《双标王爷他插翅难飞》第十四章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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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胥突然听明婳问起,顿时想起今日来意,难掩心中喜悦,笑道:“前些日子边境传来消息,雍王殿下用兵如神,在盘达山设下埋伏,重创匈奴王祁连吾,将那些鞑子赶出盘达山以北百里,这是自今上登基以来大绥对北境的第一场胜仗。半个多月前雍王殿下已班师回朝,明日便入京都,迎接场面必定声势浩大,婳婳想不想去瞧瞧?”
    明胥一番说得冗长,只是难掩眼中的崇拜之意,明婳听罢只觉心中疑惑,印象中那人是在崇安二十一年入的京都,也不是因为战功,而是皇帝的忌惮。而如今比之前世整整提前了两年。
    难道李椋有了新动作?还是他故意如此,只是为了提前回京,找她算账?
    可京都到底不比封地安全,他若是不清楚这两年的京都形势,或是又着了李椋的暗算,岂非得不偿失?
    明胥不解地望着自家妹子,只当她是在犹豫,便俯下身来劝道:“婳婳啊,你这整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病也憋出病来了,听说明日京都城门口十分热闹,你若不随我去,定会后悔!”
    明婳瞧着自家兄长一脸崇拜的模样,顿时来了兴味,调侃道:“大哥做什么非要拉上我,你若想看,自己去便是,带上我,岂不是不便?”
    “哎!非也非也,你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偷偷去看人雍王殿下像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出去我手下那些人不得笑掉大牙。若我带上你,那便是大哥带小妹,名正言顺,天经地义。岂不妙哉!”
    “感情你那我当挡箭牌?”明婳挑眉,问道。
    “岂敢,就当是大哥求你,成吗?等明日一过,我便给你送些上好的书画,不拘价钱,只要你喜欢就成。可好?”
    明婳心中不觉好笑,她从未见过大哥如此,便起了捉弄的心思,语气愈发犹豫。
    “这样啊!那我考虑一下吧!”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留下明胥一人在院中无奈喊道:“我便只当你答应了,你若反悔,我便将你那一屋子画全烧了!”
    明婳在屋中笑道几乎合不拢嘴,这大哥怎的跟印象中那个书呆子模样差距甚大,不得不说,军营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翌日清晨
    刚开春,日头甚好。
    明婳斜斜倚在院中廊下的小榻上,暖阳裹挟着花香气让这白日里的春天的燥意消散。
    正假寐时,忽听得院外一阵少女清浅的脚步声,虽未见其人,那熟悉的银铃响早已钻入明婳耳中。
    明婳微微勾唇,灼灼桃花眸微睁,望向那处艳红如火的所在。
    “哟!我倒不知,明家大姑娘何时如此清闲?这外头的热闹你确定不去瞧瞧?”
    “什么鬼热闹,竟也劳驾陆老将军的嫡亲孙女去瞧?”明婳抬眸,望着这个身着朱红色圆领胡服的女子,虽然言语调笑,可明婳眸中却有些黯然之色。
    陆宝镜瞥了眼愈发憔悴的明婳,原本怪罪的话到嘴边,竟是如何也开不了口,垂着脑袋坐在明婳身边,无奈道:“你这身子,怎的就到如此地步?”
    “无妨,这大宅院里头有人不想让我痛快,也是我蠢,竟差点为他人做嫁衣裳。”
    陆宝镜闻言垂下原本神采飞扬的眸,虽说自己同明婳一起长大,可这些腌臜事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突然提起也给人平添麻烦。
    “我瞧着你在这宅也烦闷得紧的紧,倒不如同我出去,也好松快松快,沾些人气儿。不然再过些日子,你就要去那飞云观成仙去了呢?”
    明婳被她这几句话逗笑,又瞧见今日这人竟擦了胭脂,让原本有些英气的眉眼平添了些媚,她今日又着一袭红色袍子,虽还是利落款式,却在衣摆下缘用金线绣了点点金兰,日头下瞧着明媚热情,像是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
    嘴角微微勾着,笑道:“是我哥让你来的吧!”
    明婳心中笃定,昨日明胥才来问过她,怕是见她犹豫反悔,所以便央了陆宝镜前来。思及此,明婳不禁有些难过,明家同陆家本就是有些情分在的,她亲祖母是陆家老将军的故交。明家兄妹二人自小便同这陆宝镜一块长大。可前世命运弄人,让这对苦命鸳鸯到底是未能终成眷属,反而连累了陆家被皇帝猜忌。
    陆宝镜被明婳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有些怔愣,俏脸微红,嗔怒道:“你个小蹄子就会编排我,亏我还怕你在家憋得慌,你,你怎能如此!”
    话落心虚的别过脸去,明婳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瞧着她,人瞧得脊背脊背发麻,作势便要走,才连忙伸手拦住她,安抚道:“好姐姐,莫生气,我同你去还不成吗?”
    见明婳终于松口肯出去,陆宝镜绷着的俏脸才微微放松,拉过明婳便要出去。
    身后的青楸见状连忙急道:“姑娘!外头凉,拿上披风!”
    可回应她的只有陆宝镜有些兴奋的嗓音夹杂着腰间软剑的银铃声响,道:“青楸,你家姑娘交给我你只管放心,必定不会亏着她!”
    明婳无奈,陆宝镜就是这般,从小便爱舞刀弄枪。当年一听明胥要从军,便说什么也要跟着,陆老将军被她缠得着实没了办法,一气之下将人送去山上道观待了几年。眼下早已及笄快一年,可京都中却没有人家敢上门提亲,陆家人每日着急跳脚,可陆大姑娘却乐在其中,每日跑马射箭,潇洒肆意。
    明府外
    明胥一袭宝蓝色圆领袍子笔直地立在马前,像是等候良久,见二人前来,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陆宝镜,挑了挑眉,笑道:“到底还是宝镜有办法,竟请得动这尊佛。”
    明婳白了自家兄长一眼,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陆宝镜自从明府出来,便不敢直视明胥,见明胥唤她,原本就有些微红的双颊更添霞色。有些怔愣的朝明胥点了点头,连忙一股脑地钻进了马车。
    明胥不解地挠了挠头,见时辰差不多,便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处走去。
    车内明婳望陆宝镜面上好半晌不曾消散的微红,笑着道:“我瞧着今天来得挺快挺快。”
    陆宝镜听着明婳这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微怔地望着明婳,疑惑道:“哪里快了?”
    明婳瞧着她这副怔愣的模样,悄声在她耳边道:“我说,你快成我嫂子了!”
    -
    怀锦居
    明胥拉马停下,回头望着自马车中走出的二人。
    明婳用帕子掩唇而笑,身后的陆宝镜却是一张俏脸通红,目光羞恼地盯着前头的人。
    明胥奇怪道:“宝镜,你是身子不舒服吗?怎的脸这么红?”
    陆宝镜闻言连忙用手摸着双颊,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无,无事,马车上太闷了。”
    明婳见她这副窘迫的模样,淡淡道:“我看不像是车里闷,倒像是胭脂擦多了。”
    “明婳!”陆宝镜气急,只是碍于明胥在一侧便没有发作,羞恼地抬步走进酒楼。
    明婳掩唇而笑,因着出来得急的急,粉黛未施,给原本妩媚的容貌平添了几分清冷疏离,只是这倏而一笑,那清冷便陡然消散,令人如沐春风。
    此时怀锦居二楼雅间早已座无虚席,待明婳一行人行至二楼,里侧房内正巧出来三名俏生生的丽人,为首一人一袭玫紫色乌金云绣衫裙,裙摆用金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仙鹤粉芍药。一张俏脸生的自是一派娉婷秀雅。
    陆宝镜一个趔趄差点撞上那为首女子,还未碰上那女子,便听得一阵娇呼。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冲撞安南县主!”
    安南县主四个字在明婳脑中回旋,这个人,她并不陌生,瑜国公第一任妻子平泰郡主的女儿,因着生母地位着实太高,即便是母亲离世多年,在这京都中的地位却丝毫不减。
    陆宝镜斜斜的睨了一眼安南县主,嫌弃得道的道:“让开!”
    安南县主见此人如此无礼,一双丹凤眼恼怒地瞪着她。这种时候,根本不用她亲自开口,自会有想要巴结她的人帮她处理这些不懂规矩的贱蹄子。
    只一个眼神,安南县主身侧的贵女便站出来斥道:“大胆!你怎敢如此跟郡主说话。”
    陆宝镜向来是看不惯这些贵女的做作样子,平日里碍于陆府名声,若是他人不欺负到头上便暂且忍了,可最近不知是怎的,总有些泼才上赶着找抽。先是在外头散播那些不着边际的流言,后来连着她祖父一起吃排头。现在又在这找茬。
    上挑的眉紧紧蹙着,陆宝镜的炮仗脾气霎时窜至颅顶,作势便要抽鞭子揍人,明婳见状连忙上前拦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抚一般,陆宝镜随即意识到此时若是动手,她这个刚烈克夫的名声算是坐实了,她嫁不出去不要紧,怕是要将祖父气出个好歹。
    安南县主早就注意到明婳这个美的不似人间货色的女子,那种被人比下去的嫉妒感不自觉的漫上心头,下意识的抚梳得一丝一丝不苟的鬓角,寒着声音道:“你又是谁?”
    明婳抬眸,含着冷意的桃花勾勾地盯着盯着安南县主,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要紧的是郡主。”
    “我?”
    “今日到底是个大日子,若是郡主在此地闹开,怕是对彼此的名声都不好。”明婳稍稍压低了声音,嘴上含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双眸子仍不错眼地直视着安南县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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