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国师的倒掉最新章节目录
庆帝见时皇后转身要走,立刻喝道:“回来!”
他皱着眉头,仿佛很生气的样子:“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朕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不顾小景的生死?朕对小景的真心,天地日月可鉴!岂是皇后三言两语可污的?”
时皇后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庆帝,然后露出了笑容:“那臣妾就多谢陛下对小景的疼爱了!”
她顿了顿:“听说国师最近歇地早,观星台的灯好久都没有亮起来过了。这会儿快要黄昏了,还烦请陛下立刻就动身,免得去晚了扰了国师大人休息,那可就不好了。”
说罢,她再次福了一身,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庆帝气得不行,多想将抓在手中的砚台往她远去的背影上扔过去。
但这么干动静太大,显得他好像被她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激怒了一样,白白让那个可恶的女人得意。
不好。不好。
他深呼吸了几次,总算调整好了心态:“皇后这是在挑拨我与小景的关系,其心可诛!”
若是国师大人真有法子能救小景,那他自然会费尽全力地求他一回的。
面子?面子比起小景的安危一点也不重要!
可是,国师大人未必有法子能救小景。
就算有,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又不曾找到继承人,若是出个什么岔子,未曾留下新任的国师人选就……
庆国若无国师,那必将天下大乱!
“陛下……”
庆帝抬起头来,看到了有福公公:“郡主到底如何了?”
有福公公愁眉苦脸地摇摇头:“不好。”
他叹了口气:“这五日来,郡主高烧不退,灌了多少药都没有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她是昏迷着,还是睡着了,连睁眼的时候都没有……”
庆帝闻言很是震惊:“这么严重?”
有福公公点点头:“奴才觉得,风寒倒是其次的,郡主不醒,主要怕还是因为……”
他偷偷看了庆帝一眼:“郡主悲痛过度,怕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这事儿,风寒只是个由头,多半还是心病。
庆帝沉下脸来:“一个琴师罢了,竟能如此影响到小景的心情,还好及时除掉了……”
他话题一转,问道:“炎卫的人处理干净了吗?”
有福公公连忙说道:“处理干净了。”
他看了陛下一眼:“当时的场面很乱,炎卫得手后就及时撤了,走的时候将死伤的兄弟都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而他们这次使用的刀枪弓箭,都与之前东山别庄行刺的那一拨人一模一样,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认为那是同一拨人。
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庆帝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莫让小景发现了什么,与朕离了心,那可就不好了。”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也罢,终究是朕欠了小景的。有福,摆驾观星台,朕要去见国师大人,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
……
庆阳郡主在北山遇刺,她的男宠殷行为了救她而死,万箭穿心,死状可怖,流血十丈,染红了北山的皑皑白雪。
郡主因痛失所爱,至今仍昏迷不醒。
此事不知从何人口中传了出去,很快便就人尽皆知了。
大过年的百姓们都闲得没事干,本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嚼嚼舌根。
这庆阳郡主的八卦如此活色生香,刀光剑影恩怨情仇全都有了,自然成了时下京都城中人人都想扯上两嗓子的头等大事。
庆丰楼上坐满了人,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嗑瓜子闲扯。
“听说了吗?庆阳郡主在北山抱着死去的琴师的尸体哭干了眼泪,除夕那日下那么大的雪,整整两个时辰,她一动不动,谁来也劝不动她。”
“西街刘员外的姨娘生孩子的时候死了,也就是一口薄棺的事,当夜刘员外就纳了新妾呢!
你说郡主也真是重情义,一个男宠罢了,死了便死了,怎就要为他要死要活,昏迷不醒呢?”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郡主竟是如此深情之人。听说那殷行小主容色普通,是郡主后院内最貌不惊人的一位,可偏就是他得了郡主的欢心。”
“大伙儿都说那位小主可惜了,若是能躲过这一劫,照着郡主这般宠爱,恐怕将来还有机会能嫁给郡主当正头相公呢!那再生了儿子,可就是小王爷的亲爹了!”
“可是,这也不能吧?陛下难道不管?”
“陛下?陛下对郡主宠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管她后院的事?
我小姨子的公爹的二大爷的孙子在宫里当差,听说陛下为了郡主,冒着寒风一个人在观星台下候了许久,只为求国师大人亲自过府替郡主诊病。
那可是我们庆国的陛下啊!
这番队郡主的宠爱,可是闻所未闻的。令人实在是感慨万千啊!
若是忠勇王泉下有知,知道女儿被陛下这般护佑,想必也会十分欣慰的吧!”
“那国师大人答应给郡主诊病了吗?”
“不能吧?国师大人能运乾坤能定国运,往小了说,也是能定人生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给郡主治病呢?”
“那你可就说错了。国师大人答应了呢!”
“什么?什么?”
“国师大人不仅答应了,而且今日就是他去郡主府给庆阳郡主诊病的日子。若是咱们现在出发,还能提前找个好位置,说不定还能一窥国师大人的仙颜呢!”
这消息比风传得还要快,不一会儿,庆丰楼二楼的客人便就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临窗的那一桌国子监的书生。
章明磕着瓜子对着柳雾月问道:“雾月,你家郡主还昏迷不醒着,你不在家守着,跟我们来这儿玩不要紧吗?”
柳雾月的眼睛肿肿的,还红红的,显是哭过了的样子:“我早说过了,我与郡主不是那样的关系,她的寝殿我连院子都进不了……自然也没法照顾她……”
他顿了顿:“我在府里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这会儿也无人有空搭理我……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倒还不如在这庆丰楼里知道的多……”
这倒是真的,他只知道殷行死了,郡主昏迷不醒,其他的竟一概不知……
江麓拍了拍柳雾月的肩膀:“好了,郡主只是风寒之症,原不是什么大病。再说,现在国师大人已经出手,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他顿了顿:“这几日,郡主未醒,你去不过也是添乱,倒不如等过些时日,郡主身子好一些了,你再去看望她,如何?”
柳雾月想了想,忽然说道:“对呀,郡主喜欢听殷兄弹琴,阿麓的琴弹得也好,等郡主的身子好一些了,若是她想听琴……”
他抬头,目光无比真挚:“不知阿麓能否……”
江麓冲他笑笑:“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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