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秀才锦鲤妻》正文卷第九十一章该死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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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同严肃道:“不行,官契签了的同时即刻过户,否则这之后我再寻不到你给我过户铺子,那也是麻烦事。”
    过户银子太多,卖家不愿意承担全部,郑同又和他磨了会……
    过户银子最后说定由卖家承担三分之二,郑同最后才帮忙徐雅说成了这铺子过户的事。
    如此,利用卖家着急用钱的心理,郑同倒是为徐雅省下了十几两的过户银,反而让她铺子买到手时,比契银没涨之前还省了些银子。
    双方叫来牙人签了契,契约上,因徐雅这个买主正当时并不在场,郑同先签了自己名字,只等徐雅明日过来后再重新签契就可。
    最后,他和卖家约定明日早上或者最晚明日下午带着牙人去衙门过户。
    在郑同给徐雅办妥这事时,返回的路上,徐栓子问侄女,“雅雅,你为何让伯伯去那铺子外头守着等买家离开?”
    徐雅则谎言道:“那铺子位置好,我就想租那个铺子做饭铺子的买卖,所以想等买家走了后,和铺子主家谈谈租赁的事情。如今不用等了,我托了郑秀才帮忙我办这事……”
    郑同提了食篮回到宿舍,他和陈泽、许文哲一个宿舍。
    为了读书请教方便,许文哲特意给他们申请的三人宿舍。
    许文哲已成亲有家小,又家住县城经常回家,一般不住宿。
    而许文哲如今不住宿,则是因家里出了事。
    本来郑同和陈泽两人不在一个宿舍,因后来两人要“狼狈为奸”给说书人写话本,他们才专门调到了一个宿舍。
    郑同进宿舍时,陈泽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听到某人进来的动静,陈泽眼带埋怨地看了过去,“你做什么要在教谕跟前陷害我!”
    郑同要看不看地撩了眼他,看着是不想理会他的意思。
    “我那叫陷害吗?比起你做的,我做的没那么过分吧?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当时也是打着这个旗号,将我的事告知程教谕的。
    好了,别和我纠缠这事了,教谕是不是出时务策让你写文章了?你赶紧写。我还没吃饭,我要赶紧吃饭。”
    说着话间,郑同揭开了吃食篮子。
    陈泽因好奇篮子里都是什么吃食,根本静不下心来写文章。他在篮子被揭开时,丢下笔,立时就围了过去。
    篮子里入眼的,首先是左边一包用油纸整齐包着的琥珀核桃。
    中间放着一个小的带盖子的平底砂锅,砂锅上下还挤着夹了肉的白馒头各一个。
    右边是一个白包袱,里头应都是白面馒头。
    食物摆放的很整齐,郑同对此表示很满意。
    “馒头夹肉吗?”陈泽问。
    徐雅给郑同做的其实就是后世的肉夹馍。
    不过,这会这里还没有这种吃食,陈泽就按照自己看到的实物那么叫了。
    想起徐雅说的凉了吃会肚疼的话,郑同便找来平常他们烧水的陶茶炉,准备先烤了两个夹好肉的馒头。
    寻常他们夜读睡得晚也会饿,故而他们经常会用茶炉烤制和烧热各种食物来吃。
    宿舍里还有带着篦子的小陶锅。因此做这些,郑同还是很熟练的。
    砂锅里是红烧肉,红烧肉里还炖了吸满了汤汁的南瓜。
    其实徐雅想往那里头炖土豆的,但是目前这个时代还没有土豆,她便只好拿了厨房里有的南瓜炖上了。
    烤好了馒头,郑同正要端了桌上放着的砂锅热菜时,转头就看到陈泽已经不拿馒头,空口用个小碗乘了些肉菜,吃得满嘴流油。
    郑同正忍不住要责备陈泽太埋汰,却看到他拿了徐雅包银子的帕子在擦嘴。
    他心惊间急声喝止,“你从哪里拿的帕子?快给我放下!”
    陈泽又拿徐雅的帕子抹了下油嘴后,才愣愣不解地问郑同:“怎么了?这么素这么丑的颜色,这不是你的手帕吗?
    这帕子就搭在篮子把手边上,我以为是你嫌弃我不干净,专门给我备着擦嘴的,所以就用了。”
    帕子刚包过银子,陈泽就用来擦嘴。
    被其弄得又恶心又心烦,可郑同又不能说那帕子是徐雅的。
    陈泽拿着徐雅的随身帕子擦嘴,他说给陈泽听是想干什么?让两人因此误会而定情吗?
    手帕相送本有定情的意思,更何况拿了女子随身携带的帕子去擦嘴!
    最后,他只得无奈的什么都没说,还因饿过了劲,发生了这种帕子被人弄油污而无法洗干净的事情,饭也吃不下了。
    帕子这种随身携带的物品,怎么能随意给人呢?
    徐雅不清楚这些规矩风俗,就算知道了,她应是也没放在心上的。
    而郑同呢,他怕脏,所以才有心没换了自己的帕子裹银子。
    但这事,也是让陈泽万万没想到的!
    在县学附近的笔墨铺子里,徐雅买了一把枣心笔十支,一刀宣纸百张,都是用来画画使的。
    接着她又去书铺买了本《醒世警言录》。
    最后,她还想要去药铺子打听药材种子的事。
    但这事,天晚了,她是来不及了做了,那就只能等明天再说。
    她和堂伯赶夜路回了家。
    徐雅手头不算零碎的那些铜子,也不算卖琥珀核桃方子的钱,因那钱除了买了近四两银子的书,她一把都给了她奶徐氏了。
    她本来手里有二百二十两银子,早上她给了郭大年五十两,如今买笔买纸买书又花去又三两半的银子。
    半两银是因书她买的是旧书,所以才花钱少些。
    但笔和纸就相对贵了点。
    之前,她还给了郑同二十两银子教训李延年,六十两银子交付铺子定金。
    如今,她手里的银子不加那些铜子,就只剩下八十五六两了。
    这还不说买铺子过户时,她还需付清铺子另一半的钱以及过户的契税,那钱算下来——
    徐雅让系统给算,系统很快算完。
    “契税银你需准备二十九两,一共你需再准备八十九两才能将那铺子买到手。目前看来,你手里的银子不够,还差三两。”
    “如此,算下来,我卖完铺子竟然一文钱剩不下,还需倒贴三两!三两银子我没有,怎么办?我奶那里有我卖方子的银子,但我拿什么借口要出三两银呢?
    除了给郭大叔的钱,她必然知道我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嘛!”
    系统对此毫无办法,“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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