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庶女被迫精分》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第661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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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柔挑眉:“这下子把堂妹推了出去,就算有什么算计拿捏也同他们四房没有任何干系了。想来当时文芙盈身边还有只手在等着‘帮忙’了,倒不想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金跟那个躲过这一群疯子的算计。”
    繁漪含了一缕宁静的笑意,斜倚着石桌坐着,在亭外浅金色的光线里恍若一枝凝在风中不懂的雪白的栀子,微凉的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有没有身手不重要,有灵活机敏的脑子就行。”
    园子的东南角种了成片的翠竹,夏末依然闷闷的风贴着翠叶与细韧的茎秆而过,起伏摇曳,相互触碰,浪声迭起,沙沙的打在人心头,带来丝丝的凉意。
    姜柔赞同的扬了扬眉:“确实。”然而在细嚼蜜桔的须臾里,她平整的眉心却慢慢拢起山峦迭起:“不过自文蕖灵被算计嫁了镇国将军府之后,文家安静的姿态倒是叫我觉得有些奇怪了。”
    繁漪眉目如被中年不散的乳白云雾笼罩的连绵山脉,有若隐若现的神秘,只澹澹睇了她一眼,无言。
    前世里没有繁漪这个变数,那些人部署隐蔽,至少是自以为是隐蔽的,直到最后时刻方如被巨石封印的熔岩般猛然自火山口爆发出来,叫人措手不及。
    如今却一步步一招招不断在繁漪破解他们的算计之中暴露出来,金蝉脱壳之计在即,届时必然能松些了朝中紧绷的神经,让大部分的人自以为危险已经解除。
    那么,这时候的突袭便是事倍而公半了!
    所以,他们会停止计划,大约是因为想要收拢侯府的实力为他们所用,已经来不及了。
    而她们夫妇与郑家已经是站在了绝对的对立面,那些人大可便借着郑家的手除掉一向与长公主交好的侯府也便是了。
    姜柔虽对朝政之事不感兴趣,可身处其中又如何能一点都不知、不懂?
    只那一眼她便知道文家,有问题!
    但这座侯府未必是干净的,是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繁漪那绢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重生之后她是从来不怕热的,可自有孕之后就特别容易出汗。虽说已经过了立秋,但天气还是热的很。
    孕事到了八个多月,行动便要吃力一些,稍微多坐一会儿便觉得腰间不大舒服,繁漪站了起来,轻轻捶了捶腰。
    大约是受到震动,胎娃娃以为母亲在与他游戏,也不知是伸出了脚丫子还是小拳头,在肚皮上怼了怼,然后很愉快的在肚子里打了个滚,隆起的肚子便往左偏偏了偏。
    姜柔蹭就站了起来,手里的团扇指着她的肚子,瞪大了一双明媚的眸子:“什、什么情况!你、你、你不会是要生了吧?稳婆呢?大夫、大夫……我就是大夫!还不快不回去!”
    晴云震惊,方才那个慵懒笃定的郡主去哪里了?
    繁漪瞧她那“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就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肚子咕哝一下,又偏到右边去了:“就正常胎动啊!”
    姜柔看她笑盈盈的样子方稍稍镇定下来,过来搭了繁漪的脉,很平静,一切太平。
    忍不住道:“胎动?你那是大地动吧!”
    繁漪疑惑地看着她:“你这该不会是没见过胎动吧?”
    姜柔微微皱着眉,满眼的神奇:“亦舒她们怀孕的样子我当然见过,她们胎动的时候我也摸过,就真没见过肚子还能自己跑偏的!”
    奉若仔细瞧着繁漪的肚子,正好一阵清风吹过,显出它圆圆而微尖的形状来,便笑道:“可能是个好动的小公子呢!”
    繁漪低头看着肚子,目光温柔而满足:“我直觉是男孩,刚知道有孕的时候我就有这个直觉,不过他老说是姑娘。”
    姜柔切了一声道:“他知道个屁,孩子长在你肚子里,当然是你的直觉更准确了。让那个小玉哥儿猜过么?听说小孩儿看肚子还是挺准的。”
    繁漪笑道:“玉哥儿猜的也不准,说自己会有弟弟,但现在他多了个妹妹。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伸手轻轻戳了戳姜柔的肚子,“准备好了?”
    姜柔抬手掠了掠鬓边步摇垂下的流苏,随心道:“没在吃逼子丸了,就顺其自然吧!”
    繁漪身上淡青色竹叶纹的雪絮轻纱在风中轻轻曳动,忽然问道:“哦对了,让你帮我盯的吕金两家有什么动静么?”
    姜柔指尖在微凉的石桌上轻轻一点:“盯上了你娘家大哥。”
    繁漪皱眉:“云歌?”旋即冷冷一嗤,“挑软柿子捏,也不怕柿子上有洋辣子。”
    姜柔盈盈立于温热的细风里,眉目慵懒道:“扎的是她们的手,你管呢!”抚了抚她的肚子,感受到小家伙的胎动,心下莫名一软,便扬起了最最明媚的笑色,“你只管生你的孩子,外头的事儿自有他们男人自己解决,难不成你还要管他们一辈子的安危么?也不嫌累得慌。”
    这边新作了鳏夫不久的姜元靖又定下了亲事,还是嫡母的娘家侄女,亲上加亲。
    因为是救人瞧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聘娶人家倒也显得有几分担当,所以旁人也没什么难听议论。
    蓝奂因为自己女儿死得本就不体面,也不好说什么,面对上门请罪的前女婿,只能表示理解,希望他能好好过日子。
    可姜沁昀就没那么好运了,吴家刚向傅家下了聘,就有流言传出来:镇北侯府的姑娘正妻不做,非要给吴征做妾,还是用的下作手段。
    外头百姓听着一片哗然。
    好好的高门贵女这是有多么自甘堕落,非要给人做妾去?
    至于是谁传出去的,傅家?吴征?还是行云馆?
    姜沁昀自己都说不准,于是一并恨上了。
    可她自认心机深沉,即便比不过繁漪,也不会对付不了傅紫月。起码那些年她游走在各房之间,并无人发现呵!
    不过那边算计输了的傅明月也不想让堂妹好过,本想找姜元靖合作的,但姜元靖知道吴征不过在玩弄胞妹,即便真吧傅紫月的名声毁了,胞妹嫁进去也不会得到善待,自己更难从他那里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是以根本就懒得搭理。
    他没兴趣,未必傅明月就此放弃了啊!
    于是傅紫月使手段勾引吴征,未婚先孕,以此逼迫吴征抛弃已经说好了婚事的姜沁昀的消息,一时间亦是飘荡在了大街小巷间。
    这一次吴征倒是回应的非常及时,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对外解释是自己被人算计,糊涂之下才伤了无辜的傅紫月,错的人是她,未婚妻温柔得体,是最好不过的女子了。
    言语中只字不提姜沁昀,仿佛她就是个不该存在的污点。
    而口中的“算计”却说的模棱两可,可比拿出来强调更有效果了。
    听着的人不免要发挥起想象了,是不是侯府的那位本想自己与吴征成就好事的,结果牵连了傅家那位呢?
    姜沁昀听到消息整张面孔瞬间铁青,额角的青筋如因伤蛰伏的蛟龙,突突的跳跃着、扭曲着。
    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屋外,眼底是绵延不尽的楼阁屋脊,乌沉沉的倒映着遥远彼端的天光,幽幽的闪烁着尖锐的光,在那光影里她看到了花影纵深的一角,在湛蓝如璧的天空下,阴沉诡谲,那是她来日的立身之地!
    而她,仿佛是长在潮湿墙角的青苔,阴绵绵的,见不得光。
    无尽的恨意在姜沁昀的胸腔里激烈翻涌,几乎要冲破她的身体,她冲出院子,直直奔着行云馆而去,这个时候,她能发泄恨意的地方唯有行云馆。
    然而今时今日的侯府,早已经不是被姜元靖暗暗掌控的侯府了,她这个人,还未靠近行云馆便被膀大腰圆的婆子一把拽去,半拖半拽的扔了回去。
    婆子冷眼睇着她:“姑娘是要当姨娘的人了,既然做好了准备当个卑微人,就更应该懂得如何管好自己的言行,得罪了世子和郡君,您以为自己来日还有谁可以给你撑腰!”
    姜沁昀恨意冲的她牙齿咯咯发抖,除了尖叫,疯了一样的尖叫,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自是不想死的,不能死,也不敢死,她还想着如何向吴征报复,想着看胞兄如何反败为胜。
    侯府里一片阴云密布。
    晨昏定省时都没什么笑脸了。
    五夫人心底稍稍舒了口气,幸亏沁雪的亲事已经定下,不然这接二连三因为姜沁昀闹出非议,女儿的婚事还不定要被拖累成什么样了。
    姜沁月回了趟娘家来,面色也不甚好看:“殿下是最重视规矩体统的,如今外头闹成那样,府里虽没人敢拿在嘴里说,可眼神哪里压得住。若不是这会子还有哥儿在殿下面前咿咿呀呀的有个笑面孔,我这日子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沁微虽才十三,议亲的事到可以放一放,可旁人家却是会一直记着侯府里出了个不知检点的姑娘,甚至拿看姜沁昀的眼神来看侯府旁的姑娘,来日婚事少不得要受到连累。
    二夫人气急:“赵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打量着在咱们侯府都是好欺负的么!话里话外的还不忘来踩一脚,他吴征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什么误以为是傅紫月约的他,难道没被下药之前就看不清眼前站的是谁了么!”
    太夫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尤其又听婆子来回禀,说她要去行云馆闹事,便晓得她来日到了吴家也不会安分,必将惹出大祸来。
    深夜时,给了福妈妈悄无声息的指令。
    姜沁昀身边伺候的人看着老妈妈来,哪里敢拦,只能在第二日一早时以惊恐的尖叫告知所有人,姜沁昀的结局。
    暂时还掌着中馈的荣氏去看了一眼,身上收拾的很干净,但唇色的紫黑宣告了她是以何种方式结束性命的。
    没什么表情,吩咐了道:“七姑娘是精致人,好好给她上个妆容,让她安安心心的上路吧!”
    丫头自是懂她的意思。
    旁人问起便只道:“睡前还是好好的,今儿一早起来,就发现姑娘身子都僵了。一定是听了外头的闲言碎语,想不开了。”
    二夫人挥了挥手掌的绢子,淡淡道:“云岚在坐月子,姐儿还小,我们就不去看了,省的沾了晦气。”
    姜沁昀是闺阁在室女,挂了白幡,也不过一些亲近的人户来上香。
    太夫人一席话说的意味深长:“不清不楚的脏水紧往个被算计的姑娘身上泼……也好,算是成全了她自己的清白,如今什么难听话也听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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