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贵妃起居注》05卷花落重生灯再红第两百八十八章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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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汀年还没有在偏殿睡过,好像空间小许多,也更加的安静,她昏昏欲睡。
    腿还搭在濮阳绪的腰上,偶尔晃动一下,脚指头也不再挑衅了,就脚后跟抵着他后背。
    濮阳绪说完那句话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气息柔和下来,呼吸也变得正常可闻,沈汀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只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她打了个哈欠:“有话说?”
    “说什么?”他反问。
    声音有些低哑,听着怪好听的,这人也是真的教人烦气,哪一样都好……沈汀年重重的把腿收回来,生怕动静不够大的翻过身,用背对着他,“那我睡觉了。”
    就这样了,背后还是没有动静,沈汀年气的不困了,翻身要下床回主殿,可手刚撑着上半身起来就被后面伸过来的手扯着胳膊拉回去。
    重重的摔回了枕头上,沈汀年下一瞬就动弹不得,濮阳绪以牙还牙的用腿压住她双腿,原本就不太明亮的光线却丝毫不影响他那双眼睛,明亮如辰星。
    能直射进人的心里,沈汀年不敢动了。
    “怕吗?”濮阳绪抬手摸着她脑袋,问话非常的温柔。
    沈汀年感觉手臂上都起疙瘩了,她迟疑:“怕……不怕?”
    濮阳绪眯了眯眼,她立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怕,怕死了。”
    他直接气的出了一声气音,“你怕个鬼!”
    沈汀年努努嘴,不说话了。
    跳进水那瞬间是在真的不怕的,一股冲劲,但是入了水之后还是有些怕的。
    濮阳绪收了压住她的腿,双臂收拢把人抱在怀里,挨得更近了,下巴抵着她额头,“还难受吗?”
    这一声并不多温柔,但是沈汀年却难掩动容,知道他终于没有生气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的记忆里从没这样过,心里软软的又酸酸的,其实她知道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女人天性里的柔弱博得男人的宠爱,但是很多时候她并不愿意去做,可无论她故作姿态了还是真性情流露了,这个男人好像真的能分辨的出来,只是并不揭穿她……以至于她越来越习惯他。
    这样很危险,她在心里叹着气,手又不自觉的回抱他的腰,往他怀里凑:“你不生气了。”
    濮阳绪的表情着实无奈,他生气又如何,还不是她一服软就投降了,这样想着,嘴角从下抿变为上扬:“你还知道我生气了。”
    顿了一下,他语气严肃起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行为多么危险,那池子深,底下淤泥水草那么多,要是你……”
    沈汀年暗叹,该来的总会来,就知道他要说一顿。
    “我总不能看着那孩子溺死——”
    “你不救他也不会死。”濮阳绪冷声打断她。
    沈汀年蹙眉,“什么意思?”
    “你们没到之前他就已经在池里泡了大半天了。”濮阳绪只解释了这么一句,接下去就继续训她,“还脱了衣服就往里头跳,大冬天的你有没有脑子……”
    “……”沈汀年想打他,不脱衣服,那冬袄吸水多重啊,不过只是想想,没敢真打,因为打不过,还可能挨打,谁叫他现在占着理。
    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没理都要争三分,得理了他怎么会饶人?
    安静的听了好半天,濮阳绪才放过她,一副你听话就好的口吻:“以后处理事情三思而后行。”
    沈汀年使劲眨眨眼,努力不吭声,营造出一副受教了的伪态。
    “听进去了就答应一声。”他抬起沈汀年的下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压低的声音带着股她不太懂的情绪,“你今日心软,他日这就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沈汀年真正的听进去了这句话,想了想,低声道:“刚开始我也想过的,但是万一呢……”
    万一那个孩子是真的落水了呢?
    “我想过不救的,水那么冷,池子那么脏……可我没有做到,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看见了陷阱,还是会踩进去。”沈汀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是不再那么理直气壮,而是就事论事,“我的心是热的,不是石头,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百次,我也是会……唔。”
    濮阳绪倾身堵住她的嘴,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他的心要疼死了。
    沈汀年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被他这一亲,好像也感受到了一些他的情绪,心慢慢的静下来。
    缠绵的亲吻持续了很长的时候,久到沈汀年都累了。
    濮阳绪放开她,“睡吧。”放在她后背的手顺着从上往下的捋,沈汀年慢慢有了睡意,她嘟囔的说了自己半睡半醒时的梦,那个落水沉底的窒息的梦,真实的好像发生过……
    他以为她是在后怕,只温柔的安抚她,等她意识朦胧的时候,手指卷着她的发尾,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沈汀年醒的时候,身边的人还在睡,和以往一样的并不带攻击性的睡颜,比醒着的他更容易触动女人的心。
    她没忍住抬手在他脸上比比划划,一个善于作画的人,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她早就将他的五官记住了,若是要现场描绘,很快就能创作出来一副人像……
    沈汀年嘟哝着:“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闭着眼睛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手放下,“我刚醒你就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没多一会儿,濮阳绪展开手臂,一只手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靠过来。
    沈汀年磨蹭了几下,慢腾腾凑到他怀里,还没等她适应,他就翻身压上去了,她推着他胸膛:“起来了,我还要去请安……”
    “告假。”
    刚睡醒的男人声音哑哑的,轻飘飘的两个字把她的推拒堵回去了。
    沈汀年知道势不可挡,昨晚他能安分不折腾已经是够体贴了,她手上还推着,嘴里问他:“你昨晚不是说要去乾清宫请安,不早了。”
    原是他在忙忙碌碌,她也听着呢,濮阳绪笑笑:“晚点去。”
    她底下衣服都被他扯掉了,还哼哼:“我腿上有伤。”
    濮阳绪稍稍停顿,当即就掀开了被子,“怎么伤的?”
    白皙的大腿上一块淤青,显得格外惨不忍睹。
    其实并不疼,只要不碰到,沈汀年回忆了下:“我爬不上岸,他们拽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岸沿……”
    一阵沉默,他的大手在淤青的旁边轻轻了按了按,沈汀年本能的缩了下,低声警告他,“疼……”
    濮阳绪什么都没有做,带着热度的掌心按在她腿上。
    沈汀年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他语速很慢道,“昨天看见你闭着眼一脸惨白,我很担心……”
    那种又酸又疼的感觉又蔓延到了心口,沈汀年抿了抿嘴,垂下眼不去看他,“太假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濮阳绪也没有辩解,只是翻身下去丢了一句:“年年,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沈汀年无所适从的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去:“知道了,快走吧……”
    大早上的太孙殿下去了浴房,伺候的人也搞不懂为什么,大冬天真的好冷。
    今天是短小君,因为开吹风机搞跳闸了,等到了十一点才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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