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凤归》风起第一百一十章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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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你来了,也省得旁人去请。”单疏临闭目,淡淡应道。
    他平静的态度,叫应之问觉得很不高兴:“嗬!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子启兄,你欠我多少句爹没唤?”
    单疏临索性躺下,不再理他。
    吕徽见两个人又开始口舌之争,忙扯着应之问走到床前:“先别争,看看他身上伤口,要不死了,你下回可没人说话。”
    应之问扬眉:“也是。那看在小徽徽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他,勉为其难地给他看一看罢!”
    说着,他欺身,瞧见单疏临完全没有挪动的模样,不由得叹气:“你这样躺着,我要怎么瞧?”
    这话出口,应之问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怪怪的,哪里都怪怪的。
    单疏临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坐起身,将里衣出去,露出精壮胸膛:“看罢。”
    不知不觉,应之问觉得自己有些肝颤。
    他心中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不要瞎想,才镇定地去看单疏临身上的伤口:“这砍的人真想要你的命。”
    单疏临和吕徽的表情,似乎都在嘲讽他的废话。
    应之问闭嘴,默默将单疏临身上粗劣的药物擦去,换上他配置的精致的药物。
    只有他的药,才配得上美人
    应之问在心里又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美人,谁才是美人?自己身边这个,可是比自己还高,男人的不能再男人的男人!
    自己这样想,简直是亵渎了自己,亵渎了兄弟。
    “应之问。”吕徽凑头过去,笑眯眯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瞧着她的笑脸,应之问面上一冷。
    他是不是表现太明显,这个女人发现了什么?
    应之问忽然后悔,自己不应该和吕徽提起那件事。不然,恐怕没有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而且吕徽的关系同子启兄不一般,她没准儿就会告诉子启,现在他也许还能知道自己的心思
    应之问想到此处,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午夜梦回,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单疏临。
    何止是对不起,简直是
    应之问替单疏临上药的速度加快了些。
    “好了。”应之问搁下手中瓷瓶,轻轻松了口气,将脸上的汗水擦去。
    倒不是这伤口很难处理,而是自己的心情实在纷乱,看来这几日的调节,没有造成任何进步。
    单疏临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卧下,拢好被子:“多谢。”
    说完,便闭目睡下,看上去着实疲惫。
    应之问瞧他这模样,也不好再留。
    他道:“那我就先走了。”
    他也不希望单疏临留他。他听闻单疏临受伤便自作主张赶来,现在伤口处理好,他留在这里总是有些不自在。
    大约看透了他的想法,吕徽笑道:“你去罢,剩下的药我会替他上。”
    闻言,应之问心中一阵失落。是了,这种小事,不需要他去做,自然有人能替他解决。
    应之问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了出去。
    “看来,他与你想象中该走的路,不一样。”单疏临皱眉,没来由有些烦闷。
    应之问盯着他某处发愣,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知?只是吕徽满不在乎的笑容,叫他心下不悦。
    “他总会明白。”吕徽将单疏临往里头挤了挤,自己也躺了下来,“等他遇见适合他的好姑娘的时候。”
    单疏临侧头看着她,冷哼道:“是么?你觉得那好姑娘的脸,能越过我不成?”
    单疏临的样貌给应之问留下的记忆太深,后者想要忘记,恐怕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吕徽懊恼:“那还能怪我不成?好歹我知道这件事,就不能任由它发酵下去。”
    “那你,也不能任由他发酵下去。”单疏临翻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在她颈侧,笑吟吟看着她,宛如看着自己的猎物,“对吧,辞音?”
    说着,他还故意往下压了压,叫吕徽清楚感觉到他的欲望。
    吕徽脸侧微红,转头看向窗外,提醒他道:“天还是亮的。”
    将头埋在吕徽颈窝,单疏临不依不饶:“你自己躺下,怎又能怪我?你知道,我一贯控制不住。”
    “你还受着伤。”吕徽点点他胸口,指着绷紧的纱布,提醒他道。
    单疏临不看:“受伤最忌讳郁结于心,我觉得我就快郁结于心了。”
    不等吕徽再次拒绝,单疏临又道:“这些日子你我都忙,总夜半回来,回来就睡下。辞音,我很想你。”
    吕徽无奈。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单疏临总是听不进任何劝告。他想要做,那便是一定要做的。
    于是,吕徽道:“除非,你能唱一场戏。”
    单疏临睁大了眼,默默从吕徽身上退了下去。他翻身至一旁,低声道:“既不想,又何必用这句话激我。”
    谁不知道,唱戏亦或是戏子,都是单疏临不想提起的东西。
    吕徽知道,但她更明白,她要让单疏临接受他自己的过去,而不是一味逃避。
    翻身,她坐在单疏临腰间,指着他胸口:“你可还记得我前些时候说过的话?”
    单疏临当然记得。吕徽说,既天下人皆嘲笑他为戏子,那他便让众人谈戏子而色变。
    只是,这哪里就那么容易做到了?
    吕徽笑,在他耳边低声道:“答应我,唱着一场,我便叫你快乐。”
    声音很低,叫单疏临心上有些痒,他敛眉,忽笑道:“那你试试,我便试试。”
    他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他愿一试,就当做是舍命陪君子了罢。
    然而,吕徽说让他快乐,那便是极致的快乐。
    单疏临释放在最深处之时,吕徽居高临下望着他:“我可有骗你?”
    或许是因为欢快,或许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刺激,单疏临声音略哑,将吕徽从他身上揪下来,环在臂膀中:“你,真是”
    吕徽笑:“我从不食言。”
    单疏临也笑:“真是个妖精。”
    “只是,你从哪里学来?”
    单疏临眼中危险的神色,完完全全落在吕徽眼里。
    后者讪讪道:“有些东西,总是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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