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天香》正文卷第104章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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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许佑轩是已经获宗人府肯定的平承伯府世袭罔替的继续人,而许佑精根本没有功名在身,虽是同宗兄弟,直呼其名有违礼制。许佑轩可以直接处置他。
    “堂兄,从小到大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如今你冥顽不宁,不仅以许氏一族的名义强买强卖,更对我十分不敬,这回我绝不会再姑息你。”
    “来人,带他到祠堂去。”许佑轩没带家丁出门,只有一个车把式驾马,而他的护卫毋需命令自然会随侍在侧,得令后立刻踩着梯子入内。
    许佑精没曾想许佑轩竟然跟他来真的,“干什么?我比你年长,又不是头一回喊你名字!”他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护卫靠近时,连忙绕到桌子另一边,“我警告你们别乱来,不过是买间铺子而已,搞得好像我抢了你女人一样干什么?”
    他盯着许佑轩,灵机一触:“呵,我知道了,你看上了那个水性杨花的颜清,啧,兄弟你说就行嘛,兄长一定帮你搞定。”
    许佑轩眯起眼,他许氏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逮起来。”他沉声一喝。
    两护卫立刻一左一右迅速架住跳到桌子上的许佑精,他连忙大喊:“我有太祖母的护身符,你要敢对我下黑手,我……我父亲肯定要到太祖母跟前……做什么?”
    许佑精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丫鬟,长着一脸丑陋胎记的丫鬟看着就倒胃口,她竟然还敢拿绳索套住他脖子?
    “两位大哥,麻烦让让。”小草勒住许佑精,征得同意后把人往地上拖。
    许佑轩额头青筋微跳,眼神闪过一丝计较,朝两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松开手,让小草拖着许佑精到内堂,之后三人跟着进去。
    只见颜清坐在内堂设的茶座左边,两只白嫩的小手搭在右大腿上,姿态温婉美好。
    “妖妇,立刻让你的丑丫鬟松开我,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女流之辈计较!”许佑精气得鼻孔呼哧呼哧地喷气。
    颜清伸出左手朝自己左边比了个请的手势,才抬头望向许佑轩:“许世子,请恕颜清双腿有疾不便起身行礼,若不嫌弃请稍坐一会。王叔,看茶。”
    王保有连忙亲自去沏茶,这一声叔,喊得他像喝了蜜一样甜,他无亲无故,还是头一回有人喊他叔呢。
    许佑轩明知自己站在原地看戏最好,依颜清那日单独面对恶贼的表现,既然让丫鬟绑了许佑精,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双腿却是不听使唤,内心较劲好一会儿,终是稍稍回了个礼走到她左边坐下。
    二人仅仅隔着一个三尺宽的茶几而已。
    一股从来未曾闻过的香薰,
    内堂有八尺宽,那么多人在里面还算宽敞。
    “呵呵,你还有别的手段吗?想媚惑我堂弟为你出头?咳吐!”许佑精是个眼盲,对于他来说女人灭了灯都是一个样,便对颜清十分鄙夷。他一口痰刚吐出去,立刻被小草单用丝帕兜住。
    小草望去颜清,等她示下。
    “丢到外头去,免得失礼贵客。”小草的举止越来越得宜,颜清脸带笑意看了分隔内堂和正堂的珠帘一眼。
    小草立刻伸出手把丝帕往外面的角落扔掉。
    许佑轩暗松口气,他还真怕颜清让小草抹堂兄脸上,那得多恶心。
    接下来,颜清脱了自己的绣鞋,对许佑轩道:“能不能请世子爷的护卫帮我把绣鞋递给小草。”
    许佑轩下意识看向那只被她右手捉住,往右边举着的绣鞋,约莫六寸长,鹅黄色缎面,绣着如意混梅花纹,内里洁白如雪,细看下竟有一根长发卧在里头,是她的?
    他竟不由自主伸手想去接,他的护卫立刻上前,香色乱眼的景致立刻被灰色粗布遮住。
    “颜姑娘,给小人吧。”
    “小草是她?”许佑轩收回手,暗中调整微乱的呼吸。
    颜清说了声谢,“是,苏桅草。”霎那间,她想好了小草的姓名。
    苏母亲的姓,小草阿爷起的名,她赋的意。
    小草惊喜得瞠大眼看着颜清:“主子,这名字太好听了!谢谢主子。”她接过鞋子,向护卫点头致意。
    “喂,你们当我不在吗?眉来眼去的,真是不堪入目。”许佑精轻薄的目光滑过颜清胸襟,再轻蔑地瞥开眼,“小笼包都够不着,有什么香的,怡红院的姑娘美多了。哈哈哈。”
    颜清也没恼意,他的嘴连狗嘴都不如,抬起手指了指:“小草,拿我鞋底打他嘴,直到他认错为止。”
    “你敢!”许佑精确实怕许佑轩,可他不怕颜清这种区区小官之女,空有一张臭皮囊的女人最是不屑。“知道我是谁吗?”
    眼看小草已经捉起小绣鞋真的要掴自己,立即挣扎向朝颜清扑去。
    小草抬起左腿将他抡倒在地,再拿着绣鞋毫不客气地朝他的脸左右开弓打去,把许佑精每个脏字打碎在嘴里,很快红红肿肿。
    “你打算怎么跟他母亲利氏交待?”许佑轩的神情比面对一个陌生人更冷漠。在他的心底早想把许佑精嘴巴掴烂了,然而他的身份不容许,颜清此举可以说是大快人心。然而他现在考虑的是后果,她能解决么?
    颜清对此事胸有成竹,否则她哪敢动手,借势一定要趁势还在时借,楚盛安刚离开京城,其势尚在,正好借用。
    “我以为如今是非常时期,总不能让一只苍蝇坏了一锅粥吧。”
    她看了许佑轩一眼,目光透着深意,感觉他已经意会才变得波澜不兴。
    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有害群之马,能否处置好这匹脱缰野马,很多时候会关系到家族的未来。许佑精这些年来的劣等行为看上去只是小打小闹,却已给许氏在民间积怨甚深,现牵扯到楚盛安,许氏一族不得不谨慎处理。
    颜清刚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出口恶气。
    看东西说的是人话吗?他不配称为人。
    一会儿后,许佑精嘴角已见血,像条小溪流似的缓缓淌下。小草偶尔停顿两息,想给他告饶的机会,然而他张嘴便骂,小草又狠狠抽打他。
    “贱……货;破,烂;婊,老子杀了你!”
    许佑精突然拼命挣扎,小草差点折断他手臂,缓缓收了点力,却让他有了说话的机会。
    最后小草将他打得嘴肿得根本说不出话了,颜清让小草依旧用绣鞋打他手。
    直到皮开肉绽,许佑精终于松口,发出告饶的声音。
    “停下。”颜清刚拿起茶盅,闻了一腔茶香,是上等的好茶,该是王管事从卫府带来的。
    小草立刻停下,退回颜清身旁。许府的护卫上前看守许佑精,防止他发癫伤人。
    “算你狠!”许佑精艰难地说着。
    颜清摇摇头:“我非常敬重许氏一族,对你只是略施惩戒而已,希望你能懂祸从中出之理。”若她真狠起来,今天根本不会动他,而是过一段时间寻个适合的时机让他直接暴毙。
    许佑精听完伸手抠鼻子,才刚碰到耳朵,疼得他打了几个冷颤。他才明白小草用的是暗劲,两只手指皮肉破裂,其它手指看着只是肿了,实际上伤了骨头!
    女人狠起来确实不好惹啊。
    看来楚盛安那个匹夫和她真的有一腿,不然她哪来的硬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的是,有点道理。”
    莫说颜清、许佑轩这种人精,就连几个下人都看得出他在敷衍。
    颜清感到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你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成为弃子。”
    许佑精感觉嘴巴非常疼,可舌头还是好好的,忍不住反唇相讥:“哦,是吗?你还会算命?能耐的你,去支个摊算命啊!不比你暗中和好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强?”
    他说完,比划着让护卫给他拿丝帕擦擦嘴巴。
    颜清根本没想过让他吃点皮肉之苦就惧怕自己,这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告诉其它人她并非可以随意任人揉圆搓扁,若是安康郡主的教训不足够深刻,加上许佑精这个送上门的顽石应该暂时够用。
    “实话实说,这两间铺子是楚上将军的,如果你认为他会转卖给你,请等他回来时亲自与他说。不过他脾气其实不太好,到时惹恼他失手将你打伤也是等闲,恐怕无人能为你做主呢。凭白为了一间铺子送命,何苦?”
    颜清认为楚盛安不可能向许佑精妥协,甚至在他眼里,许佑精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忠诚护主看家,许佑精能干什么事?何况太后见了楚盛安都得给他三分薄面,这就是许佑轩会一次卖两间相连的铺子给他的原因。
    她吃透了个中的人情来往,权力互惠,大胆说出此言,也有逼许佑轩出面作个了断的意思。
    许佑精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十指疼连心,他正在想如何把颜清压在身下,一边折断她的手指一边掠夺她的清白,才能报他今日之仇。
    颜清所言,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他是太后的侄子,楚盛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跟他为敌!
    他身体平复后,一连嗤笑几声以示轻蔑。
    许佑轩终于看不过眼,走到许佑精身边靠近他小声道:“许佑精,说你没长脑你还不信?”
    许佑精立刻啐了口血水。
    “你知道夏萤吗?”许佑轩还是抬出了夏萤,京城年轻一辈最忌惮的人物。
    许佑精又是一个寒颤,前两年碰到这厮产生了点误会,他的护卫二话不说把自己扔河里,丝毫人情道理也不讲,是个狠人。往后只要听说夏萤在附近,他一定绕路走。
    这是一种个人对另一个人呈现压制的力量的畏惧。
    “楚盛安现时在朝中的影响比他还要重,明白我意思?”许佑轩感觉自己说话已经很露骨了。像二皇子那样比较单纯的人,早已顿悟颜清之言,还需要他多费唇舌?
    他指的实际上是对皇帝的影响。皇帝为了拉拢、稳定他的忠心,莫说一个许佑精,甚至整个许氏都能拱手送上。只有帝皇手里有绝对的皇牌,他才能号令八方,丝毫不惧臣下有二心。像王皇后一脉,也不是没试探过皇帝的底气,五年前曾提出立储一事,愣是把王老丞相治下告老还乡。王皇后的亲兄长经过了三年的蛰伏,才重新爬回右丞一职,直接参与到国策中去。
    那年,楚盛安第一次进京,还是个白脸无须看上去非常憨厚的小少年,却已暗中铲除了一支非常凶悍的疑是王老丞相养的私兵。
    许佑精在他的引导下,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世子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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