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秀才锦鲤妻》正文卷九十八章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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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院子除了她那栓子堂伯就是苏嬷嬷在,栓子堂伯自来了后,就一直在帮忙夹核桃,那书包被重新缝制的事情,就只能是苏嬷嬷帮忙给做的。
    “雅雅,嬷嬷我看那布袋子是个空的,快缝制完了却还没缝制完,又缝制得有些粗糙。
    你在隔壁院子里忙活着招人,嬷嬷闲来无事,就自作主张地给你重新做了个。
    对此,你不介意就好。”
    苏嬷嬷一直称呼徐雅“徐姑娘”,客套又生疏,徐雅便让其对她直呼其名就可。
    苏嬷嬷照做了。
    徐雅笑着道:“我怎么会介意您如此好意,真是多谢您老了,我这本来挺丑的一袋子,经过你重新缝制,看起来都好看起来。”
    中午吃过饭,徐雅画了会画,等到衙门开衙的时间,她就打算驾着驴车去找郑同,从而再去过户铺子。
    徐栓子和苏嬷嬷都不放心她独自行动,后来徐雅便请了苏嬷嬷和郑文跟她一起。
    “我此去是为了铺子租赁过户的事情,郑文哥识字,可以帮着我看契约。”
    徐雅是这么说的。
    她认为,这是让她认识郑文是谁的最合适的契机。
    带着旁人去,徐雅各种不方便,但许钱氏和堂伯对她各种不放心,她又不好单独行动,最终她便只好带了人去。
    她只道,还好苏嬷嬷和郑文都是外人,只是陪同她过去办事。
    若是她不想人家知道她办的什么事情,不让人家近前去听她和卖主的话就是。
    到时,铺子过户契约是否有不合理之处,就有郑同帮着她看的。
    其实,她是不需要带郑文的,可她偏要带。
    不这么做,郑文和郑同两人的关系,在明面上,她又怎么能知道呢?
    苏嬷嬷去隔壁院子里请示了许钱氏,许钱氏答应了,徐雅便带着苏嬷嬷和郑文去了县学处。
    郑文才和家里闹了一场,便有心躲着家里一时,不想跟去县学让郑同知道他在哪里。
    但徐雅和主家硬要他跟去,他不好违背主家和徐雅,以免丢了工,便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最终,郑文只暗道:“罢了,他有了作工及容身之处,早晚也要通过堂哥告诉母亲一声的,省得她担心……”
    郑文这份工,是管吃住的,他如今被允许住在丁巷三排的院子里。
    而徐栓子则被留下来继续夹核桃,工钱许钱氏给他开的是一月一百五十文。
    徐雅带着期待的心情去了县学。
    而和她一般怀着期待心情去县学的还有赵蕊儿。
    赵蕊儿家离着县学近,她的马车穿街而过,先到了县学。
    秋月从车中下来,询问刘大爷道:“大爷,郑案首可在县学里?麻烦您帮忙唤他出来下。”
    这是赵蕊儿第一次出现在县学门口,刘大爷对她和她的丫鬟都不熟悉,因此他便问秋月是谁,找郑同又有何事。
    他是不可能问都不问一句,就将郑同的行踪告诉陌生人的。
    而且,他感觉,最近找郑同的人也太多了些。
    这时,秋月下意识地看了眼马车,嘴上说道:“你就告诉郑案首,我们是赵德宇家里的人,有要事找他相谈。”
    上次她家小姐想要和郑案首谈谈,但对方拒绝了。因此,这次,她家小姐便拿了堂哥赵德宇的名头行事,希望可以借此和郑同见上一面并谈谈。
    赵德宇是县学的学生,刘大爷当然是知道赵德宇的。
    他从门房里走出,看了看那带了赵家标记的马车,他便信了秋月的话,然后去寻郑同了。
    透过车帘子缝隙看到刘大爷去叫人了,赵蕊儿那紧张的心思才放松下来。
    她告诉母亲她要上街买些吃的,这才从家里出来,若是见不到郑同,那她这从家里出来的机会岂不是白费?
    要知道,为了不让父母亲知道她是来县学寻郑同的,她可是通过秋月,收买了自家那驾车的车夫!
    郑同早上没等来徐雅,于是中午有给刘大爷留话,说是今日下午他是没课的,若是有人寻他,便让刘大爷赶紧告诉一声。
    郑同这话本是为了徐雅而留,但如今却让赵蕊儿主仆拿了便利。
    乡试临近,教谕们都忙着照顾并督促那些即将要考乡试的学生,那些学生和郑同自然不是一个班的,他们读书的进度是不一样的。
    因此教谕们便对郑同这些看似不准备考的学生,管得松了些。
    因此下午郑同才没课的。
    以为是徐雅找来了,郑同便提着食篮忙从县学里出来了。
    可他出去一看,却是秋月等在县学门口。
    赵蕊儿借着马车帘子的缝隙,攥着帕子克服着羞怯,紧张万分地看向郑同。
    郑同蹙眉看着走上前来的秋月。
    秋月是赵蕊儿的丫鬟,他是知道的。
    秋月福身一礼,看了看四下,请了郑同站在县学门口的一处角落说话。
    郑同本不欲理会,秋月则低声告诉他道:“许家的事情,我们小姐有意帮忙。如今我们小姐只想和您谈谈,麻烦您赏光面谈。”
    自家小姐不避嫌地寻男子说话,这并非光彩之事,秋月才如此低声说话。
    郑同正要拒绝秋月的邀请,郑文则驾着驴车也到了县学门口。
    而那驴车里则是徐雅和苏嬷嬷两人。
    徐雅不像赵蕊儿,是偷瞒着人出来,不好见人。
    她也非大家闺秀,素常在外抛头露面,四处走动。一般平民百姓人家的女儿也素来都是如此的。
    她掀了马车帘子就直接蹦下车,然后再回身去扶年迈的苏嬷嬷下车。
    一辆驴车突然来了县学处,产生的动静吸引了县学外几人的目光。
    秋月、郑同、赵蕊儿乃至给赵蕊儿驾车的车夫、看门的刘大爷,他们都将目光看了过去。
    郑同则首先看到了郑文。
    他抬手对秋月一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抱歉,你们还是赶紧家去吧,我是不会和你家主子面谈的。”
    说完,他便走至徐雅的驴车处。
    他看向郑文问道:“你怎的和徐雅在一处?”
    苏嬷嬷则看向郑同,低声问徐雅:“这位是?”
    徐雅看到秋月的身影,又看到赵蕊儿的马车,立时便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赵蕊儿了。
    她先是对苏嬷嬷介绍道:“这位是我恩公郑秀才,他是三年前本县的县案首,曾经救过我。”
    苏嬷嬷素来在钱家内院行走,不认识郑同是自然的,但是郑同的名声以及对方和许家的关系,她倒是听自家姑奶奶许钱氏提到过的。
    因此徐雅这么一介绍,她立马就将人对上了号。
    其后,徐雅对着秋月笑了笑,其他话倒是并未多说,可她那脑子里却思绪万千。
    秋月回之一笑,然后就进了马车,去和赵蕊儿回禀事情了。
    听说是徐雅来找郑同,赵蕊儿手里攥着帕子想了想,吩咐秋月道:“你去听听他们都说的什么,听完再来回禀我。若是徐雅妹妹一会无事,你便也请了她来我车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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