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秀才锦鲤妻》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九章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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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朝廷事情离着徐雅太远,她是管不得的。
    她只要记得每隔五天给郑同送一次药膳,看着他喝下药膳,并同时服用下那里头的营养液就好。
    这一日是徐雅第二次给郑同送营养液,不想却看到了她以往的熟人。
    此时,站在郑同家门前跳脚骂的,不是张老太又是谁呢?
    “吆,俺当是谁呢!小贱人这是上赶着给废人报恩来了?”
    张老太身后跟着自己的傻儿子,她看到徐雅驴车停在郑同家门口,又看清了来人是谁,立马就指着徐雅骂了句。
    徐雅身后跟着徐栓子,这两日他那脚好了,家里也分了家,徐氏便还一日十文雇佣了他,让他跟着徐雅出行帮忙。
    否则徐雅单独一人路上来去,徐氏总是不放心她的。
    徐雅已经有两日都接连回村里住了。
    若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她想以身做饵,将那曾进了自家的盗贼给钓出来。
    这几日,一直没抓到贼,她们北下关村,由孙里正组织的巡逻已经解散了。
    只有千日防贼的,没有千日做贼的,徐雅觉得不逮住那个盗贼,她心里无法安宁。
    因此,她才每日傍晚都回家,以便引诱盗贼再次出现。
    她倒想看看,是谁在打着坏她名声的主意。
    与此同时,徐栓子家里分了家,他被分出去了。徐氏便说到坐到,将驴车借给了他做营生,让他每日用驴车拉人赚钱。
    只不过他需照应徐雅来回回家,因此,白日里,他都是在县城和镇上拉人赚钱的。
    到了傍晚天不黑时,他就拉着徐雅回村里,隔日早起,两人再一起去县城饭铺子。
    既然徐栓子有了徐氏给安排的营生,那他自然也就不必去许钱氏那里作工了。
    而严婶则被徐雅留在了饭铺子。
    否则,徐雅一出来,饭铺子又没有人,那饭铺子不得关门嘛!
    张老太见人就咬,徐雅没理会张老太。
    徐栓子这老实人看到侄女被骂,他不满地对张老太说道:“你这老妇人,怎么不讲理地随便骂人呢!”
    徐雅和张老太家里之间的纠葛,徐栓子是不知道,他此时连张老太是谁都不知道。
    张老太颠颠凑身在徐栓子跟前,凶巴巴地说道:“俺就骂了,你能把俺咋地,有本事你打俺啊!”
    徐雅真想按照张老太的意愿打她的,可当她看到郑同家里那一院子的人,便取消了念头。
    她可以做恶人,但在众人跟前,她还是要装个尊重长辈,不向长辈动手的品性良好样的。
    哪怕张老太并不值得她尊重呢!
    此时,她喊了徐栓子一声,拉着他袖子让他跟着她,随后她挎着食篮子就走进了郑同家里。
    她边走还边说道:“伯伯,你和老狗是讲不得道理的,它听不懂的,何必和它讲。让它狂吠几声我又不会掉块肉,理它做甚!”
    张老太听到徐雅这话,立时就瞪眼发狠地问她:“你说谁是老狗,你这货头子!”
    徐雅转身笑着道:“谁是谁知道,这还用问吗?”
    说完,她就已经进了郑同的家门里头,关上了那大门。
    她如今不是那时在张家那个没人依仗的小可怜、小孤女,张老太哪里敢指使着傻儿子随意打她。
    因此,张老太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徐雅只是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骂了她几句,就悠哉悠哉地走进了郑同家里,关上了郑同家的大门,将她和她家傻儿子隔绝在了外头。
    正如徐雅看到的,郑同家里不仅外面热闹,有张老太带着傻儿子在骂街,里面也热闹着。
    张老太敢在郑同家外头骂街,她可不敢进了里头骂。
    郑同没了前途,因着他插手管徐雅脱离张家的事,她图着一时痛快,不指明点姓地在外头骂可以,郑同和郑同家人其实也拿她没法子。
    可若她进了郑同家里骂,那就不一样了,那就证明她骂的就是郑家人,更甚至是在骂郑同。
    而郑同的同族族老郑大爷爷此时就在里头,人家哪里会放任她随意骂自家族里的人呢?
    郑同家的院里,这时只见郑同族里的大爷爷带着儿子以及郑同兄弟两个,都在院里台阶上站着。
    而郑二婶则站在她家的堂屋里,面带无奈地看着院里台阶下的人。
    那些人有一群十来个,都是三湾子村本村的人,那里头还有张老头以及张石头这两个张家人。
    十来个人里拱着一个蓝衣短打的老头,那老头看着像是他们的代表。
    因着院里这会人多有些闹哄哄的,故而此时徐雅进来后,众人也没注意到她。
    不管台阶下十来个人都在议论纷纷的低声说着什么,那蓝衣短打的老头则高声对郑同哀求着。
    “郑秀才,你们族里也讲讲理,俺们也不容易,既然人家花了高价收,比你家族里多了一文钱,俺们自然想将山货卖给人家的。你就劝服你们族里,答应将之前收俺们的山货,退给俺们吧!若山货不能退还,那就将少的钱补给俺们!”
    郑同黑沉着脸,不再如前两日那般,试图和这些乡邻讲道理。这事情就是前两日,赵家往他们三
    湾子村收山货时闹出来的。
    赵家收山货便收山货,却将赵家收的山货的价钱,每个品类都比他们族里多出了一文钱。
    此时,他直接了当地吩咐郑文道:“将少的那钱补给他们便是。”
    这两日陆陆续续有进出他族里大爷爷家的乡邻,要求他们族里退还之前收的山货,或者补还少给的那一文钱。
    可那些山货,已经通过郑文和族里几个叔伯的辛苦跑动,卖出去了。
    这让他和族里如今如何一时间退还那些山货?
    他们族里识字的人也并不多,从前到如今,他们族里都指望着供出他家一个读书人做官从而带契族里。
    因此,他族里的大爷爷只得来了他家,让他家帮忙按照之前的收货记录,退还钱了。
    郑同知道,这是赵德宇不想他和族里做成收山货的买卖而下的黑手,可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自家因二叔的失踪而上告赵德宇那时,他和赵德宇就完全走上了势不两立的道路。
    十几个人代表的就是十几户乡邻,那些人里头甚至还有郑同同族之人。
    郑文查看收货记录并核算,其族里的大爷爷带着儿子退钱,两柱香的功夫,他们就将这钱都给退还了清楚。
    徐雅对此做法有异议,但当众她却没和郑同说什么。
    待一众乡邻得了退还的钱,心满意足地出了郑同家里,郑二婶熊氏这才注意到徐雅来了她家,一直和徐栓子站在她家院门处。
    她那脸上闪出不快后立马就掩饰了。
    而张老头带着儿子张石头离开时,认出了徐雅,还横眼瞪了徐雅一眼。
    张石头则等村人都出了郑家门后,故意落在最后,臭着脸唾了徐雅一口。
    若是被瞪一眼两眼的,徐雅懒得和张家人计较,不理会便罢了。可被张石头当面唾了一口,徐雅就不乐意了。
    “你自己嘴巴脏,就回去洗去!唾我一口算怎么回事?恶不恶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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