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素手倾天下》雪楼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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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雪殇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样跟南宫清赌气是有多么地不智,会给她后来带来多少麻烦。她静等着南宫清的回答,大厅内的气氛一瞬间就降到了冰点。“本王知道姑娘身在商场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得已,本王这次来,只是希望姑娘能明哲保身。本王不想默笙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南宫清觉得今日的徐雪殇有些蛮不讲理,皱着眉头一阵叹息,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他还是不想看徐雪殇误入歧途。这话原是好意,可徐雪殇听来却是南宫清已经怀疑到她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天,徐雪殇的心还是很疼很疼,她只觉得鼻子一酸,他竟然如此看自己吗?果然,自己只适合黑暗,跟他这样清风朗月的人物并不相配。“本王还有公事,告辞!”南宫清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去了。徐雪殇知道他没有公务,这个人一向视权利如粪土,他的敷衍、怀疑,刺的她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良久,她握紧了手,起身出了外院大厅,直奔自己的院子而去。
    南宫清在徐雪殇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府中一个人默默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而徐雪殇气的没有用晚膳,只是一个人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涣散,心绪飘远。她知道自己前路坎坷不该妄动情丝,可那人明明娶了她的灵位,让她怎么能当他是别人?乱了,全乱了!
    司兰看着徐雪殇如此,心疼的叹息:“主子这是在生逍遥王殿下的气呢!”云离站在她身边微微颔首,“换做是别人来试探,主子不会如此难过的。”主子应该是在乎逍遥王殿下的,只是这二人一个不知道对方身份,一个又什么都不说,死扛到底,真让人着急呀!
    “主子,西蜀的密报!”暗一突然匆匆而至。徐雪殇回过神来,“拿过来!”立即向案几走去,暗一将密信交给了徐雪殇,徐雪殇坐好,打开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刘长孝和刘长恭都来了!”徐雪殇看过密信后哭笑不得,他们居然奉了皇命来向自己提亲?她真是始料未及啊!看来她是太好说话了,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块可口的肥肉,妄图一口吞下。她的眸光暗了暗,很好,既然敢算计她,那就得有承受她怒火的觉悟和本事。
    第二日,徐雪殇还在榻上赖床,又一封密信到了。这次是北魏的,司兰端着洗漱用品进了卧房,“主子,暗二在门外,说是北魏的密信。”徐雪殇翻了个身,眼中还是一片迷离之色,用手挡着窗外透过来的日光,慵懒的声音响起,“嗯!”她掀开被子,先去净手净脸,随后开始着衣,衣服穿好后,司兰开了门。暗二手持密信进了徐雪殇的内室,司兰为徐雪殇梳头,她打开密信一看,脸色怪异起来,司兰透过镜子看到主子的神色,瞄了一眼那密信,随后脸色沉了下来,“主子,北魏二皇子来雪楼求娶,怎么办?”主子是南梁人,怎可嫁到北魏去?况且不管主子认不认,她如今都是逍遥王殿下的王妃了,这一女怎可侍二夫?
    徐雪殇扔下密信,眸中黑暗一片,她居然成了香饽饽了?真是好气又好笑啊!“他们要娶,也得看看本楼主愿不愿意嫁了!”真是人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啊,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算盘打的有没有她响了?
    刚刚用过早膳,徐申、徐福、明渊、云离就到了议事大厅。徐雪殇正襟危坐,不由分说立即下令,“再有半月北魏皇帝和二皇子、西蜀太子刘长孝和三皇子刘长恭就都来南梁京都了。你们要趁他们不在各自的国家,给我停业休整一段时间明白吗?”听闻此言,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嘴巴里都能塞个鸡蛋了。他们没听错吧?是不是自己耳鸣了?徐福甚至还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们没听错,所有西蜀和北魏的商行、酒楼等,全部停业。”徐雪殇补充,语气不容置疑。
    “主子,西蜀休市会影响南梁南方的渔业和商行收益的。”徐申觉得这太突然了,徐雪殇一个冰冷的眼神过去,徐申立即蔫了。接着,她的目光投向明渊,明渊扯了扯嘴角,后脊一阵发寒,“听你的……都听你的!”既然主子都不在乎将白花花的银子拒之门外,他有什么好心疼的?
    “主子,这样做我们的损失至少要几十万两白银。”徐福想劝一劝徐雪殇,却被徐雪殇挥手打断了,“这个我知道,你们听命行事吧!”徐福无语,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徐雪殇此举,最惨的不是西蜀,而是北魏。北魏平日就是靠着南梁货商提供的粮食、美酒、茶叶来生存的,这样一来,北魏恐怕是要伤及国本了。“北魏那边也一样,所有商行一律关门整顿,禁止出售茶叶、美酒、粮食和布匹。”徐雪殇看向明渊,明渊点头,心中却是疼的要命啊!几十万两白银呐,这败家的主子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有钱任性!经过那么多事情,他是彻底怕了徐雪殇了,吭都不敢吭一声。
    徐申等几人还欲再劝劝徐雪殇,司兰却冲着他们摆手,待徐雪殇大步出了议事厅,明渊憋不住了,“这没良心的今天是发什么疯啊?”云离踹了他一脚,目光所及之处的那抹倩影越走越远,“你找死啊!”这人怎么不长记性?看来以前主子真是对他下手太轻了。“司兰,主子没吃错药吧?”徐申起身走近司兰,徐福等人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今日一早,主子就收到北魏皇帝已经带着二皇子来向主子求亲的消息。主子不生气才怪!”
    云离叹了口气,也扔了个爆炸性消息,“听暗一说,昨日西蜀的密信一到,主子的脸色就难看的要命了。”能让主子如此生气,不用说他们也在打主子的主意。真是可恶啊!他此刻才发觉权利真是一个好东西,若他有南宫清的权势,主子哪里会受这种委屈?思及此,云离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西蜀的太子本来就对主子不怀好意,上次来就口口声声要主子嫁他做侧妃,这次来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司兰五官皱成一团,她都愁死了。这皇帝若是一个高兴,将主子赐给西蜀或者北魏的哪位皇子,那可怎么办?
    “凭他们也配?”明渊拍案而起,别看他平日里老拿徐雪殇开涮,一会儿一个冰疙瘩,一会儿一个没良心的叫着,可真若有人敢欺辱她,明渊绝对会跟那人拼命的。“一个有断袖之癖,一个就是死肥猪!”主子即便要嫁,也不能是他们那种货色。
    徐申恍然大悟,“好一个西蜀和北魏!见我南梁势弱,就打起这主意了!”都妄想着借机将雪楼纳入自己的国土,不废吹灰之力就白得一座金矿,真是痴人说梦!
    “这算盘打的可真响,都打到我雪楼来了。”徐福气的咬牙切齿,拳头握地咯咯作响。“我雪楼可不是好招惹的!”他一巴掌拍到了柱子上,“都立即动起来,也让他们看看我们雪楼的实力。”徐福此刻觉得主子真是太英明神武了,休市绝对是此刻最正确的决定。
    “我马上去安排。”明渊大步出了议事厅,云离立即跟上,“我帮你。”
    徐福拍了拍徐申的肩膀,缚手而立,“我也不走了,帮你弄完西蜀的事情再说。”徐申感激的双眼晶亮,“好,完事请你喝酒。”徐福兴奋地跟个孩子似的,“那我可要不醉不归了。”兄弟俩勾肩搭背,大步出了竹苑。
    司兰关上议事厅的大门,满脸心事的向厨房而去。她没有他们的本事,只能给他们做做饭,打理好他们的饮食起居,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南宫清一觉睡到中午,还是被噩梦惊醒的。他梦到了战场,哀鸿遍野、满是血腥、暴力……他和南宫敬身穿盔甲、手拿大刀,满身是血的穿梭在敌军中,而杜雪凝就身处战场,她身穿一身火红的衣衫,手脚都被绑在木桩上,嘴里还大声喊着:“不要管我……敬哥哥……清哥哥……你们快走……”一双灿灿星眸正担忧的望着他们。敌人很多,他们陷入了包围圈之中,二人背靠着背,奋力拼杀,“凝儿,莫怕,我们来救你了……”南宫敬杀气腾腾的砍杀着敌军,大声喊着。可敌军越来越多,他们已经陷入死境……
    宁王哈哈笑着,举剑对准了杜雪凝,“南宫敬,你们再不住手,本王就削了她一只手臂。”南宫敬和他迫于对方手上的人质,一个恨的咬着后槽牙,咯咯的磨牙声传进宁王耳中,一个杀红了眼,看向宁王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交出御玺,本王饶你们三个不死。”宁王得意的微勾唇角,满脸的自得之色。“你先放人!”南宫敬持刀指向宁王,宁王不屑地冷笑一声,一抹狠厉之色溢出眼角,他挥剑一剑砍下了杜雪凝的左臂,杜雪凝疼的小脸儿煞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凝儿……”两个男人如同疯了一般大叫,南宫敬更是从胸前的铠甲中掏出了那枚金印……
    南宫清猛的坐了起来,全身都是冷汗。他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是在做梦。“王爷!”豆子推门而入,见主子安然无事松了口气。“什么时辰了?”南宫清问他。“午时了!”豆子回答。南宫清汗颜,他怎么睡了那么久?这酒以后还真是碰不得了,他揉着发痛的额头,撩开薄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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