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相思》第一卷第二十一章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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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夏毓影就拥有这种气质,不论是简单的举止投足,还是昨日她故意模仿伊成奚而做出的妩媚,到了她身上,总能变成夏毓影自己独特的一道风景。
    顾念儿心里感叹,其实,如果自己是一个七尺男儿,在如此佳人面前,也是会被折服的。只是这位卿本佳人,为何会流落风尘呢,纵然是百般潦迫,但时间道路千千万万条,总是会有其他选择的。
    尽管顾念儿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盯在夏毓影的身上,让几次目光的停留,早就被伊成奚尽收眼底,“我也是来看望夫人的,夫人应该把目光也往我身上分一点,夫人一直注视着毓影,我是会吃醋的。”
    “哦,爷这话可说的有点含糊啊,是我只看妹妹,而不看爷,让爷吃醋。还是我一直看着妹妹,爷在吃醋。”顾念儿眼神对着伊成奚,伊成奚也是长得十分好看的,白色长袍,领口与袖口均是一带绿色底纹,用褐色的细丝线绣着些简单的纹路,腰间一条黑色腰带,既不让白袍白的太彻底,又能将领口与袖口间的一带绿边压住。
    伊成奚的脸型微长,比起一般男儿的轮廓是更为柔美,比起一般女孩的脸型又更为立体。介于二者之间,将刚与柔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伊成奚平日里的坐姿总是随意倚着,眉眼之间又总是带着意味深明的笑意。若是伊成奚换上女妆,说不定也是一位卿本佳人。
    顾念儿想象着伊成奚办成女装的样子,直接把夏毓影的衣着,发型搭在伊成奚身上。伊成奚白衣飘飘,发丝随风扬起,从林中款款而来,宛如神仙姐姐飘然落入凡间。
    想到这里,顾念儿突然笑了出来,只是这是她自己心里所想。伊成奚和夏毓影只是当她是在笑自己回应伊成奚的“吃醋”一说。
    “方才进门时,听姐姐在讲出身一说,毓影听了心里备感欣慰。以往所听的言论都是评击出身低下,有损颜面,登不上大雅之堂之说。”夏毓影转过话题,“毓影本出身烟花之地,纵有一身才情,也免不了遭人口舌之说,却无力反驳。”
    “出身如何原本就不能作为评判人的标准,出身的好坏并不是人能选择的。一个人出身好,那只是他运气好,投了个好人家,但那些家世都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的父亲或是祖辈打拼下来的。不是吗?”顾念儿继续说道,“妹妹为何无力反驳?妹妹不偷不抢,虽身处烟花之地,靠的也是自己的琴音妙语,而不是出卖自己的灵魂肉体。没有靠家世,没有靠背景,没有在祖辈的荫护下在家里吃白食,当米虫,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养活自己。”
    “按姐姐这么一说,毓影以往所做之事,倒是成了明面上的正当活计了。”夏毓影掩嘴笑了一下,“这话毓影听着是在理,要是听在那些官宦之家,文人墨士耳朵里,定是成了歪理邪说,混淆世人观点的无稽之谈。”夏毓影说完看了伊成奚一眼,伊成奚还是一副懒散样。
    “若是做自己,又管别人怎么想。若是交朋友,更是要自己用心去感受。看人看的是本质,而不是表面的虚假功夫。爷不就是看到了妹妹的可贵之处,才如此惺惺相惜吗?”
    伊成奚回应着,“是,我与夫人都是独到之人,这是一般凡夫俗子不可及的。”
    “爷这是借着姐姐夸自己呢。”夏毓影笑到。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虽然都不着正题,但说着话,多点动静,也不显得那么无聊了。
    不一会儿,兰巧进来通报,“爷,夫人,石大夫和南公子来了。”
    石大夫正常不都是午后才过来的吗?今日怎么一早就过来了。而且这南公子也不曾到馥宁园来啊,除了自己受伤那次。顾念儿十分不解。
    南弘宇同石子墨一同进来,双手向前一拱。
    “石大夫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顾念儿问道。
    “闲来无事,就同弘宇兄一道过来了。”石子墨当然不能说自己一大早的,还在捂被窝,就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硬是催赶着过来了。“何况我又没有开医馆,一般人也是得不到我给看病。我这一身医术要是不偶尔练练,我怕会生疏了。”
    “敢情我是石大夫的试验品啊?”顾念儿也不顾言语是否合礼数,“我真是荣幸啊。”
    “不敢不敢,还是夫人懂得在下,努力给在下创造练手的机会。”石子墨毫不示让。
    看着顾念儿和石子墨一言一语的来回评击着,南弘宇不由的看着顾念儿。在南弘宇的印象里,从未见过如此轻松自在的说话的顾念儿,尽管在那件事之前,南弘宇也见过顾念儿偶尔一笑,却不见这般自在。难道过往经历真的会如此左右一个人的性格?记忆不在了,性情也会随之而变吗?
    巧儿和兰巧给南弘宇和石子墨端了茶进来,又添了些茶点,便留在一旁伺候了。按理说四个丫鬟不用一道留在正屋伺候着的,但兰巧听到巧儿方才出去拿茶点时给她讲的夫人和夏姨娘的聊天,觉得十分有趣。现又带着南公子和石大夫进来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兰巧也要留着自己听才行。
    上完茶和点心,巧儿和兰巧便退到一旁。
    书音和书竹自是知道两个小丫头的心事,反正屋外有初灵她们在,也不碍事,便由着她们。
    小丫头们的心思顾念儿可不晓得,她怎么知道小丫头们把自己说话当成乐趣,要是知道,还不好好给她们一顿挠痒。
    “在下还是先给夫人号脉吧。”正事要紧,石子墨说到,起身到顾念儿身旁坐下,见顾念儿将手伸过来,便将方巾搭在顾念儿的手腕上。“脉象平稳,夫人还会似昨日那般心浮吗?”
    “不会来,一早醒来便不觉得了。”顾念儿回答,“那我可以不用喝药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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