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难求》东云篇第一百零二章与大哥争论(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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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齐光的面色微紧,还未等他开口,阮倾歌继续说道,“虽然那一次我受伤了,但受伤总比被那些山贼掳去,生死不知清白不保要好上很多吧?”
    “你是我们汾阳王府的郡主,阮家的嫡女,身边侍卫成群,不需要你去学武保护自己。”阮齐光沉声道,说完这些,他顿了顿,想到阮倾歌这两次受伤,又补充道,“以后哪怕是在金陵城内,我也给你配上侍卫,确保万无一失。”
    一边说着,阮齐光一边做出了决定,“普通侍卫的确难以应对突发情况,我这次便把江青给你,让他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把江青给阮倾歌,也有着阮齐光自己的思量。江青性子冷漠,不像江白那样容易被阮倾歌说动,去私下教授她武艺。而且江青武艺比江白还要略高些,保护阮倾歌更能让他放心。
    听到阮齐光说了这么多,阮倾歌还是摇头,说道,“我不愿意做一只笼中娇养的鸟雀,这笼子虽是保护也是束缚。”
    她看向阮齐光,“如果哪一天这笼子没了呢,我该怎么保护我自己?”
    “怎么可能?”阮齐光不假思索地反驳道,“父王乃阮家家主,世袭汾阳王,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你?”
    看到阮倾歌没吭声,阮齐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肃,沉声保证道,“若你是在担心以后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以后我若继承爵位,你现在是什么样,以后依然是什么样,只会更好!”
    阮倾歌失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在乎的不是这些。”
    她看着眼前肤色微黑,但是眉目俊朗,朝气蓬勃的兄长,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狱中那奄奄一息的身影,“你可曾想过,就算我愿意安稳地待在笼中,外界的风雨还是会淋进来的。”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在意外来临的时候,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家人。”阮倾歌轻柔又坚定地说道,“我不愿意做一个被保护的人,我要站出来保护你们。”
    阮齐光拧着眉,俊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不解的神情,“倾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觉得今日的妹妹变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太累了,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么多话的,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要不就先歇息吧。”
    “大哥你不明白...”阮倾歌叹了口气,眼神有点迷惘,“你就当我做了一个梦吧,在梦里,你和父王都被下狱,而我也被一杯毒酒毒死了...哪怕父王现在权势极大,也抵不过世家和皇族联合地磋磨...”
    “我们虽是世家大族,枝繁叶茂,但又怎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衰落?哪怕是皇帝,也有被推翻的时候,不然当今皇帝的皇位是怎么来的?若不成为最厉害的人,自己的脖子永远是挂在别人的刀剑之下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病糊涂了吗...”听到这么奇言怪语大逆不道的话,阮齐光吃了一惊,瞪着眼睛想斥责妹妹。
    还未等他训斥出口,阮倾歌又打断他说道,“无论你理不理解,我已经打定主意了。”
    听到阮倾歌这么说,阮齐光沉下脸,又想训斥她,但看着阮倾歌的盈盈水眸中露出的坚定神色,又停了下来。
    每次妹妹露出这样的神情,阮齐光不知为何,就会想起他们的母亲,便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他知道,阮倾歌和母亲一样,如果露出了这样的神情,那说明她心中的决定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他不明白阮倾歌为什么就不愿意安安稳稳地做一个豪门贵女,有父王和他的庇护,没有人能伤害她。
    而她偏偏要去舞刀弄枪,若是只是为了好玩也就罢了,但她已经在短短几月受了两次重伤,阮齐光心中既担忧又生气。
    “大哥...”阮倾歌轻声地喊了一句阮齐光,说道,“这一次的确是我过于莽撞,不自量力才会受伤,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阮齐光冷着脸没有说话。
    “大哥,我真的希望你能理解我,”阮倾歌垂下眼眸,声音有些低落,“我只是想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实力而已。”
    “就像你一样,哪怕你是汾阳王世子,你一样想要建功立业,取得自己的成就和名望,不是吗?”
    阮齐光忍不住说道,“这不一样,倾歌,你是女子,只需要在父兄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就行,没必要那么辛苦冒险。”
    “大哥!”阮倾歌猛地抬眼看向阮齐光,反问道,“男女有何区别?”
    “你...”看到阮倾歌带着点生气而发亮的眸子,阮齐光有些语塞,他想说区别甚大,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为何,看到妹妹这个样子,他又想起了母亲。
    母亲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小时候的阮齐光不觉得,但父王总是跟他这么说。
    每当母亲和他说一些盛缙的风土人情,或是其他有趣的故事的时候,父王都会岔开话题,或者带他离开。
    父王说,母亲与东云的世家女子不同,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不一样,因为她来自盛缙。
    盛缙那边的风土民俗都与东云不同,听说那边女子地位甚高,几乎能与男子平起平坐,而且女子也能为官。
    盛缙有盛缙的好处,但他们的路子东云行不通,让他别听母亲的话,免得扰乱了自己的前程。
    那母亲为何要来东云?为何要嫁给父王呢?
    不知道以前母亲在东云过得开不开心,阮齐光想,应该是开心的吧,不然为何要给父王生下一儿一女?
    他对母亲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了,都不太记得母亲的笑容是什么样子了,虽然母亲遇害的时候他已经十三岁了。
    阮齐光收起自己纷乱的思绪,定了定神看着阮倾歌说道,“大哥是为你好。”
    “若大哥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阮倾歌还是十分执拗,“我已经承诺过了,我以后不会再将自己轻易置于险地,那为何还要阻止我学武?”
    “你为何要一意孤行?”阮齐光摇着头道,“父王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你学武的事情,十分生气,早就放话不让你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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