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娇》作品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九章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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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长宁上下打量了下荣芯:“泼没泼脏水,我没看到。不过等事情查明,明武侯府的人,明武侯府自己会处置。”
    “二姐怀疑我无中生有?”
    “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无中生有的事这辈子也没少做。”
    “你……二姐不问问我要的是谁?”
    “无论是谁,都是我侯府的下人,即是侯府的人就都是白家的人。”
    荣芯闭上眼睛沉了一口气,强拧出微笑对荣长宁说到:“为了一个下人和晋王府作对,真的没必要。只要你将人交给我,咱们两家……”
    “晋王府?你算什么东西?能替晋王府说话?”
    晋王府的侍卫听荣长宁出言不逊当即要拔刀,明武侯府的侍卫也拔了刀。
    荣长宁却一点都不紧张,垂眼去看荣芯:“从前你是侯府庶女,如今是晋王侧妃,侧妃说到底也是妾,再受宠爱也不过是人家的奴仆。兴许哪日惹怒了主家,是可随意发买送做人情的。”
    说完左右人都低声絮叨,虽然听不到说什么,荣芯也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的是非,脸上即刻挂不住了,抬手指着荣长宁:“你别张狂!满皇城里谁家官眷不敬我三分?就算是国公夫人也都给我几分薄面!”
    “我不与你废话,你要的人,我不给。有本事就打上门来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荣长宁就站在门口,面对着趾高气昂的荣芯,荣长宁也已经做好了与之恶斗的打算。
    就见晋王府的侍卫凑到荣芯身旁说了几句话,荣芯当即笑了:“若是我猜的没错,离大人在府上吧?哎呦!自打明武侯镇守穹关以后,这离大人进侯府的门真比回自己家还勤快。是何道理?”
    周遭的人一听,当初荣长宁与离怨的传言,像是丢在风里的蒲公英,随着风散落得到处都是。
    “二姐夫也真是委屈,还没等怀疑过白疾的身世就被贬去穹关。到底是因为白家三房而受牵连,还是有心人从中作梗呢?”
    “主母。”小冬站在荣长宁身边低声说到:“看来不把人交出去,四小姐便要一直在这嚷嚷下去了。”
    红婆婆抬眼看看荣长宁,荣长宁点了点头。红婆婆当即走下台阶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实实的拍在荣芯的脸上,掌力颇大,一下将荣芯打到了丫鬟的怀里。
    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婆子,上来对着晋王府的人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抽得大快人心,也将荣芯的脸抽得狰狞。
    “你敢打我?!你敢打晋王府的人?你是想下晋王府的面子吗?”说完就想要推搡红婆婆。
    荣长宁不紧不慢款步走到荣芯面前,将红婆婆护在身后:“虽说打狗看主人,可你打了侯府的脸,而我只打王府奴婢的脸,也不算逾矩。至于谁跌了晋王府的面子?一个妾室自己蹦跶出来也就算了,还跑到侯府门前撒泼满口胡言,是谁下晋王爷的面子啊?”
    自己虽披了一身贵气的衣裳,可荣长宁的气势依旧压的荣芯喘不过气,这好像是从小就种在自己心里的病根。
    “陆氏偷走疾儿,是你在背后点的火吧?”荣长宁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扶着肚子,冷冷的警告:“这笔账咱们慢慢算。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背后搞小动作,我就送你和你弟弟,去见徐云翘。不管你是什么侧妃是谁的脸面,我还是那句话,侯府的人,侯府自己会处置。”
    荣长宁没有心情像个泼妇一样现在门前同荣芯撕扯,遂带着红婆婆转身回了府,留下侍卫与家奴在门口与荣芯对峙。
    就听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荣芯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伸手指着侯府的门却又不敢打上去。
    因为荣长宁说的没错,自己出门车上连灯都不能挂,却大张旗鼓打着晋王府的旗号上门要人,让人指不定要怎么说自己没规矩,戳晋王府的后脊梁。一个不小心传到了宫里去触怒龙颜坏了萧祁禤的事……萧祁禤性情怪戾,不可能不与自己计较。
    正想着,身边的人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连个疯子都追不上,蠢货!回府!”
    小冬跟着荣长宁一路走一路回头,远远的见着家奴进了门才知道是人走了:“主母,人真的走了。”
    相比荣芯来找麻烦,荣长宁更想知道明明走出去时还好好的姜管家,为何这会就疯癫了。
    他看着白楚熠长大,姜安又从小跟着白楚熠,荣长宁怎么也不会委屈了姜家。
    也来不及去和离怨说话,荣长宁赶紧去看姜管家。
    刚一站在门口,荣长宁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是离怨来了。
    进门看到姜管家平躺在床上,头顶脸上扎了几根针:“知道你会过来,就先来替你看看。”作
    荣长宁低头查看姜管家,发现人是被迷晕的,于是抬眼审视一般看向离怨,离怨有些心虚的解释:“他不老实些我也没法子施针。”
    “他是失心疯了?”
    “还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儿子,到了还见不到尸身。是要扛受不住了。”
    没过多会,离怨伸手拔了针,一杯茶水泼在了脸上,姜管家的眼睛当即瞪得老大,猛的从床上翻腾起来。
    离怨抬手挡在荣长宁面前,怕他一反手就碰了荣长宁。
    眼下姜管家回头,见到一群人站在自己床边,当目光扫到荣长宁的时候,他赶紧下床躬着身子:“主母。”
    围在一边的下人面面相觑,看样子是好了。荣长宁问到:“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
    “无妨,好好歇着。”说完荣长宁转身出去,送着离怨到了廊下,心里多少也开始念及那些谣言,便没有再送。
    原以为姜管家这就是没事了,可哪知道还没到晚饭的时候就又闹起来了,下人不得不将他绑起来安置在院子里。
    ……
    后院里,应国夫人也换下了绛红色的衣袍,穿着素衫跪在菩萨前念着经书,荣长宁站在外面回话:“既然姜家几代人都跟随长房,姜管家时好时坏又晚年丧子,长宁想,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该薄待人家。”
    黄帐子里白无纤尘的发丝下,双目轻合:“是这个道理,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晋王府的侧妃为了这事发了好大的火气,在咱们家门前嚷了好一阵,我虽没将人交出去,却也知道不好就这么囫囵过去。遂派人去核实,这才得知,姜管家在去置办物什的时候碰见了百宁侯府的下人……”
    说到自己娘家荣长宁不忍再张口,应国夫人坐在里面轻舒了口气:“又是你长姐吧?”
    荣长宁低下了头:“我叫人听着描述画了像,看着像是长姐身边伺候的家奴。至于说了些什么,长宁不知。兴许是他惹得姜管家发了疯,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要么等着姜管家什么时候神志清晰了,再去问问。”
    “问到了结果又能如何呢?”应国夫人这一句尽显沧桑:“阿熠在穹关凶险至极,一家就一个孕妇一个老婆子身后也没个男人撑腰杆子,禁不起折腾。就算是不是因为那些人说的话,姜管家也是差不多的结果。你去问了查了,叫荣大小姐知道了,或是因为害怕或是因为仇视,将旧账算在一起与你计较,趁侯府病要侯府命,就不好了。”
    “是。”
    “哎……”应国夫人起身,秦姑姑掀开帘子,荣长宁上前扶着应国夫人的胳膊,低声说了一句:“还有件事,得和祖母说。”
    “什么事?今日晋王府侧妃在门前嚷嚷的那些话吗?”
    “祖母果真耳聪目明,长宁想说什么都知道。”
    “先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不相干的人一概不见,不相干的事一概不掺和,能不计较的就先不计较了。”
    “是,长宁知道了。”
    这个时候,除了适当的忍让不计较,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自从嫁到白家荣长宁从未觉得深秋的颜色如此落寞,簌簌而下的树叶一片接着一片,像是来为秋末报信的一般。
    可穹关再没人来给荣长宁报过信,关于他的消息,荣长宁只能从邸报上看到。病情肆虐,不好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每次拿到邸报前,荣长宁都深吸一口气再去看,看到明武侯的消息知道他没有染病,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简直像赌局一般触人心弦。
    皙白的小脸顺着窗口朝外望,深秋里的一眼,直接望到了年关。
    不知道是离怨动了手还是甫玉有了动作,那些瞎话再没有传过,而荣芯也在没有出去招摇过。
    荣长宁的身子愈发的重手脚浮肿,应国夫人瞧了也心疼,免了日日请安,时不时的还过来陪着荣长宁说话,生怕她太过忧思。
    棋盘上玉髓和犀牛角做的黑白子虽在博弈,却都显得心不在焉。
    应国夫人抬眼,隔着棋盘看荣长宁:“算算再有两月,也该是你临盆的日子了。”
    “从前这样的日子,祖母都是如何度过的?说实话,长宁有些怕。”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定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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