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农女她富可敌国》正文第201章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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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茶摊没太多生意,街道两旁都没有人。
    萌萌双手托腮,冥思苦想。
    阿娘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是爷爷的养孙,为什么呢?
    其实如果一开始就让赵爷爷拿出爷爷写给她的契书,这些人就不会说那么多的话了。
    [你想想,你阿娘在白家和在村子里,是不是很不一样?]
    她回忆了一下。
    在村子里,阿娘能坐在地上,撒泼骂人,有时候还会不用筷子,用手抓着吃饭。
    可是一旦她回到白家,做什么都要端着,吃饭都要端正着吃,吃饭的时候也不跟她讲话了。
    她扮作男人在作坊商铺里的时候,不拘小节还会跷二郎腿,可换成女人的衣服后,连步子都小了。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萌萌很是懵懂,能察觉到不同,却不明白。
    [如果你只是一个乡野孩子,像李狗蛋那样,谁会管你几岁认字,坐姿吃食是怎样的。可如果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就会对你有期望了。]
    城里也会有很多孩子,每次看见她穿漂亮的衣服站在店里就被大人牵着走开了。
    没人愿意接近她。
    [有钱人只能跟有钱人玩在一起,做官的会跟做官的玩在一起。你要是公开了身份,以后就能和做官的孩子玩在一起。一来二去,你不就能找到很多威望之气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
    [当时真的,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可是城里除了县令伯伯,没有其他做官的人呀……
    萌萌决定无视龙哥哥,扯了扯阿娘的衣袖,问她:“阿娘,为什么爷爷和你都不想让人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女呀?”
    白牡丹这会儿又换回庄稼汉穿的粗布衣,面前摆了好几杯茶了,答:“因为你爷爷得罪过坏人。要是公开了你的身份,他们很可能把你抓住去,威胁你爷爷。到时候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居然只是这个原因吗?
    萌萌兴奋起来,跳到板凳上踩着,嚷道:“我不怕哒!”
    谁敢来欺负她,她就咬他,狠狠地咬一大口!
    要是她都不行,就让龙哥哥出马,让影子变成大龙的样子,吓死他们。
    或者就喷出一团火来,把他们烧死~
    反正,她才不怕什么坏人呢!
    有坏人来就更好了,她好久没咬人了。
    嗷呜~~
    “哎呀你小心。嘘~”白牡丹赶紧将她抱下来,叫她小点声,低声说,“你还是回铺子里吧。天都快黑了。”
    “不要~萌萌要跟阿娘在一起~”
    “那就安静点,不要说话。仔细听。”
    “哦,好吧~”萌萌保持安静,侧耳聆听。
    从刚才到现在,阿娘就坐在这个没生意的茶摊上喝茶。卖茶的爷爷本来都要关张了,阿娘还额外给了他银子。
    什么都没听见呀。
    萌萌拿起一块茶饼,放进嘴里啃了起来。
    吧唧吧唧。
    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墙的那头居然传来了四叔阮贵声嘶力竭的呐喊。
    “放开我,放我出去!狗官草菅人命!狗官!放我出去!阮盛,快叫你那婆娘来救我出去!阮盛你还管不管四叔了?!——”
    “喊什么喊?怎么着,有人能将你赎出去?你写个书信,我给你送出去。”
    “好好,请你一定要送到阮盛手里,叫他想办法把我就出去!”
    阮贵声音惶恐。
    显然是大狱里发生了什么。
    萌萌歪头,诧异眺望围墙。
    围墙很高,原来围墙那头就是大狱里的声音。
    她看向白牡丹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之色。
    她需要龙哥哥帮忙才能放大感官,可是阿娘呢,在城里随便找个位置,都能听到大狱里的声音!
    不愧是阿娘!
    阿娘就是厉害!
    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白牡丹不免有些得意,轻轻呼了她后脑勺:“看来是问清楚了,看来这黄捕快还挺讲义气的。”
    ……
    监狱里扑面而来的一股臭味,排泄物、汗水,再加上这些草莽之人身上的那狐臭,简直熏得人睁不开眼。
    阮贵从外面亮堂的地方,一下子进了黑暗之处,眼睛也酸得不行,嘴里嚷嚷着要人来救他。
    别人都是好几个人一间,可他居然被捕快推进了一间单独一人的牢房。
    这一定是顾念阮盛的那个婆娘在帮他。
    对于打垮白牡丹这事上,阮贵自觉自己很有用武之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蹲大狱了,再说这县令也说了,先关他几天,没工夫理他。
    他将旁边的茅草捡成一堆,给自己做了个舒服的窝,心安理得地在里头。
    哐当哐当——
    没过一会儿,一个囚犯戴着手铐脚铐,进了他的监狱。
    “臭死了!哪儿来的腌臜玩意儿,身上这么臭,你是偷了夜壶进来的吗?”阮贵对着鼻子扇了扇风,骂骂咧咧的语气像极了阮老太。
    那人咧开嘴,阴森一笑:“那个替死鬼就是你吗?”
    “什么意思?”阮贵掏着耳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囚犯道:“老子觉得那做豆腐的女人漂亮,将她先奸后杀,没想到她老头回来了,我就放了把火烧死了一家五口。嘿,那狗官说老子罪大恶极,明天想砍了老子。”
    “关我什么事?!什么叫替死鬼?!”阮贵坐了起来,顿时明白了什么,惊恐看着这个死囚。
    身型还真很像。
    最重要的是,他还真的断了一条腿,手上也看起来受过伤。
    总之,如果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代替上断头台可能也没有人发现。
    阮贵汗毛直立,吓得飞扑到门口,大喊大叫。
    ……
    “白小姐,我问清楚了,这阮贵是逃去了晏居城,偷了一户大户人家千金的荷包,被那边县令关在大狱里好几个月。”
    黄捕快拱了拱手。
    这是在城里,又是不在村里,白牡丹有的是能帮她的人。
    她点头感谢,给他递了杯茶,将一块银元塞到他手中。
    黄捕快哪里敢接,只求这女魔头能太平点,不要再生事,拒绝了银元。
    见她还想听,他就将整件事说得更详细了点。
    这年头若是真定了罪,可是要在脸上刺字的。
    这叫黥面。
    街头乞丐群之中,经常能看见这样的人。
    这些人一旦犯过罪,之后再去任何地方,一看他脸上的字,就知道不是良民。
    犯过罪的人想找到糊口营生不容易,就连去码头上扛米袋打零工,工头都会克扣几枚工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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