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门小毒妃》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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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秋柏很委屈:“这是菀儿想的法子,我只是照做罢了。”
    提起菀儿,许承源没话说了,他扶额:“母亲你先带着锦儿去秦州跟承南会合,我们在那里置办了些房产和田地,也能安稳度日的。”
    许承源已在绵州住了五天了,他打算再多留一阵子,因为手下打听消息回来说,宋煜之前每日都到程府门口接送程昭一起去悠然馆的,如今已经四五天没去了。
    按照时间算一算,可不正是自从那日葬礼之后?
    他的挑拨生效了。
    同为男子,许承源自认很了解宋煜这样的人,他出身好,自然不曾受过什么挫折,遇到程昭这样心狠手辣,手上沾了人血的女人总是要犹豫几分的。
    正得意的时候,陈氏和许志城找了过来:“承源,你可得帮帮祖母,程昭那小妮子欠了我两千两银子,你帮我讨回来。”
    许承源不太耐烦:“有字据吗?”
    陈氏摇头,她不认字,最多只认识银票上的几个字,能分清百和千而已,若要立字据,她可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许志城还有两分小聪明:“这事的中间人是菀儿,听说当时是把钱存在程家的钱庄里,能得两倍利,我们出了两千两,菀儿出了一千两,这银子肯定是一起要嘛。”
    许承源才看不上那一千两银子,冷哼一声:“没有字据,拿什么去要?”
    如今的他,并不想跟程昭正面撞上。
    这里是绵州,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斗是斗不过的,先离家她和宋煜才是正事。
    “那你帮我找到谷雨。”陈氏咄咄逼人,“不然,我就告你个不孝之名。”
    谷雨是菀儿的贴身奴婢,许承源最近也在找,他想从谷雨口中了解,菀儿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犹豫片刻松了口:“我会帮你们找,但能不能找得到就不一定了。”
    程昭的生辰在三月十七。
    黄书意把生日宴办在远郊白家的庄子上,庄子上不但有温泉,还备了新鲜花木,布置得美轮美奂。
    温泉将男子和女子分开,中间隔了两座假山和一丛翠竹,四周又以屏风遮挡,可以算是极为私密,若是想谈话,大声呼喊,那边也听得到。
    程昭被黄书意拉着进了水里,雾气蒸腾,如入仙境,水是温热的,一脚踏进去,身子霎时滚烫起来。
    黄书意显然很享受,熨帖地半坐进去,兴致勃勃地问她:“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程昭点头微笑:“挺好的。”
    黄书意早看出她这几日心情沉重,不似往日欢快,便一个劲儿地找话题哄她高兴:“我听说白家靠这里,一个冬日足足赚了上千两银子呢。”
    “说起来,你们花茶庄离这里也不远,说不定也有温泉呢。”
    “阿昭,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你最爱吃的,栗子糕,尝一尝?”
    黄书意说了一箩筐话,程昭无奈被她催着吃下糕点,栗子糕做得很可口,还热腾腾的,能嚼到一整颗栗子。
    她终于眯了眯眼,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
    黄书意心情稍稍松快,嘀咕道:“今日分明是你的生辰,怎么这样不高兴?”
    程昭使坏拨乱她额间碎发:“大约是想到快要跟你分开,所以不太舍得吧。”
    “说起来,你跟宋煜似乎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有吗?”程昭诧异道,“我们偶尔也有打招呼啊,看上去应该挺正常的啊。”
    两人虽然偶尔问好,但是都板着脸,连陌生人都不如,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唯独他们俩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罢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
    程昭垂眸:“总有吵架的时候嘛,小事而已,你不必担心。”
    她移开话题:“对了,你们哪天走?”
    “二十。”
    “那岂不是三天后?”
    “是啊,绵州离京城那样远,路上得花去几个月,父亲说,接手绵州的安大人已经到了,我们早些走,能在秋日前赶到京城。”
    程昭端了杯酒敬她:“希望你一路平安。”
    黄书意轻轻撞她:“今天是你的生辰,又不是为我送行,祝我做什么?”
    “既然是我的生辰,那是不是应该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总有一套说辞。”黄书意笑着跟她喝了酒。
    泡了大半个时辰,程昭实在受不住上岸去了,她换了身碧色衣裙,坐在岸边跟黄书意说话。
    “说起来,我这次去京城,应该能见到宋阑,你可有什么消息要我代为转达?”
    程昭捏紧了手里的酒杯,不自觉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黄书意眨眨眼:“毕竟是同窗一场,籍泾和苏先生他们可都有信让我带。”
    程昭便抿唇:“没什么好带的。”
    黄书意忽然想到什么,捂着嘴惊讶道:“你和宋煜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闹别扭吧?”
    程昭摇头:“你在想什么?宋阑都离开三个多月了,有什么可闹别扭的。”
    黄书意咬唇,犹豫了半晌,凑近程昭,低声道:“其实,我一直以为,你跟宋阑更合适些。”
    她的话音很小,男子那边不可能听到。
    纵然如此,程昭还是一惊,看着黄书意:“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正因为清楚,我才不得不说。”黄书意面上带了几分难堪,“我父亲能升官去京城,是托了宋阑的关系,他派人送来一个信物,代表一个要求,说是补偿我冬日落水的事。”
    “可我知道,那事怪不得任何人,他只是怕我因此怪你,才把所以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程昭吞了口栗子糕,她吞得太快,糕点黏糊糊的,将她的嗓子眼糊住,什么都说不出。
    黄书意仍在低声说话:“我没想用那个信物的,可是父亲发现了,他自作主张拿走了,换来一个升官去京城的机会,阿昭,这是我们家欠你的。”
    程昭灌了两口酒,将糕点咽下去,她道:“没有谁欠谁,落水这事是你受了苦,我和宋阑都该补偿你的。”
    黄书意觉得说出来舒服很多,毕竟,朋友是不该瞒着朋友的。
    程昭不知不觉又喝了好几口酒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醉了,所幸惊蛰很有先见之明,备了解酒汤喂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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