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难求》东云篇第八十章陪祖母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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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长时间,凌承嗣的随从便匆匆走了过来,附耳对凌承嗣说了些什么。
    阮倾歌耳朵微微一动,听到那随从说的是“六皇子”,“陈大人”,“刘大人”等字眼,眸光微转。
    凌承嗣听完随从的话,微微蹙起眉毛,一双黑眸看向阮倾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带着一丝歉意,“突有要事,我现在就要走了。”
    阮倾歌点头道,“承嗣哥哥去忙吧,咱们下回再见。”
    凌承嗣看着她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中涌起的那些不舍突然转为了莫名的不悦,紧紧抿起嘴唇,面色微淡地转身离去了。
    阮倾歌有些思索地看着凌承嗣的背影,看来此时凌承嗣和凌承熙已经开始暗中交锋了。
    她眸光微沉,也不知道凌承玉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暗地里看着他俩鹬蚌相争,而自己却想做一个渔翁呢。
    但这一世,如果没有自己在其中捣乱的话,凌承嗣的赢面还是比其他人大很多的。
    平时还是要多去找找凌承嗣,才能更加了解情况呢。阮倾歌如是想道。
    又到了每月初一十五,要去陪祖母懿德夫人用膳了。
    这午膳吃得比以往要沉闷许多,众人都低着头吃饭,少有人在那逗趣谈笑。
    阮倾歌坐在懿德夫人身旁,眸光淡淡扫过空着的两个位置,没有说话。
    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汾阳王不准任何人告诉懿德夫人,但懿德夫人又不糊涂,怎么可能不知道阮静嘉的事情。
    虽然阮静嘉不讨她喜欢,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孙女,懿德夫人如何不会心痛伤心,这段时间就连笑容都少了许多。
    阮和玲带着女儿客居在王府,平日里消息闭塞,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心中纳闷为何旁边阮静嘉和林侧妃的位置都空着,但她一向会看人脸色,也只是继续在那用膳,不敢多问。
    看到懿德夫人情绪不高,阮倾歌脸上带起笑容,开始说些好听的话去逗懿德夫人开心,慢慢的,懿德夫人脸上还是有了些笑意。
    “你这丫头,以后一定要多小心,不要再马虎大意了。”懿德夫人拍了拍阮倾歌的手,叹了口气。
    阮倾歌乖乖地点头。
    “你父王也真是的,什么都瞒着我,你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却一直不知道。”懿德夫人脸色不悦地说道。
    “父王也是怕祖母你过于担心嘛,”阮倾歌替汾阳王说了句话,“再说,我现在不都好了,没什么事了。”
    懿德夫人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给阮倾歌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瞧瞧你都瘦了。”
    阮倾歌不由失笑道,“祖母,我哪里瘦了,最近待在王府里都胖了不少。”
    “之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多伤元气啊,一定要多吃点好好补补。”懿德夫人不容分说地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祖母这里还有好几根年份久的人参,还有许多松茸宁杞,都给你拿去。”
    “不用了,祖母你就自己留着吧,”阮倾歌微微嘟起嘴巴,撒娇道,“再补的话我可要流鼻血了。”
    懿德夫人仔细瞧瞧阮倾歌的脸,看着她气色不错,便也没有再坚持,“以后一定要小心,别让祖母提心吊胆了。”
    “好好好,祖母你就安心吧。”阮倾歌看似乖巧地满口答应。
    见到膳厅的气氛不像之前那么沉凝,阮静娴圆溜溜的眼睛飞速地看了一眼懿德夫人和阮倾歌。
    阮倾歌注意到了阮静娴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阮静娴正在伸着筷子,偷偷地去夹放着远远的一盘红烧肉,心中不由一乐。
    这个妹妹倒是十分的可爱有趣。
    她眸光微暖,毕竟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倒也不是每个姐妹都会像阮静嘉那般模样。
    用完午膳之后,阮倾歌去了练武场。但这一日江白被阮齐光派去做其他事了,阮倾歌便只能自己在练武场温习了一下之前学过的细柳剑法。
    虽然大病初愈,有一个多月没有练武,阮倾歌拿着剑还是觉得十分的称手熟悉,练起剑来仍是那般流畅舒意。
    她现在是一转武者的内功水平,之前受伤之后喝了好多珍稀补药,加上在养伤期间也在不断调息,内功倒是加深了一些。
    之前系统给的两枚补气丹她还没有服用,想到这里阮倾歌心中有些期待,不知服用后她的内功是否能更上一层。
    练了一下午的剑,出了一身汗,阮倾歌觉得身体反而轻快了不少。她回到自己寝殿换了身衣裳,又去了桑止殿陪祖母用晚膳。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懿德夫人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看起来十分开心。
    阮倾歌来的时候便看到懿德夫人正带着笑和阮和玲在聊着天,她便坐了下来,笑着问道,“祖母,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倾歌,你表哥要来金陵了。”懿德夫人满脸笑容,眼角的笑纹都加深了不少。
    “表哥?”阮倾歌有些惊讶,从记忆里搜出了一个模糊的名字,“是崔家的堂哥?”
    “你这丫头,你就一个表哥,那还分什么崔家不崔家的。”懿德夫人嗔怪了一句。
    她说了一句阮倾歌,又带着笑容说道,“聿怀的书信我今下午才收到,看日子都已经寄出了半月有余,估摸着过几日应该就能到金陵了。”
    “到时候便让他来王府里住着,刚好我这桑止殿还空了不少院子,一定得留一个最好的院子给他住。”
    崔家表哥,崔聿怀…
    阮倾歌记忆中还是有这一号人物,只是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他似乎身体不太好,不怎么见人。
    她从小到大与这个表哥都没什么来往。
    阮和玲在那笑着附和懿德夫人的话,“我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聿怀了,上次见的时候他还是在襁褓之中呢。”
    懿德夫人突然有些感伤,“上次还是和蕈带着聿怀回到金陵来看我,这一晃也有十多年了。”
    “可怜我的和蕈,未能见到自己儿子长大…”说到这里,懿德夫人的眼眶发红,眼中泛起了泪花,阮和玲和阮倾歌赶紧哄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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