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乐令每天都在吃醋》大渊京华录第一百一十一章宁月如骤变心性白泓推辞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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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正,太乐署内大间里,员吏知事们依然各司其位。
    几位知事整理五月节需要协奏和诵唱的诗句,最近尚书令大人派遣尚书令署,已经送来经过大王默许的指令。
    今年的歌唱演奏内容必须是颂扬大王功德为先,英勇无敌,拯救万民与愚昧之中,兴办学馆发扬大汉的礼乐也让大渊国兴盛持续。
    大王陛下出生于野莫湖畔的神圣地方,那里人杰地灵繁花盛开,陛下东行到这京城两川之地,承接先王衣钵日日忧国民生计也使万民过的比之前还富有生机。一名知事行笔写下:“飞龙腾空东,两川迎金羁。龙吟金水流,气贯长虹剑。驼龙山挡南,八郡催夏揽。”
    这名知事写好了呈给白泓过目,他深深沉下一口气对这人说:“改吧,就该一字,把这最后一字换了前后,这样比较合适。”这些知事们一心钻研历代诗歌,两耳几乎不闻窗外事儿。
    这名知事微微疑惑了下,看着白泓既不责骂他,也不细说缘由,他谨慎地确认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要属下将这‘八郡催夏揽’颠倒成‘八郡催揽夏’?”
    白泓不多做解释,微笑郑重地点头表示应允。这名知事年已四旬了,喜欢诗文也爱做诗,白泓就不明白他为何把最后一句作成那么绕口的。这首诗词必定会选择在五月节唱给将士们听,随后的日子里更是会被这些抛洒头颅的行军者们唱响在脚下的土地,乃至他们阵亡后成了一架忠骨被埋入万人冢,大王得知后奏起超度他们亡灵的《还魂曲》兴建一座百姓寺。
    大王乞伏力威严声名曾经享誉四国战场,南夏国的国君赫连布十年不敢西进军却在这几年蠢蠢欲动,然而大王似乎丧失了斗志,安于两川之地的河山宁静,他暂时没有亲征的打算。
    白泓那次在白容的软性胁迫下进到内城的王宫,在仲尼苑的待客大厅里巧遇那虬髯汉,还有师弟和他被人用药麻翻了在土地宫庙殿内面对赫连雪,人家夏国的公主都能轻易来到内城。白泓对于大王乞伏力的安于现状有些担忧,根据阿舅他们昨晚在他泓芳居内饮酒夜话,大王就是不想轻易离开京城,怕京城有变化。
    京城能有什么变化?天子脚下的王城,建城基础有五十年了。
    白泓明白一点,太乐署的存在对于京城万民而言,这是一处盛世安稳的象征。
    可是最近遇上那秦皇凤首的外流,让他又觉得讽刺无比。对比过礼器殿的记录,现在陈列于礼器殿内的秦皇凤首绝非原来的,宁潜胆子很大,这人不可貌相。
    戌时初,外面宁潜推门进来,脸上闪过一丝的焦虑,白泓看着他的脸微笑:“宁大人,你今日民间乐班的晋级奖励颁发了吗?”乐署内别看是这样的事儿他作为大乐令不知道,他不知道的很多,这才要一一掀开了问。他一想起宁潜的吝啬刻薄,紧跟着问:“奖励该是什么呢?石头上刻了金字让舞人乐师以此为凭身价上涨吗?”
    太乐署每年的五月节前夕会在民间举办多场诗歌大赛,乐班子为了在行业内有价值纷纷群体间聚集支持佼佼者。宁潜敷衍地淡笑:“这个,属下还未曾亲自过问呢!”
    白泓心里确定这宁老鼠谋定大的利益,这些忠于乐署利于民间同道者的事儿,他才懒得操心呢。随即拦住他不让他落座于那仅次于他大乐令书案旁的位子:“潜,民间乐人是我们礼乐者必须扶持的群体,没有他们的衬托,也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曲乐成就。”
    宁潜对白泓这话表示的没有多少兴趣,这部分的事物他经手二十年了,白泓这小子还给他说这些道理,他踱步窗扇那儿。
    这时候白日阳光停留的长,空气里属于周围原野上青草的味道窜进来室内,他犹豫要不要把白泓也拉进来一起成就这事儿。可他对这小子依然没有把握,想不明白这年月里,还真的有人把大乐令这职位当作是为民为国的所为起点,他在白泓入职那日就仔细端详过这小子了,他有些殷实人家小子的顽劣而对世间事态不重视的意味。
    “大人,晚间馔香阁相约三殿下赏舞奏曲,就请赏个脸面吧!”乞伏陌这个光鲜的出身依然是他能拿得出手的颜面,时下里很多贪玩的青年们,谁不爱赏舞呢?只是怕沾染上乞伏陌荒诞的名声。
    他以为白泓是猎奇心态者,不会顾忌乞伏陌,定然会答应的。当然,猎奇心理的世家子弟们,不顾忌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最近都被宁潜让乞伏陌轰走了。
    “不了,京城里所有的舞人,最顶尖的还都出师于我二伯母呢!我待会儿就回家了,我娘的厨艺不输给京城的御厨。”白泓这时候用亲娘石令婉的厨房手艺挡掉不必要的应酬。
    宁潜慢慢地落座,主动取了白泓专用的奶茶壶给他自个斟了茶喝了。他心里一个下沉:“难怪令妹会主动有机会成为二王子妃,这背后就是大人您家宅内墙厚实啊!”他羡慕白家的两位内眷各有能力,这在大渊国两派思想中争议颇大,他们宁家族里的女人们可没有这样自主强势的。
    白泓如今到了这个位子上,他拒绝夜晚膳食外出是个必然的决定,不能养成被人裹挟思想的人,他还是两个点一条线路。回家,来太乐署。他连欣荣琴坊都没有机会再去了,那是爹的叮咛:“为官就要好好在其位,精忠礼乐效力王廷。”这话虽然很刻板陈腐,但又很有道理,他都到了这个位子上了,当然是效力好他的差事了。
    近日里,他想念最多的人是颂师弟,可是他压抑住这份思念必须把太乐署很多事儿都要搞明白了,文明的太乐署不能兵刃相见。他能用的法子还是温和地熟悉各个知事们主理的部分,今日才要开始熟悉的他,每个知事他想从身家开始侧面地了解这些人的平常和所为。这是他想好的一个方式,暂时想不到别的法子。
    还有一刻钟,他这个大乐令就能带头敲打钟声离开乐署,事物忙完了要离开,没有忙完的也要离开。
    “大人,属下听说令妹与二殿下婚姻并不和睦呢,作为长兄,您就不进去内城探望令妹吗?”宁潜又要进行私事的挑衅了,没话找话说呢。
    白泓行出来他的大书案,背负双手淡然逼近宁潜:“我妹妹白容的婚姻十分幸福美满,你倒是把令爱的事情给管一管啊,上次我和师弟在婆罗寺目睹我表叔被令爱暴打,我表叔可是公主殿下的好朋友呢!“
    他无意把哥叔夜那人搬出来,就是因为宁潜提了乞伏陌的名字,这乞伏陌再受大王乞伏力的重视也是比不上乞伏伽罗的,人家生母是他母亲的主子。
    宁潜一说到女儿月如就眸光暗淡了,他的女儿是真的比不上白容的清傲。他又是随口敷衍:“那都是郎情妾意闹个小别扭,且这会儿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彼此离开之后就和好了。”
    他总是能有把坏事说成好事的习惯,心里从来没有把那个女儿当作是好的,反正他还有一个小女儿比月如精明灵秀。
    白泓近两日也侧面地经由乐署同仁,他得知宁家的事情比之前多了很多,宁月如果然如他那次在婆罗寺见到的那样无助,心性也看得出来比她爹还多变。他思索着或许从宁月如这里打开缺口,能找到对付宁潜的彻底的方法,但他还不敢试,怕走前一步就会行错把人看错了让事情变的更加复杂了不好收拾。
    而在这时候的宁家,宁潜的马车到了宅门内大庭院门前停下,他伸开两手,仆从为他用温水布巾子擦了脸颊,还跟随他到内堂屋里更换了外袍穿上大裤直缀上袄。
    “老爷,娘娘回来了!正在夫人那里,和夫人之间有些不心悦。”仆从轻声地对他说着。
    宁潜黑纱小冠被取下来,换上了银蛇半闭目缀碧宝石发簪,整个宅子里仆从主子二百多口老少男女要靠他养活的。他部署的事儿如今变成这样也多少有些意料中的,他摆手:“把娘娘请来这里叙话,你去!”他心烦,开始浮躁起来。
    家里两个女儿从小就不和睦,小女儿个性酷似他的尖锐又爱计较得失还嫉妒大女儿嫁给王族,小女儿暂时还不确定该婚配给谁家,这大的从小就顺从老实。他说不上喜爱,但也算是重视了。
    他坐在高背椅子上,他们家的家具物也都是时兴的胡人高凳围绕着长方桌,卷瓣石榴花雕的大梨木隔扇,大小的折叠塌整齐排放在室内,架子上桔红色君子兰刚开了一朵白色的花,窗纬布是姜黄罗纹束于两侧?
    稍后他还会出去的,现在仆从出去准备晚膳。他不一定和家人一起一同用晚膳,但今晚女儿回来的突然.
    宁月如走进来时候,宁潜发觉她发髻换了式样,原先的堕马髻很有端庄世家闺秀的气质,如今多日不见她竟然把头成了灵蛇髻,妖冶冷傲不羁。
    “爹你回来了!你这是,这时候不去膳食间啊?”他爹每逢她回娘家,他都会很有仪式感的聚集一大家子人在膳食间。
    他们家两个哥哥已经娶妻生子了,叔叔伯伯们五房算上堂兄弟姐妹能有四十六位。
    宁潜看着女儿的眼神还是有几分爱护的,发际换了不打紧,只要她还是三王子妃就好。他蹙眉:“你回来家里,你夫君他知道不?”
    “我管他知道不知道呢!爹,我想合离了,想另外择婿。”宁月如忽然很平静地是他爹说,平静的口吻和他爹一样地无谓。
    宁潜是宁愿相信小女儿会这样擅自作主,和他这女儿从小被他夫人藤条打,恶言相向的多了,乖顺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宁月如这人,竟然有胆子和她王族夫君和离?
    宁潜不敢相信地看着宁月如,这个女儿他到底从小到大了解多少?他真的不知道,就连那次怂恿下她带着家丁去打哥舒夜,后来女儿月如被公主的两个侍卫,给公然夹板锁住颈子羞辱拉扯了一路。
    他既不表示出同情,也不意外,因为他从来就不看好这个女儿,嫁给乞伏陌还算是走好运了。
    “为何呀,你们又吵架了,还是又打上了呢?”他从心里也是看不起三王子乞伏陌的,他自然就这么问月如。
    宁月如看着她爹,陡然间心里更是寒透了。她并不打算坐下来:“我觉得爹没有当我是你女儿,你当我是泥塑木雕的戏偶,牵线的是爹。”
    宁潜没工夫生气责骂女儿,淡漠地问:“你这是学了谁呀?好好地闹合离,你是想让爹在所有叔伯兄弟们面前丢脸呢。”他即可又换了个愁眉苦脸,显得没有耐心直接问:“你说吧,让我怎么对待乞伏陌?只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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