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姐的马甲掉了》第242章:下次再演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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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眼泪竟是越擦越多,宴七只觉得自己是没出息的很,这是什么恩赐吗?还是说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过分?
    都不是,宴七只是觉得在这个时代,有陈溪川这般一直迁就着自己实在是过于幸运,如果是别人,不一定可以理解自己这个想法,也不会接受。
    可是陈溪川不仅接受,还表示理解,还说些好听的话来哄自己,让自己不会有大的心理负担,可越是这样,宴七越觉得自己为陈溪川做的太少了,这段感情里似乎永远只有陈溪川一个人在主动在付出在照顾,而自己甚至连一句“我喜欢你”都说不出口,照顾陈溪川,理解陈溪川,那更是一次都没有,还为了没有影子的事情一直怀疑陈溪川。
    陈溪川看宴七实在是没个头,干脆直接吻上那没有尽头的眼泪,从下巴到眼角,陈溪川闭着眼睛用自己的唇为宴七描绘着眼泪的动线,一遍一遍直到怀里的人终于没了声音。
    “哭好了?”陈溪川停下动作,看着怀里的宴七,宴七只是愣愣的看着陈溪川道:“你不觉得眼泪咸吗?”
    陈溪川笑笑:“咸又如何,不然怎么止住你的眼泪呢?”
    说完又摸了摸宴七绯红的脸蛋说:“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要再哭了,让人很心疼。若是有什么委屈的事情只管告诉我,好吗?”
    宴七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眼窝子浅过,害怕自己的眼泪再一次淹没这一刻的气氛,只好扯起一抹笑容抱着陈溪川的脖子笑着回答:“好,我以后都不哭了。”
    其实说来,宴七流眼泪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单纯只是在经历了许久暗无天日无人关心的日子后,已经逐渐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切黑暗,也习惯了身边身后都空无一人,只剩自己面对所有的困难,但是陈溪川像是从头而降的礼物一般,为自己遮风挡雨,为自己尽心尽力,让自己能在无尽黑暗中一回头就能看到温暖的阳光,能让自己再一次感受到所谓什么是家人,什么是爱。
    她渴望了那么久的东西就在这里,在另一个时空里,由这样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陈溪川,全部赠予了自己,而且不贪图任何的回报,是最为纯粹的爱意铺满这一路。
    陈溪川拍拍宴七的背,似哄小孩子一般,宴七觉得好笑,转过头看着陈溪川的侧脸道:“再拍下去我就要睡着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陈溪川依旧是笑着,在宴七面前他总可以卸下一切心防,不必伪装和故作冷漠,所有的情感和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所以也就越发叫宴七珍贵这时间。
    这般岁月静好的日子,宴七自己心里也明白,不会持续太久。
    就在这小小的一方王爷府,自己尚且不能和陈溪川厮守,时时刻刻需要提防着宫里的人,更何况之后他们需要面对的是推翻这个王朝。
    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宴七心下大约能知道陈溪川和三皇子是有不得不推翻王朝的原因,虽然暂时陈溪川没有告诉自己,但是宴七隐隐感觉到是和太后有关,毕竟自己已经在试探之中大约知晓太后是当年后宫笑到最后的人,手段和心计自然是不简单,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是第一,这背后绝对也是做了许多手上沾血的事情才到了如今的地位。
    其中也许就有陈溪川和三王爷家人的血。
    就算知道了陈溪川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复仇,甚至家里人都相继离开世界,陈溪川活着的意义都可能只是复仇。
    宴七还是很贪恋这一刻陈溪川的怀抱和这一刻的静谧,如果自己再自私一点,再胡闹一点,就可以问问陈溪川是不是可以不去呢?
    但是宴七暂时不知道陈溪川和太后之间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况且自己也能体会到陈溪川那必须推翻当今王朝的决心,这般小女子的心思还是藏起来吧。
    就算是无比的喜欢这一刻的感觉,也就藏在记忆里吧,陈溪川有自己的报复,有自己的事业和未来,自己不应该用所谓的爱来捆绑他,或者说,如果自己真的唉陈溪川,也许就应该让陈溪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昨晚休息的很好,现在可不想睡觉,只是王爷,一直待在月季园没事吗?不怕太后的眼线在附近?”宴七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把自己那些想法都藏在了心里。
    “在又如何,你本就是王妃,王爷在王妃院子里待着难道还有什么错?本王只是想做出些样子来让太后知道,本王很听她的话。”陈溪川捏捏宴七的鼻子,话语间全是宠溺。
    “那王爷晚上是不是会大张旗鼓地跑到风月轩?故意让眼线知道的那种,找个嗓门大的丫鬟通报?”
    宴七想起自己看过的宫斗剧,似乎那时候宫嫔要侍寝的话,会有人来传信,然后住在一个院子的另一个嫔妃也会听到,就开始疯狂嫉妒似乎是有这般的剧情来着。
    “你哪里学到的?”陈溪川不禁失笑,什么叫找个大嗓门的丫鬟通报,宴七不解:“你不是翻牌子然后再通报给良娣吗?”
    陈溪川看着宴七的眼神越发复杂,宴七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压低了声音:“这是不可以说的吗?”
    “不是,王府和宫里的规矩是不一样的,王府不存在翻牌子的。”
    陈溪川比较奇怪的是,宴七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一般来说,应该没有丫鬟嬷嬷会告诉他吧,而且她的年纪也还不是会自己知道的样子。
    “哦哦,那是不是要做的声势浩大的一些,让眼线看到?”宴七很是好奇,比较上次陈溪川啥都不会的样子看得她实在心急,这次她还是怕陈溪川搞砸,决定得听了陈溪川的计划再为他做些修改,不然不能保证能够骗过太后身边的人精。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我看起来是不会安排这些事的样子吗?你不必担心,我会全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陈溪川看宴七一副比自己还着急的样子,完全不吃醋的模样实在是叫他不可理解。
    “你会安排?上次和我演戏都演得那么差劲,这下换了新良娣难道你还能有长进吗?”
    宴七嫌弃的看了一眼陈溪川,想起上次陈溪川那傻乎乎的样子,在心里觉得好笑,可是这不是从侧面证明了陈溪川真的是一个单纯无比的人?顿时又觉得很是欣慰,虽然年纪大但是居然是个纯情少男的设定很是让宴七欣喜,但是还是不能表现的太过,眼下还是先把陈溪川演戏的事情处理了才好。
    陈溪川皱起眉,想着宴七嘴里的“上次演戏”是什么,等到想起了之后一下子眼神就变得诡异起来,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含着一抹笑盯着宴七,直看得宴七后背发麻,推了一下陈溪川的肩膀就要站起身去,这眼神盯得人浑身发毛,自己可真的是无福消受这般的视线。
    而且宴七隐隐觉得,陈溪川的眼神不怀好意。
    陈溪川手上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宴七钳制在自己怀里,可是他却松开了手臂,宴七很是轻松地就站了起来,一时间也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陈溪川一眼,但陈溪川只是也跟着站了起来。
    宴七本以为陈溪川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也就这般站在原地,想着要是陈溪川出去,自己要不要演一出戏,比如一边骂负心汉一边假装打几拳陈溪川,让那个眼线看看,自己是真的和陈溪川已经决裂。
    虽然只是想想,但是宴七觉得这个主意还算不错,准备问问陈溪川的意见,毕竟现在房门关着,到时候房门一打开自己可是要“兽性大发”的。为了不吓到陈溪川,还是通知一声为好。
    刚准备说话,陈溪川却忽然凑近,整张脸都在宴七眼前放大,宴七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背后是一张椅子,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宴七又这么直戳戳地坐了下去。
    “你干嘛呀,吓我一跳。”宴七很是心疼自己的屁股,这般直接坐下去只觉得骨头都磕的痛。
    陈溪川弯下腰,两只手支在椅子的把手上,把宴七困在自己和椅背之间这一点点空间里,顿时宴七只觉得口干舌燥,偏偏大脑还在无意识地高速运转,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打趣你?我没有,我就是说实话,你上次那个戏演的可真不怎么样。没有我指定糊弄不过去。”
    越说宴七就越没底气,因为眼前的陈溪川露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奇怪表情,像是疑惑又像是魅惑,总之看了叫人心里很是不安。
    “我演的不怎么样?你从哪里得到的结论?你在哪里看到过?”陈溪川灵魂三问直接让宴七头脑地震,是啊,自己的人设不是三门不出的大小姐吗啊?哪里去知道陈溪川的“床。戏”演的如何?
    “我,我,我”宴七连着“我”了好几声后,自暴自弃道:“我猜的,看着就不怎么样。”
    “是我不怎么样,还是演的不怎么样?”陈溪川继续发问,逼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宴七的梁上,氛围危险又暧昧,宴七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琢磨陈溪川的话。
    “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吗?自然是演的不怎么样。”
    “那下次我再演一次给你看看?”陈溪川凑近在宴七耳边低声说着,气息流转在宴七极为敏感的耳垂,宴七还在想着什么叫再演一次给自己看,陈溪川已经支起身子,转身打开了房门,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故意大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本王给你三天时间,想不通不要再在本王面前出现!”
    宴七:“??????”
    你这还有两幅面孔啊?这转化的也太快了?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演啊?
    但是骨子里的戏精天分还是无法让宴七只是坐在原地,立马站起身追出去冲着挥着袖子走开的陈溪川背影愤怒吼道:“本王妃还真就不伺候了!”
    陈溪川背影明显一顿,但还是没有回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刚刚忍笑忍得有多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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