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梦无声》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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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到了步行街，我带着方小怡去了一家最大的精品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小饰品让方小怡很是兴奋，墙壁上和展柜上挂满了一条条亮晶晶的手串、项链和各式各样的小饰品，在男孩子看来并没有什么太独特的地方，然而方小怡见到这些却很是兴奋，不停地挑选着一些手串和项链，一会儿带上一条手串，抬起手腕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又拿起一条项链问我好不好看。
    说实话像方小怡这样清秀的女孩子，凝雪般的肤色，几乎吹弹可破肌肤和少女纯洁的脸庞，无论带什么样的饰品，都非常的好看，最后方小怡挑了两条手串，皮质的彩色带子上面，各自嵌着半颗心形的木质雕刻，上面还雕琢着漂亮的纹饰。
    我问方小怡为什么要这个形状的，所有的饰品里面，只有这一种是个破碎的心，多不吉利啊。
    方小怡把玩着两个饰品，自顾自的说：“你懂什么啊？”
    半晌，方小怡把两个饰品分别握在两个手里，嘟着嘴想了半天，说：“男左女右，恩，就是这样。”
    “方小怡，你一个人瞎琢磨什么呢？”我问。
    方小怡伸出握着的左手说：“这个给你。”她把那条左半个心形形状的饰品递到我面前。
    “你带这条，我带另外一条，咱们两个拼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心。”方小怡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原来这个是给我选的啊？”我笑着接过方小怡手中的心形饰品。
    “当然是给你选的了，难不成我自己带两条手串吗？”
    原来是我不解风情了，我问方小怡，为什么不选两个完整心形的呢，刚才有好多完整心形的饰品，都挺好看的啊。
    “想知道为什么吗？”方小怡故作神秘的说。
    我点了点头。
    方小怡指着我手中的手串，故作认真的说：“左半边心是你，右半边心是我，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完整代表幸福，所以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幸福，如果哪一天你离开了我，就只剩下了这片不完整的心，不完整的心是不幸福的，所以你要是离开了我，我是不会祝福你的。”说完，方小怡的声音里透出些许的忧伤与哀怨之情。
    望着方小怡执著的眼神，我把她轻轻抱在怀中，低声说：“傻丫头，如果我离开你，就让老天诅咒我永远不幸福，但是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分开了，咱们都只有一半，都不是完整的，你若是离开我，我也不会幸福的。”
    我从未想到，原来自己在方小怡的心目中早已是如此的重要，方小怡用这个诅咒自己的方式让我明白，她是一个对爱多么固执的女孩子，只要我不放手，她永远都会不离不弃。
    我把方小怡送到沈雪家楼下的时候，用身后抱住了方小怡，只是这次抱着方小怡的手臂愈加用力，似乎要将她融入到我的胸膛里面，久久不愿放开。
    “我说你们两个也得注意点形象吧，虽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是你们这搂搂抱抱的，万一被小朋友看到，会教坏孩子啊。”欧阳和夏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方小怡一下推开我的胳膊站了过去，两个人从紧紧贴在一起，一下变成了相隔两三米远。
    “方小怡害羞啦？”欧阳坏笑着说。
    把方小怡和夏沫送回沈雪家后，我便回了家，第二天沈雪的爸爸一早就把她们送去了车站，等我们赶去的时候，只能隔着大巴车的车窗挥手再见了。
    本来跟方小怡约好，等她学完古筝我就去清市找她的，可是后来方小怡给我打电话说爸爸妈妈要带她去国外看她姐姐方小婷，顺便在国外玩一段时间，估计回来的时候就要开学了。
    方小怡说原本没想到护照会那么快办下来，她以为等护照办下来也就快开学了，根本就没打算要出国旅游的事，所以也就没跟我说，谁知道现在护照突然办下来了，爸爸妈妈开始急火火的打包收拾行李，方小怡没办法，只能跟我说对不起，开学后再见面了。
    “出国旅游是好事，多少人都没出去过呢，咱俩以后天天都能见面，干嘛说对不起啊，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玩啊，还有，记得给我带礼物哦。”我在电话中安慰着语气低沉的方小怡，也许在方小怡的心中，跟我见面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吧，想起这些，我总会一个人躺在床上偷偷的傻笑。
    开学第一天，校园里面熙熙攘攘的，大家都围在校园操场上，通过墙壁上张贴的分班名册寻找着自己所在的班级。
    我在人群中挤了好久，在高一二班的名册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我和方小怡并没有分到一个班，这让我有些失望，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想看看方小怡有没有来报道，转悠了好久才看到方小怡。
    因为是第一天开学，方小怡的爸爸妈妈一起来送她，我没办法过去跟她打招呼，只能趁着她爸妈帮她查看分班情况时，从远处偷偷冲她招了招手，方小怡也看到了我，悄悄冲我挥手。
    因为距离太远，方小怡听不到我说话，我只能一遍遍的用口型问方小怡分在了哪个班，不知道是方小怡通过我的口型知道了我要问什么，还是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微笑着冲我伸出食指，告诉我她分到了一班。
    分完班报完到后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跟着各自的班主任回到自己的教室，我和欧阳、夏沫都分到了二班，而方小怡一个人分到了一班，我们班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回到教室后，班主任就开始给我们训话。
    “大家好，我是高一二班的班主任孙凤英，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孙老师，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暑假结束了，开学后要尽快收收心，不能再疯玩了，在这里我首先要声明一点，咱们二班和一班是高一部的重点班。
    你们呢，以前也都是各个学校各个班级考进来的尖子生，平时名次都是拔尖的，但是到了咱们这个班级之后呢，竞争的激烈性不用我多说了，不管你学习有多努力，考试的名次上总会有第一名和最后一名。
    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觉得在这个班级中压力大，不适应，可以申请到普通班去。好了，从今天下午正式开始军训，军训完了就正式开课，希望军训完之后，大家都能拿出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来迎接三年艰苦高中生活的挑战。”
    接着孙老师开始宣布校风校纪。
    ：男生不允许留长发
    ：女生不允许穿短裙
    ：绝对不允许早恋-违反该条者记过
    ：被记过三次的学生予以开除处分
    ：。。
    “我靠，高中可真够严的啊。”我悄声对欧阳说。
    “下面的同学注意课堂纪律，不要喧哗。”孙老师瞪了我一眼，我和欧阳赶紧低头坐好。
    军训的时候，沈雪给我打电话说陈昊要去北京治病了，走之前沈雪想去看看陈昊，但是因为知道了陈昊以前对自己的心思，一个人去总觉得有些尴尬，就想让我陪她一起去，沈雪说陈昊明天一早就要跟父母去北京，所以让我今天务必能陪她一起去。
    因为沈雪上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刚军训完，老师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学校里面没有老师，我也没办法请假。
    最后我只好偷偷从学校翻墙跑了出去，因为走的急，都没来得及回宿舍告诉欧阳帮我请假。
    正式开课的时间是周一，因为私自离校的时候，在周一举行完升旗仪式后，校长在全校师生面前点名批评了我，而我也被记大过一次。
    升旗仪式结束后，就看到班主任孙老师阴沉着一张脸走进了教室。
    “真够厉害的啊，这还没正式上课呢，就被学校记大过了。我带的班级，这么多年，年年从开始军训到毕业都是优秀班级，你可真给我露脸，让我在全校老师面前丢脸。”孙老师把手中的教材重重的摔在讲台上。
    教室里面一片沉寂，同学们低着头不敢出声。
    “任航，你站起来。”孙老师生气的盯着我。
    “学生失踪，学校报警打110，你可是咱们学校第一人，怎么着，想出风头啊。”孙老师冷嘲热讽的说。
    “那天您不在，我想请假也找不到人。”我也有些生气，毕竟当着全班这么多同学的面被老师骂，脸上也很挂不住。
    “你还有理了，有本事你别回来啊，你去别的班我保证不管你，回头写五千字的检查送到我办公室。”
    我扭过头，咬着牙，盯着窗外，不再去理会班主任。
    “怎么着，你还不服气啊，觉得我这么说伤你自尊了是吗？”
    我依旧气呼呼的望着窗外。
    “任航，你给我出去，认识不到错误就别上课。”孙老师气呼呼的说。
    “出去就出去。”我赌气的往教室外走。
    “老师，他当时真有急事才没来得及请假的。”欧阳站起来替我说情，刚开学就被老师赶出去不许上课，这事闹大了，最后还得自己去跟老师认错写检讨，欧阳见事态发展的有些控制不住，也为我着急。
    “怎么着，还有求情的啊，行，你叫欧阳是吧，你也一起出去。”孙老师抬手指着教室门口，示意欧阳也出去，显然是刚才我的态度让孙老师很下不来台，真的把她给激怒了。
    欧阳走出教室的时候，孙老师还在背后补了一句：“你跟他一样，每人五千字检查。”
    我跟欧阳两人靠着墙站着，欧阳说：“你小子也真是的，刚才孙老师就是进来发发火，你低个头，认个错就得了，逞什么英雄好汉啊，跟老师对着干，这下好了，把孙老师彻底惹火了。”
    “这老妖婆，简直就是蛮不讲理，进来就一通数落人，动不动就罚站，不允许上课，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欧阳应和着我说：“确实够狠的，我这才说了一句话就五千字检查，你这私自离校，顶撞老师也是五千字检查，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简直就是变相体罚啊。”
    “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罪了啊欧阳。”我有些歉意的说。
    “跟你没关系，就这学校的老师，不通情理，一看就是在家受了老公的气，来学校找人发火来了，典型的家庭生活不幸福类型的。说起来我还真是怀念咱们初中的刘老师，从来不会对咱们这样。”欧阳损人向来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