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难求》东云篇第九十七章年冬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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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云国,一年有春分、秋分,夏至、冬至四个正时的祭祀,而这四个祭祀中又以夏和冬最为隆重,夏至时人们便祈求秋日有好收成,冬至时则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岁稔年丰。
    年冬祭时,东云皇族会举行祭祀大典,由国君或太子来带领皇族祭祀上天,缅怀祖德以及启示后人。而各大世家大族也会在族内举办祭祀,称得上是一年内难得聚会的日子。
    祭祀大典这几日,街上都会十分热闹,平民百姓们参加不了祭祀大典,但他们有其他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上天的敬意以及对来年的期望。
    舞狮灯会便是其中之一。
    月灯初上,虽撇去白日的喧嚣,金陵城里仍是热闹非凡,尤其是西街,人流穿梭不息。
    在西街中央地段,有着各式各样的小摊杂铺,还有不少的舞狮队伍在其中热闹地表演着,周围围着一圈一圈的百姓们在那叫好喝彩。大部分的摊子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远远看着五彩炫目十分好看。
    一家摊子上的小灯笼做得十分精致,小雀灯笼,金猴灯笼,还有牡丹花灯笼和莲花灯看着都十分逼真,那莲花灯笼上的莲花似乎都能看见花瓣的纹理,盈盈地发着粉白色的光,更显得荷花娇嫩欲滴。
    行人游客经过这家摊子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上几眼,有些被自家孩子嚷着头疼,也会掏钱买下一盏。
    “倾歌,这里的灯笼真好看。”一声悦耳的女声从一旁响起,一个被自己孩子嚷着头疼的父亲刚接过摊主的灯笼,闻声转头一看,眼睛亮了起来。
    刚刚出声的那位女子容颜娇美,肌肤粉白,显得秀气无比,而与她同行的女子眉目如画,更是清雅灵动至极。
    那两位女子看着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面还跟着两个婢女,通身的气派都跟这个男子平时见过的女子不一样。
    被自己的孩子扯了扯袖子,他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窘色,赶紧拿着灯笼带着孩子往旁边让了让,但一边让着一边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那两位小姐。
    这两位小姐真是好看啊,跟天仙儿似的,自己平日里哪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灯笼摊前的这两名女子正是林云溪和阮倾歌。
    这几天正是年冬祭热闹的时候,林云溪软磨硬磨,终于把阮倾歌拉了出来陪她逛西街的夜市。
    看到这家的灯笼精致好看,林云溪忍不住想买,鸣儿便上前付钱,从摊主那儿取来了一盏莲花灯笼。
    林云溪拿着灯笼仔细瞧着,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拿近了瞧瞧,这灯笼还真是可爱极了。”
    阮倾歌抬眸看了看林云溪手上的灯笼,也点头道,“的确算得上别致。”
    她又看了一眼林云溪,林云溪今天穿了一身浅白色衣裙,上面有淡淡粉色绣花,发侧也别着一条荷花状的玉流苏,不由取笑道,“云溪,你瞧瞧你,整日里穿的戴的都和荷花有关,我看你越来越像个荷花妖了。”
    林云溪闻言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天天窝在王府里看那些杂书,现在和你说起话来,你就老冒出这些奇怪的言论。荷花妖又是什么?一种妖怪吗?”
    “荷花妖由荷花变成,传闻中是一种很美很美的妖精…”阮倾歌眨了眨眼,还没继续说下去,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热闹的叫好声,把几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咱们去看看!”林云溪眼睛亮了起来,牵着阮倾歌的手就往远处人群快速走去。
    一走过去,敲锣打鼓的声音就越发大了起来,阮倾歌微微皱了皱眉,她现在的听力敏锐了许多,有点不太适应这么嘈杂响亮的声音。
    林云溪拉着阮倾歌围着人群左绕右绕,终于找到一处视角好的地方,便挤了进去站在那看起舞狮来。
    只见那狮子头白毛红冠,鼻圈套着金色的铜环,铜铃般的大眼睛随着舞动偶尔眨动,显得威风禀禀,气势不凡。
    狮子旁边摆着一些木凳高架,而狮子则在其中欢腾跳跃,碾转腾挪,时不时做出一些惊险的动作,引起围观百姓一阵阵的惊呼叫好声。
    舞狮者显然功底不错,虽然身披包狮被腿穿黄狮裤,穿着笨重却步伐轻灵,舞狮二人也显得十分默契,动作一致相互配合,舞动起来这狮子便如同一头活生生的狮子一般,十分好看。
    林云溪看得津津有味,偶尔也忍不住捂嘴惊呼一声。
    不远处的几个酒楼的二楼里,不少客人也被这场热闹吸引了,纷纷探出头来看着下面的舞狮。
    一扇青色屏风后,有两位公子正坐在窗边饮茶,其中一位身着白衣,容颜俊逸气质出尘,正是温子然。
    他恰巧坐在西向,正对着舞狮人群,便抬眼朝人群不经意地一瞥,忽的眼眸轻轻一动。
    也怪阮倾歌的容貌太过出挑,在人群中的确显眼,温子然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她认真地在看着舞狮,时不时和旁边女子交谈几句。
    她今日穿着比较随意,发间也未戴任何饰品,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容颜丽色,哪怕旁边的女子也是容颜出众,她也不虚半分。
    不知道是旁边的女子说了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眼角弯弯,流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活泼。
    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温子然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想起了阮倾歌在面对他时脸上露出的神色,不是戒备警惕,便是疏离有礼。
    唯一一次放下防备也是因为她受伤昏迷,没有意识地躺在他的怀里,但那个时候她的身体柔软地不可思议。
    温子然盯着阮倾歌出了一会儿神,俊逸的脸上神色未明。
    似是他的目光在阮倾歌身上停留太久,阮倾歌有所感应,轻轻蹙起眉,抬头朝他这边看来。这时温子然匆匆撇过头,右手拿起茶杯,低眸饮了一口,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窘意。
    “温兄,发生何事?”坐在温子然对面的人看到温子然有些急促转过头,显得很是惊奇,不由问道。
    温子然脸色恢复淡然,似是之前是他的错觉。
    许是这个夜晚有点闷,或是这茶有点热。
    温子然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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