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秀才锦鲤妻》正文卷第一百零四章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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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六斤也不知怎么称呼徐雅,但见她似管着这买卖的一切事宜,就按照掌柜的称呼叫了。
    想不到在古代,还能混到个类似后世经理的称呼,徐雅愣了一下后,便也笑着接受了这称呼。
    送了韩六斤走,徐雅便去看郑文的日报表,只见他已经将出货的五十斤货记在了库存日报表上。
    郑文没想到,只是一半日功夫,徐雅这里就能卖出五六十斤的货。
    此时,这种场面,更加促进了他想要暂时做买卖来维持家计的心思。
    谁都不指望他,那他自己指望自己!
    他要让家里和外人都看看,他也是能做事的人。
    徐雅问立志养家的郑文,韩六斤今日提成该发多少。
    郑文想了想,道:“三十文,加上他这一日保底的钱,今日该给他结算三十六文。”
    核对郑文没算错,徐雅还是指出了他的疏漏。
    其实,这也怪她事先没告诉郑文,这并不是郑文的错。
    此时,她并不知道,郑文这里还有更不好的辞工事情要告诉她。
    她告诉郑文,韩六斤雇车的钱也应该发还给人家,让郑文一会找韩六斤问问,其人雇车花用了几文。
    之后,她便将今早三人交的一百文的押金从苏嬷嬷那里要了过来,给了郑文,让他记在了账上。
    “本来三人拿走十斤货是要给他们算近一两银押金的,但是,他们正是因为没钱才找工。
    这近一两银子他们一时也交不出,因此我们就这样处理一下,每日扣发他们一半的工钱做押金,直到这钱够他们拿走的十斤货为止。
    大宗货款由咱们自己人去收,今日我派了我伯伯去,以后就由你这账房先生和我伯伯一起去……”
    徐雅将该给郑文交代的都交代清楚,还打算让郑文接手收核桃的账务,本来这帐是许钱氏记着的,如今有了账房先生,自然要交托在账房先生手里。
    可郑文却不好意思接手这帐了。
    他虽感到为难以及不好意思,但他实在是被堂哥说的那收山货的买卖说得心热,因此,他要辞工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告诉了徐雅。
    “我辞工的事,本来打算今日晚上下工时再告诉你的,可你如今交托在我手里的账务越来越多,若是到那时我再辞工,岂不是让你白费一番交托的功夫?”
    因他这话,徐雅脸色突变。
    她急声问道:“为何,你为何好端端地要突然辞工不做?”
    徐雅这里极度缺人,尤其是账房先生。郑文突然辞工到底不地道。
    因此,他便不好不将实情相告。
    “我和堂哥今日起意做点收山货的买卖,所以我——”
    徐雅无法面对这突发的意外,她烦躁地闭了闭眼,然后肃容看向郑文问他:“做买卖要有本钱的,而且做了也未必能挣上钱,你可想好了这事后果?”
    她记得,早先她曾劝过郑同,让他利用镇上繁荣的经济来赚钱承担家计,可当时郑同似乎是对此不屑于顾的,还问她知道举业之难吗,说他没时间顾不上。
    而如今,他和他这堂弟是想干什么?
    为何郑同总是能处处脱离掌控地坏了她的任务?
    烦不烦!
    郑文面带歉意地说道:“我想试试,我也有做买卖的本钱,你放心就是。只是我突然辞工,到底对你不住——”
    郑文今日来找工,还问这里是否包吃住,从这里就可看出,他是因没钱才找工的。
    可就这半天功夫,他便有了本钱做买卖,那他这钱从何而来?
    从他这半天接触的人来看,答案显而易见。
    郑文这一离开,她还怎么想法子劝其读书?
    今日真是倒霉透顶,买了个铺子,却发生了似各种人和事情都在和她作对的情况!
    徐雅感到可笑又烦躁地问道:“你的本钱有多少?是不是你堂哥给你的?可我看你堂哥一直以来也不是很宽裕,他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在这里谈话时,郑同已经回到县学里,拿出了书本在温习功课了。
    此时,他还想着找师兄去问问,问他们教谕给布置的策论等作业,从而拿来做了,以便应付即将而来的乡试。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如徐雅一样,同样知道,不要被那些乱起八糟的事情影响,自己要做的事情还需认真沉下心来做的。
    否则,就是最终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做不成。
    郑文没有回答徐雅的这些问话,而是问她:“我堂哥说他和你未曾定亲,这事我母亲看着也是不知道的。那你之前,为何会在赵家小姐面前说出那种话来?你是不是因我堂哥曾经救过你,所以就对我堂哥有意了?”
    他实在是太好奇,又看徐雅像是个好脾气的,便横下心来问出了这些话。
    郑同和郑文是一家人,徐雅对郑同做出那种事情来,郑文是不可能不关心的。
    可这让徐雅如何回答呢?
    徐雅怔愣一时后,将错就错地厚颜回答道:“是,我对你堂哥有意,想嫁他。”
    参考赵蕊儿面对他堂哥的样子,再来看徐雅。
    她承认自己对他堂哥有意时,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这样子看着冷静极了,连个含蓄带怯的表情都没有,就像在说什么和她不想关的事。
    徐雅哪里对他堂哥有意?郑文可一点没看出来!
    之前,他虽在亭子外头,没有听到堂哥和赵蕊儿谈了什么,但赵蕊儿那个有意堂哥的样子,他还是无意中看到了的。
    被徐雅这突如其来的承认以及那没羞没躁的回答将在那里,郑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可真是看不出!”
    郑文此时的心情,他只能说是难以描述,说不清楚。
    不知郑文会如何想她,但徐雅只觉得自己荒谬可笑,可这又不是她自己本身愿意如此的。
    她心里自嘲了自己后,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堂哥手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郑文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基本谁都知道他堂哥和许文哲的关系,不是吗?
    郑文将郑同的钱从何处而来告诉了徐雅。
    徐雅想了想后,对郑同要去考乡试的事,她试探起了郑文的意思。
    “县学里的教谕说,你堂哥只有五成的把握中得乡试。这话,你知道吗?”
    “知道。”
    “如今你家的事情,还有许家的事情,占据你堂哥太多的读书时间。那他万一因此而考不中,岂不是花了钱还白费功夫?
    这个后果,你难道不知吗?
    你何不劝他不要去考?
    让他再准备三年,到得那时,他若是乡试成绩能考得好些,一鼓作气再去考进士,岂不是能选个好的座师。
    如此一来,对他以后的仕途之路也极为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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