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娇》作品正文卷第二百一十六章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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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也该散朝了。”姜安朝轩辕门的方向望去:“要不咱们朝那边走走,说不定能碰上侯爷。”
    荣长宁也朝轩辕门那里瞧了瞧:“也好,这车实在是坐不得了。”
    才走到轩辕门外十几步,就看到散朝的大臣走出大门三五结伴寻找自家车驾。白楚熠握着笏板脚步匆匆去找自己的马匹,身后有人追着喊:“阿熠!阿熠!”
    白楚熠回头:“张大人?”
    “这几日闷热,约上高大人李大人,咱们去狮子楼吃酒?”
    “不了不了。”白楚熠连连摆手:“我家夫人这几日害喜厉害,我赶着去弘隆铺挑些可口的果子蜜饯。”
    “侯府里那么多人,夫人想吃什么用什么自会有人去找,哪里用得着你?”
    旁边也有人一本正经的说到:“就是,堂堂明武侯整日围着后院转,不像样子。”
    “你们不是不知道。”白楚熠一脸认真的说到:“我惧内。”
    ‘惧内’两个字从白楚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自然,真有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瞧他一提到自家夫人开心的模样,叫身边人不自禁的感慨:“人家这叫伉俪情深。”
    说笑间几个人一起驾马出了轩辕门,白楚熠无意抬眼朝远处瞧,就见好像是自家大车等在远处,抬手遮着太阳虚起眼睛仔细的瞧了瞧,果然是自家车驾。而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荣长宁!
    白楚熠赶紧拉住缰绳,翻身下马,一同前行的同僚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荣长宁面前,拉住她的手便问:“今日太阳打哪出来的?夫人怎么来亲自接我下朝?”
    “哪里是接你下朝?”荣长宁轻叹一口气:“实在是吐的厉害,坐不得这车了。姜安不敢叫我骑马……”
    “骑不得骑不得!”白楚熠看着荣长宁想了想:“你定也是累了,这样,我背你回去。”
    还没等荣长宁说话白楚熠就将笏板官帽扔给姜安,蹲到荣长宁面前拍拍自己宽厚的肩膀:“上来!”
    想着白楚熠朝中同僚还没走远,自己跑到这来本就有些不合情理,再叫人看到白楚熠背着自己到处走,那成什么了?
    遂荣长宁赶紧推脱:“你背着我在皇城到处走,满皇城里你白楚熠也是独一份了,叫人看见要戳你脊梁骨的。往后怎么抬起头?”
    “背自己媳妇怎么就抬不起头了?”
    “那……那人会说我是个只会欺负夫君的悍妇。”
    白楚熠站起来轻舒一口气,叉着腰想了想突然一把将荣长宁背起来,吓得荣长宁不得不靠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她。
    小冬姜安吓得连连惊呼:“侯爷侯爷!”
    可白楚熠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背着荣长宁一下就蹿出去了。
    “侯爷仔细些脚下!”
    听到这边人的惊叫人都转过头来,简单白楚熠背着荣长宁一脸傻笑,几位长者不禁抬手指了指他,转眼看向朝丞元嵩:“瞧这小子!”
    “白侯疼媳妇是出了名的,惧内也是出了名的,不足以为奇。不足为奇!”
    ……
    白楚熠背着荣长宁慢慢的走过长街,稳得如同脚下生了根。到竹苑的时候,荣长宁已经伏在他肩膀上安稳的睡着了,过了未时都还没睡醒,到最后还是林姑姑过来给唤醒的:“主母,主母醒醒神。”
    荣长宁一翻身,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百宁侯府来人说,世子爷家的晞妧小姐忽而得了喘疾,大夫去看过,说是核桃诱发的喘疾。”
    “侯府的人都知道晞妧不能吃核桃。”
    “遂人都在查到底是谁给晞妧小姐的吃食里掺了核桃碎。”说着林姑姑压低了声音,说话的神情显得有些胆怯:“最后查到了主母头上。”
    荣长宁听完抬抬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林姑姑一开口说到晞妧的事,心里便已经料想到,自己又脱不了干系。
    “后来呢?”
    “世子听那作证的丫鬟话锋直指主母,便不让再说下去也不让再查了,直接将那丫鬟丢出了家门去。只是世子夫人不大高兴的样子,抱着晞妧小姐半天不吭声。不知道可是心生疑虑了。”
    荣长宁听过没在说话,她清楚荣若的性子。若单是自己蒙冤,女儿被人谋害他一定会纠察到底。可现如今一句话便不查了,八成是已经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了。
    而放眼皇城,能叫荣若轻易罢休的,除了自己也就只有父亲荣秦氏,还有长姐。
    亲生骨肉怎能下如此毒手?荣秦氏自然不会这么做,父亲更不会,那便只有长姐了。
    想到这荣长宁闭眼默默长舒一口气,长姐居然会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且只是为了攀诬自己,真叫人心冷且唏嘘。
    荣若硬是瞒下了这事,荣长宁也不多提及,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换一个相安无事。可事实上荣苓从来都没有消停过,不停的想尽一切办法折腾着,转眼便又过了中秋。
    日日瞧着自己腹部隆起,白疾和化劫也能站起来挪动几步,荣长宁就带着孩子坐到院里在地上跑着,自己则坐到一旁去绣着虎头鞋的眼睛。
    消去了盛暑的闷热,人都显得精神了几分,连补药也都不觉得难喝了。荣长宁放下药碗,转眼问人:“侯爷呢?”
    “离大人来了,跟侯爷在书房说话呢。”
    “离怨哥哥?”从前离怨一到侯府可都是要喊自己出来的,最近一阵子竟连叫都不叫自己一声只和白楚熤闷在书房,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现如今都在议论立储。”红婆婆缠着手里的丝线说到:“人的眼睛啊大多也不盯着侯爷瞧了。”
    荣长宁点点头:“侯爷一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天下大事一桩接着一桩,只要侯爷不犯错圣上没动怒,总会过去的。”
    “如今人都争执在七皇子和八皇子身上,其实想想和贵妃的九皇子也就比八皇子小了一个月。”
    “和贵妃可是玉蒲人,圣上怎么会叫留着未来的皇帝身上流着玉蒲族的血?”
    红婆婆笑到:“后宫的女人同宫外的女人有一处是一样,那就是想站稳脚跟要靠三样:一个是家主的爱护,一个是娘家的家势,一个自己争气。这三样看起来,和贵妃都有。”
    “这样的大事,咱们就不议了,晚些时候婆婆叫人带两个孩子去祖母院里。”
    红婆婆撇撇嘴好不愿意的样子,轻‘哼’了一句,还是起身叫人带着孩子去后院。
    收了手里绣了一半的红缎子,荣长宁扶着石桌起身,动作迟缓显得有些困难。小冬过来扶,也不忍疑惑:“主母这次有孕看起来没有怀大公子的时候灵巧,人都说怀女儿的时候笨重,这一胎摸不准是大小姐。”
    “我倒是也想。”荣长宁拖着身子款步漫游:“侯爷一直想要女儿,能偿其所愿可是再好不过。”
    说着主仆几个就游荡到了书房前边的窗前,荣长宁抬着下巴朝里张望,想要瞧瞧正和两人有没有吵架拌嘴,可就瞧着这两人面对面吃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景象和谐到荣长宁也不敢去打破。
    但白楚熤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朝这边瞧,一眼就看到了荣长宁,原本略带凝重的脸立即眉开眼笑:“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荣长宁眉眼一抬瞬间绽出笑容:“我在这偷听呢,瞧瞧是不是离怨哥哥学着那些官场上的人,来给侯爷塞美人。”
    “哪里敢?!”离怨赶紧摆手:“我可还指着你给梁叔叔说些好话呢。”
    白楚熤几步走到窗边翻了出去,扶着荣长宁进书房:“离大人去禹城提亲,可是不大顺利,也不知道是那梁小五不愿意还是梁叔叔不愿意,一门亲事迟迟都没有应下。这不说要趁着中秋去禹城走一趟,正好要去接个人。”
    荣长宁扶着自己肚子坐下,疑惑的问到:“什么人?”
    白楚熤一边将软垫垫在荣长宁身下,一边回到:“神盗千手的弟弟,鬼手。”
    “呦,这名字可都怎么取的?”荣长宁接过人递来的茶盏笑着问:“怎么听着像是闹着玩的?”
    离怨摇摇头,一双薄唇轻启:“可不是闹着玩的,千手擅盗,鬼手擅仿。无论是什么样一物件拿到手里,鬼手都能原原本本的照着仿制,无论是金银玉器还是兵器字画,他手里出来的东西都能以假乱真。更甚至,原主人都不能辨认真伪。他们兄弟就指这个过活。千手惨死清月坊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劲,派了藏香阁的人顺着往下找找到了鬼手的住处,有人在那找到了一副太子殿下誊抄的‘大昭建德颂’,这东西本该在东宫的。遂……”
    言尽于此,离怨不再往下说,留着给荣长宁自己去体会。
    千手鬼手两兄弟,一个偷一个仿,说不准当时太子殿下谋逆的证据,就和这两人有关。
    于此,荣长宁便也知道离怨为什么非要跑这一趟不可:“有人去杀千手,说不定就是背后主使杀人灭口,那鬼手自然也在其算计之内,离怨哥哥还是快快动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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