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王爷他插翅难飞》第十七章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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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国公府的喜宴排场十分盛大,自魏府到国公府早在一天前便张灯结彩,鼓乐喧天。迎亲的队伍也是浩浩荡荡地从街头蜿蜒至巷尾。
    街上人山人海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许是魏尚书为了自己的脸面,给原配唯一留下的骨血陪了不少嫁妆,一路上更是命仆婢小厮不断地向周围的宾客扔着喜钱。
    明婳是随着明胥一同赴宴,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身旁的青楸忍不住疑惑问道:“姑娘,不是说魏尚书很是不喜他原配夫人的吗?为何要给女儿带如此多的嫁妆,这阵仗,怕是郡主都使得。”
    明婳捏着扇子,掩唇低声道:“魏尚书向来老谋深算,他如此做一是为了充脸面,怕旁人说他卖女儿。这二来,依着咱们大绥的规矩,若是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死在夫家,这嫁妆还是要带回本家的”
    明婳说着,只觉心中悲凉,魏尚书为父不仁,为了自己的前程富贵,竟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算计在内了,可想而知,在他应下这门婚事之时,便已经料想到魏冉很快会没命。所以不惜下了血本也要换个慈父名声。
    可惜了,今日之后,魏尚书和瑜国公的算盘怕是打不响了。
    思忖着,明家一行人便跟着客人们一道入了国公府。
    大绥的喜宴尤其是王公贵戚的宴会,通常是要举行一天,从早到晚,以彰显家底殷实,地位卓然。
    自明婳入府,就有宾客是不是投来或惊叹或探究的目光,见她身旁跟着明胥,众人对他可谓是知之甚深。再加之明婳前些日子在怀锦居大出风头,便也不自觉地议论起来。
    “哎,你们是不知道,前些日子这明家大姑娘竟然让安南县主吃了个闷亏,生生赔了四万八千两白银,着实不简单啊!”
    “既是得罪了安南县主,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赴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见有人如此说,一名贵妇人反驳道:“你知道什么?这明家大姑娘可是怀锦居的少东家,家底丰厚不说,这父亲兄长又在朝为官,听说她父亲最近刚刚升迁,兄长又在禁军担当要职。这雍王回京,陛下便把禁军给了他,这明胥在他手下为官日后怕是得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喽!”
    明婳听着众人的议论,神色如常的随着国公府的侍女往花园走去。
    熟悉的花园一点点出现在视线之中,明婳瞧着这些名贵的花草,尤其是那朵嫣红如血的牡丹,这是瑜国公最喜欢的品种,京都人称“美人腰”。
    可一想到这些花朵的根茎之下埋着的是活生生的人命,一股窒息感忍不住漫上心头,曾经她见那老东西大宴宾客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炫耀他院子中不仅有名贵花朵,还有“美人肥田”。
    明婳有些不敢靠近那些花朵,国公府的园子早已是闻名京都的,此时那里早已聚集着许多夫人娘子,游走在这花间,倒像是一副盛春美景。
    陆宝镜一早便来到国公府,虽说她是新妇那边的女眷,也可早来帮表姐布置喜房。
    见到明婳,陆宝镜原本有些忧虑的神色更是添了几分紧张,拽着明婳的衣袖,声音颤抖的道:“明婳,我...”
    明婳拍了拍攥着她衣袖的手,眼神坚定,安慰道:“放心,我保证你表姐绝对不会出事的。”
    陆宝镜点点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低声道:“你大哥不晓得此事吧!”
    明婳含笑望着她,语气调侃道:“怎么?害怕连累他?”
    “哎呀!不是,这事情本就危险,万一你兄长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你可想好如何交代?”
    明婳笑而不语,只是步履清浅的行在院中回廊上,忽听得前方一阵嘈杂,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莺莺燕燕簇拥着安南县主在亭中不知说着些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县主,你可莫要被那些不懂规矩的贱人气着了,那些人在您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的。”
    “是啊县主,您瞧瞧今日如此场面,不都是您一手操办,这要是给旁人,怕是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呢!”
    安南县主听着这些奉承的话十分受用,忽而目光瞥见一旁的明姝,声音冷厉道:“你也是明家的女儿,你如何想?”
    明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有些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面上露出一抹谄媚的笑,恭敬道:“明婳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平日里嚣张跋扈,得罪了县主,明姝在这里替妹妹道歉,还望县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你倒是个懂规矩的,可是你那个妹妹实在是太过嚣张,让本县主心中十分不快,必须要教训一下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明姝闻言,眼中闪过一自觉地讥笑,抬眸望了望四周,凑上前缓缓道:“明姝这里倒有个十分妥帖的法子,不知县主可愿一听。”
    安南闻言好奇地挑了挑了挑眉梢,一个眼神扫视了一圈,众识趣地散开。
    明殊不知在安南耳边说了些什么,安南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十分欣赏的望了一眼她,扶着桌沿缓缓起身道:“那便如此吧,希望你不要让本县主失望。不然,你晓得后果。”
    明姝一听此话连忙恭敬应下,脸上全是得意的微笑。
    话落,便作势要转身离开,忽然瞧见不远处的一抹玄色身影,安南迅速收回面上的算计神色,忽而转为一派的端庄优雅。
    李珩自被人引来这国公府,便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一般,缓步走在这花园之中,本是不想来赴宴的。可鬼使神差地听暗卫回禀,她竟也来这里赴宴,难道她是忘记上辈子是如何被人算计的?
    本是不想管的,可他越想越不对,若是她明知这喜宴上会有陷阱,可还是来了,这便说明,这人要在这宴会上做些什么?
    可她能做些什么呢?
    莫不是又为了李椋?
    想着想着,忽然看见前头不远处的那抹纤细的身影,今日她虽说是来赴宴,却只施了薄薄的一层胭脂,素着一张俏脸,因着多年卧病即使面上微微的胭脂红也遮掩不住那有些憔悴的面容,与这满院子的春色比起来尤为显得格格不入。
    那陈笙真是个庸医!怎么治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可即便粉黛未施,却丝毫不减女子媚眼莹莹,身姿窈窕。
    她的美,竟令人感觉到心痛。
    李珩本想转身就走,可脚下仍不自觉的朝着那回廊处行去,那女子背影就在眼前,仅仅几步之遥,忽然面前闪出一个风姿秀丽的美人面孔。
    那美人身上熏着的香钻入鼻尖,李自觉地皱了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负手而立。
    安南县主见李珩停下,连忙露出欢喜的神态,娇声道:“臣女见过雍王殿下,那日见殿下回京,未能亲自前来请安着实遗憾。”
    李珩斜斜瞥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最后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负着手朝前面走去。
    安南见雍王如此面上有些挂不住,作势便要跟上,可就在她迈出步子一刻,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持着刀拦在她面前,那男人足足有九尺高,又生的极为健硕,将她的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
    气恨地跺了跺脚,安南县主不甘心地转身离开,若不是方才看这片回廊四下无人,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也是不敢贸然前来,可她明明看见远处有一名女子,可是离得远未看清容貌。
    李珩行至明婳身后,见这人仍背对着他,心中恼意更甚,手上青筋凸起,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明婳在安抚完陆宝镜后,好不容易找到个人少的安静地方呆着,可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身后总有一股怪异的视线盯着自己。
    忽觉脊背有些发麻,顺势转过头,却望进一双满是恼意的眸子里,明婳瞧着面前不断放大的俊颜,一个没站稳,便要像后头栽去。
    李珩眸子微眯,伸手一把揽住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明婳惊呼一声躲开,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不自然。
    “殿下怎会在此,这里女客繁多,合该避嫌才是,方才还,还...”
    “嗯?还怎么?”
    男人低沉带着微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明婳垂下视线。重生数月,每每见他,还是不敢去看那双令她魂牵梦绕了两世的眸子,那眸子太过炽热,轻易间便能将人灼烧。
    “还,还如此...如此无礼。”
    李珩气极反笑,转着扳指的手指越发用力,竭力保持着此刻的清醒,低声道:“你明知今日危险,为何还要前来?你到底所图为何?”
    明婳被问得有些发懵,旋即抬眸凝视着李珩炽热的眼神,声音低哑,喃喃道:“为了报恩呐!”
    她的声音实在太过细微,尽管李珩耳聪目明,也有些听不清楚。
    明婳倏地一笑,道:“殿下,臣女今日要奉上份大礼,殿下只管瞧着便是,此地着实不可久留,还望殿下谅解。”
    李珩见她不加掩饰的示好,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见过她最多次的便是这种眼神,这种含着笑,软着嗓音。她好像知道自己拿她没有一丁点办法。
    “明婳,你看我是不是很好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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