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楚》正文卷第十章难以言说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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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再也不敢交了。
    熊酌看着元子家,他和斗公子长得完全不一样,但他会易容整骨术,和斗公子的爱好如出一辙,且都有极高的天赋,手臂上的胎记也一模一样。
    “王子,雪泽草整理好了,我们出发吧。”元子家擦着脸上的汗,手臂上的胎记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熊酌不露声色道:“好。”
    樊玶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路上,这条路黑得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樊玶只感觉到自己眼睛在动,身子其他地方都无法动弹,她想从黑暗里逃出去,可怎么也动不了。她身后突然冒出火苗,越烧越旺,突然变成火蛇袭向她,她逃避不及,直接被火蛇吞噬,浑身被大火灼烧,皮肉剥落,血被烧干,她拼命喊着救命,可无济于事,最后被烧成黑漆漆的骷髅。
    樊玶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窗外的太阳还升得老高,为什么每天某个时辰她都会突然睡着?是自己太虚弱犯困吗?为什么她在和馆?到底是何人救她?这里的奴婢一问三不知,熊酌和她师傅都没来看她,她的伤正在逐渐恢复,慢慢结痂,难道救她的是另有其人?
    “叩叩叩”门外奴婢敲门道:“姑娘用膳了。”
    “好,进来吧。”
    奴婢端来一碗黄牛肉汤,一碗白米饭,一盘炒时蔬:“姑娘请用膳。”
    “你可知道我为何在和馆?”
    “奴婢不知,奴婢只伺候您起居,其他一概不知。”
    果真还是不知:“那你知道王子酌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四王子?不知姑娘想问什么消息?
    “就是他最近有没有找人之类的。”
    “这奴婢实在不知,但是听郢都街上传言,一向端方的四王子最近都在和欢阁,未曾出来。”奴婢老实答道。
    “和欢阁是什么地方?”
    “回姑娘,和欢阁是郢都有名的青楼。”
    “青楼!”
    樊玶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好你个熊酌,别看你外表正人君子,没想到骨子里还是只野兽!真是人不可貌相,她重伤这几天熊酌都没有找她,还去逛青楼!岂有此理!……嗯?为什么熊酌不来找她她要生气?他逛青楼干她屁事,她只是名义上和他成亲,她又不喜欢他。
    他也没说喜欢她。
    樊玶一股气冲天而上,混蛋!凭什么要为那个去青楼的心神不宁!她猛然拿起汤勺,狠狠地盯着饭菜,仿佛盯着熊酌,她端起饭碗用汤勺狼吞虎咽扒拉起来,似乎在发泄什么,因为吃得太快,几粒饭粒从嘴里掉了出来她也不管不顾。奴婢也不知樊玶怎么了,吓得躲远远道:“奴婢给您重新拿一副筷子吧。”
    “不必!”
    樊玶用完膳等奴婢收拾离开后,她仔细检查了屋子,发现屋子里没有用迷香的痕迹,唯一可能就是在她饭里下药,让在她特定时辰睡过去,可让她睡过去是为了什么?既然照顾她,帮她养伤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樊玶受伤也不能练功,这里又没有竹简看,只能百无聊赖盯着墙壁上的缯画,躺在床上发呆,这里的奴婢就不能没事出现一下陪她聊会儿天吗,她真是太无聊了。
    就这样度过漫长的两个时辰,樊玶像头猪一样定时被人投食。
    “姑娘请用膳。”
    “嗯好,你先出去吧,我吃好会叫你的。”
    “这……主叮嘱过奴,一定要看着您把这饭吃完,不然身体恢复不快。”奴婢为难道。
    看来饭食果真有蹊跷:“这我知道,我也想让身体恢复快些,替我谢谢你主人,但我天生不爱被人看着吃饭。”
    见樊玶没有妥协,奴婢只好道声诺,行礼离开了。
    樊玶偷偷把饭食倒在床底下,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我吃好了,进来吧。”
    “诺。”奴婢甜甜地应一句。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
    “那可不行,姑娘您的伤还没好,不能随意走动。”
    “我的伤好了就可以随便走喽?”
    “这奴婢也不知,主只叫奴好生照顾姑娘,不让别人打扰姑娘,姑娘在伤没好之前也不能出去。”
    “你主是谁?”
    “奴婢真的不知他是谁,奴婢只是在和馆受人差遣的,奴婢连他面都没见过。”
    “好吧。”
    奴婢收拾完碗筷离开。
    樊玶出了寝室在院子里逛了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进屋躺着假装睡着,不论这次饭食有没有下药,先假睡看看会发生什么。
    月上枝头,窗外的树影落在屋子里,樊玶真的快要睡着了,就在她打算入眠之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樊玶侧耳倾听,脚步如此淡定就像走在自己家一样。
    “吱呀”,门竟被推开了。
    樊玶借着门外的月光,发现这个人竟然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身高约有八尺,像个男子。他不想被人发现,可还堂而皇之地走门,樊玶当真摸不透情况了。
    他慢慢靠近樊玶,伸手第一个动作就吓到她了,他居然在脱她的衣服!樊玶忍着没有叫出声,他动作温柔细致,仿佛做过很多次,难道她突然困得睡着,他就在干这事!?
    樊玶紧咬着牙,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只脱下樊玶的外裳,开始向她的背部注入内力。樊玶只觉背部如沐清风,凉爽之感遍及全身,伤口也没有之前火辣辣的疼。
    这个人是来帮她疗伤的,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打扮,不让她知道?
    黑衣人内力纯厚,比水性内力更灵动,比土性内力更温和,游移经脉间可瞬息变幻,轻盈如云,是风性内力,而且此内力力量强大,作用明显,应该有五成以上。
    樊玶从未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的高手,是师傅吗?樊玶自己都觉得好笑,范山哪有这样的宽肩窄腰呀。熊酌吗?更不可能,那个二货正在青楼怀抱美人,哪里顾得上她呀……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樊玶好伤心。
    内力疗伤持续了两个时辰,普通人这么做一定会四肢酸麻,力竭晕倒过去,严重的可能会七窍流血。樊玶真是惊服了这个高人,他连水都没喝,动都没有动,这样不间断地为她输出内力,樊玶这几天突然睡过去,他都这样帮她疗伤吗?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呢?
    疗伤完毕,黑衣人收力,这才呼出一口气。黑暗下,樊玶看着他,对他感激又好奇,他像千仞之壁,神秘又伟岸。黑衣人为她慢慢穿上外裳,熟练地系上衣带,樊玶可以感觉到他小心不碰到敏感的地方,之后细心地轻轻为她盖上被褥,就像她的君父……
    这个人应该就是把她从析满手中救出来的人。
    令樊玶没想到的是,黑暗中,樊玶看着他,他好像也看着樊玶,疗完伤他也不走,就待在床边静静看着她。樊玶直觉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阁下为何救我?”
    樊玶突然开口,着实吓了黑衣人一跳,他根本没想到樊玶是醒着的。
    樊玶坐起身:“阁下高姓大名,樊玶日后一定报答救命之恩。”
    黑衣人没有开口,寂静的黑夜只有樊玶一人的声音:“阁下是有难言之隐?为何救我还不让我知道?”
    黑衣人依旧没有开口。
    “我去点灯。”
    说完樊玶起身,黑衣人抓住她的手,樊玶本能立刻收回手:“阁下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黑衣人这才有点反应,点了点头。
    “我们认识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
    樊玶这就奇怪了,既然不认识干嘛怕知道样貌啊,怕以后认识?能留下和馆一间屋子的人肯定也是王亲国戚,樊玶仔细在记忆里搜索,那真是大海捞针,认识她的,她却不认识的楚国王族贵族太多了。
    “那你为何不说话呀?”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发不出声。
    “你不会说话?”
    他点点头。
    “那可以让我看你的模样吗?”
    他摇摇头。
    “我不是有恩不报之人,他日阁下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黑衣人点点头,之后开门离开了。
    熊酌避开周围的眼线,回到和欢阁,元子家在床边把风,听到动静立马打开床下的机关:“王子,您回来了。”
    熊酌摘下面罩:“这几天范山有没有一直闹着见樊姑娘?”
    “有的,属下有嘱咐和馆的奴婢不让他进那间屋子。”
    “好。”
    元子家给熊酌递了一杯水。
    “子家,我被她发现了。”
    “啊?”
    “她没看到我的样子,我也没发出声音,疗伤的时候我不知她竟然是醒着的。”
    “可是范大夫知道是你把她搬去和馆的,现在她又知道有人给她疗伤,那么她就知道是你救了她了。”
    熊酌真是懊恼,想救一个人怎么这么难:“范大夫是父王的亲信,我信不过他,我当时告诉他我把樊姑娘搬去和馆,就是给父王一个交代,我不会为了她失去理智,可我真的想救她。”
    元子家略懂朝堂之事,他明白熊酌的心情,知道熊酌这几天在青楼都是给外界造成假象,宁可损害自己名誉,让楚王以为他无心樊玶,再亲自去找雪泽草,偷偷为樊玶疗伤,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王子,不如你告诉樊姑娘你的心意,让她知道是你救了她也无妨。”
    “子家,我就是要让她误会,她是长情之人,有恩必报,她和我走越近就越危险,与其让她今后忐忑不安,不如现在不与她有任何交情,她也能安稳些。”
    “王子,你们之间还有婚约,日后她也会嫁进甘泉宫的。”
    熊酌无奈地摇摇头:“这事说不准,她和我都是父王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她嫁给我,说明父王已经无所顾虑,或是还想考验我,她不嫁给我,说明父王……要杀了她。”
    “大王会如此极端?”元子家惊道。
    “父王行事褒贬不一,心狠手辣,这些都不妨碍他践行极度的进取,成为他建功立业的手段,他平定祸乱,开疆拓土,角逐中原,步步为营,从未出错。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求我们兄弟像他一样,勿乱于心,将隐患斩于萌芽之时。”
    “可樊姑娘不是隐患。”
    “我也知道她不是。”王族争斗伤及无辜在所难免,就像当年的斗公子,熊酌希望他还活着,也希望他真的已经死了。
    熊酌看着元子家,似乎看向另一个人:“子家,你还想进入东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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