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农女她富可敌国》正文第183章你在偷拿公中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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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就听说娘有心疾,但白牡丹以为那是装的。没想到这会儿被这么多人一气,居然真的发作了。
    白牡丹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
    “牡丹……”白老夫人想说什么。
    白牡丹打断了她,握住她的手:“这里交给我!”
    白老夫人语塞半晌,眼角带泪花,欣慰笑了起来:“好!”
    老嬷搀扶着白老夫人回到里屋。
    这些跟他们沾亲带故的作坊老板还要拦她,想叫她留下,把事情掰扯清楚。
    白牡丹回过头来,凛冽目光扫过他们,在主位坐下,抬手对他们做了个请坐的动作:“诸位叔伯请坐。有什么事可与我商谈,不必劳烦我母亲。”
    这个动作意思很明显了。
    前来讨要掌家权的作坊老板们面面相觑,在两旁红木椅子上坐下了。
    白牡丹:“诸位今天聚众前来,有何诉求?”
    孙老板率先发难:“说起来,这应该要问你。表侄不顾情谊,将作坊中的匠人和生才全部带走,意欲何为?”
    三表舅附和道:“牡丹,不是表舅说你,你这么做可不厚道。且不说这协作是在契书上白纸黑字写着的,就光是我们两家多年合作的情谊,都不该如此将东西带走。你把这么多匠人师傅带走了,只留下一些学徒,这算什么意思?”
    白牡丹转头,抬眼摔了个眼刀过去,道:“我带走匠人师傅?呵,三表舅,当时我在作坊怎么带走的人,你派去管理作坊的庶子没有告诉你吗?”
    三表舅脸色一沉。
    白牡丹没给他面子,当众揭穿:“说是匠人师傅,我带走的分明是一群匠人学徒。他们技艺精湛,拿的月钱却没那些好吃懒做地多,这样公平吗?!您可以回去拿出名单核对,如果我留给你的是不是都是工匠师傅!”
    “那生材又怎么说?吊坠上的可是真玉石,你从上游将那个卖我们和田玉的商人收买了,让作坊里连半块生材都没有!这是要逼我们造假吗?”
    “造假?小叔您扪心自问,白家批下的钱原本应该买和田玉的,那这些玉石到底用到了哪儿?是您堂屋里摆着的玉如意,还是做成了您姨太脖颈上的那水晶雁?”白牡丹瞪着他的身后的女眷。
    那姨太听见自己被点了名,用手捂住胸口,瑟缩着低下头去。
    白牡丹道:“若只是拿走一部分,也就罢了,主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近来材料涨价,狼毫木料若是供不上来货,面前还有据可依。这和田玉并非出自淆城周边,物价稳定,何来涨价一说?!您这账目是怎么回事,您可要现在就将这一笔笔进出流水都开诚布公地说清楚,让大家品评一二?!”
    小叔落败,喝茶掩饰尴尬。
    其他几个见白牡丹如此盛气凌人,自知作坊确实不干净,便都移开目光,不再言语,只附议其他人的说辞。
    孙老板心中暗骂兄弟们的无能,居然连一个小女娃都吵不过,放弃说作坊里的过失,以攻代守,拍案而起:“你刚说的这些,哪里写在契书里了?作坊不还是好好地在供货吗?”
    白牡丹:“你们供应的质量无法满足要求。”
    孙老板:“要求谁说了算?是商铺卖毛笔的那些人说了算的!他们只要能卖出去,利润没有亏损就行!这成本都涨了,难道我们还要花那么大的价钱,做那些卖不出去的毛笔吗?”
    白牡丹斜睨了他一眼,轻嘲道:“难怪莲意的绸缎庄生意血亏,原来根结居然在孙伯这儿。”
    孙老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差点就把茶杯给摔了:“你什么意思?!”
    这孙莲意的生意当真是他的污点啊!
    这老的来嘲讽不说,小的又来提了。
    真真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白家毛笔享有美誉,物价飞涨这事先不提,难道连质量都不能保证了吗?那我白家笔斋跟其他人自己搓出来的毛刷子有什么区别?!”白牡丹震声,愤怒至极,“在你们眼里,我们引以为傲的只是那点破笔杆子吗?”
    堂屋中顿时一片寂静。
    大家都看着孙老板。
    也就是吵架急了,居然口不择言说出这种话来。
    白家对毛笔口碑看得极重,在开铺子之初,生意的确很惨淡,但这口碑确实是靠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
    就连白家祖上都没想到过白家生意能到如今的程度,最早作坊里的这些人就跟杨氏和白牡丹的关系一样,都是乡里乡亲的。
    后来大家相互联姻,巩固地位,分管职权,各自为营。
    然后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家族局面。
    他们团结在一起,将生意越做越大,将技法钻研到极致。
    孙老板说出的这番话原本想打击白青梅,说她的商铺不切实际,无法在物价飞涨,毛笔需求量又降低的情况下养活家族这么大一家子人。
    只要说了这一点,接下来就能逼她们拿出账面流水,再说出更多的质疑来。
    可没想到,他不小心说错的话被白牡丹抓住,狠狠反击了一把。
    孙老板自知失言,眯眼盯着她,继续以攻代守:“你将我们作坊里的匠人都带走了,能安置到哪儿去?还不是拉到你的作坊里,给你阿花笔斋供货吗?你就是白家的蛀虫!你在抢自己人的生意!你跟表妹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为了盘剥公中的利益,就让你也开一个铺子!”
    其他人纷纷附议。
    “笔杆子上雕字的法子也是白家的。”
    “坠子锦盒不都是白家先想出来的?你分明就是照搬过去,自己赚钱罢了!”
    “你出的价这么低,生意都被你抢走了!”
    “白家毛笔定价五两银子以上,狼毫都百里挑一。京城商铺中的毛笔更是供给皇亲国戚。你们让官老爷用跟庶民一样的东西?”
    见他们质疑到了自己的铺子,白牡丹拍案而起。
    “我开作坊不光是为了扩大生意,更是将低廉的毛笔跟白家区分开来。豪门会始终觉得白家笔斋的毛笔尊贵,不会因为物价飞涨而改用别的。庶民也能用自己的毛笔,会因为白家质量和口碑而来阿花笔斋。”
    孙莲意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嘲讽道:“你将毛笔卖给寒门就算了,你还卖给那些泥腿子。你知道他们用你的毛笔做什么吗?他们在面团上刷红泥,在屋子上沾浆糊。你刚才还说因为白家笔斋里做出的精良毛笔引以为傲,这会儿不是在作践匠人们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吗?”
    “呵,总算有点脑子了。”白牡丹轻笑,低声嘀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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