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记》正文卷第495章春风送暖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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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月初一,各家诰命需得进宫向太后请安。
    太后懿旨,特准鸾氏带着司马兰台同去。
    司马家不疑有他,因为司马兰台不同于别家子弟,时常出入后宫给太后瞧病。
    这一日,太后身着朝服在恩德殿受礼,三品以上官眷入宫,人着实不少。
    司马兰台是为数不多的男子,因此始终微微低着头。
    行礼毕,众人又都去萱晖堂吃年茶。
    按照往年的座次,栾氏坐在太后左手边的第二个位子,司马兰台在母亲身后侍立。
    几十个一样装束的宫人端着填漆托盘给各桌上茶,有茶水还有点心。
    太后说道:“快给兰小子赐座,别叫他站着。”
    一旁的太监连忙搬过椅子来!司马兰台谢了恩坐下。
    太后笑着向栾氏说道:“你如今的气色可真好,简直像二三十岁的人一般。”
    栾氏连忙谦逊几句,笑道:“只是无病一身轻罢了。”
    太后道:“你养了个好儿子!这人啊,到老了有福才算是真的福气呢!”
    众人听了都说:“谁能跟太后老人家相比呢?您的福气如山如海,我们都是沾了您的光。”
    太后听了笑道:“我如今确实没什么可操心的了,皇帝即将亲政,身边又有玉山陪着解闷儿。我的身子骨也还好,就是有些小病小痛。”
    玉山公主就在太后的身边,和往日相比,略略装饰了一些,看上去清纯可人,也称得上一位美人了。
    众人陪着太后坐了半日,便退下去了。
    临走前,太后特意留下栾氏,嘱咐她初五日一定要进宫来赴宴。
    栾氏自然满口答应,了。
    回到家,自然要歇歇的。
    在宫里大半日,不免觉得身上乏得很。
    初二日这天,司马兰台又陪着母亲回了外祖家。
    初三实在耐不住,出了府去寻苏好意,打算和她一起鬼混半日。
    哪想说好意竟不在家,原来是陪着姹儿姨到庙里上香去了。
    因初五前不许在外住,司马兰台只能回家去。
    到了初五这一天,木惹儿请客,苏好意去公主府赴宴。
    此时公主还对妙印死缠烂打,只是还未有结果。
    苏好意一去,木惹儿一见她便眼前一亮,一把扯住了低声问道:“猫儿偷了腥吧?”
    苏好意的脸红了,不禁问她:“公主怎么看出来的?”
    木惹儿给了她一个爆栗子,说道:“小妮子,这种事情岂能瞒得过我?看你那腰身和眉眼,定是偷吃过了!”又贼兮兮地问:“如何?那司马兰台果然如你所相的那般厉害吗?”
    苏好意红了脸不说话,木惹儿便一个劲儿地闹她。
    好在没一会儿又有别的客人来了,木惹儿方才作罢。
    苏好意在公主府直待到日暮时分方在离开。
    回到楚腰馆,软玉朝着楼上努嘴儿。
    苏好意便问:“谁来找我了?”
    软玉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你想见的那个。”
    苏好意也不多问,只是笑了一笑便上楼去了。
    屋子里没点灯,昏昏然一片。
    关了房门,走到床边一看,司马兰台果然躺在床上。
    苏好意满心欢喜的扑上去,闻他身上的药香。
    司马兰台揽住她的腰,声音有些冷的问道:“野够了?”
    苏好意笑嘻嘻地说道:“公主不是也请你了?谁叫你不去的?”
    木惹儿公主特意给司马兰台下了帖子,不过苏好意料着司马兰台多半是不会去的。
    “喝了酒?”司马兰台闻到苏好意身上有浓重的酒气,还夹杂着木惹儿府中特有的灵猫香。
    “那是自然,正月里赴宴哪有不饮酒的道理?”苏好意说着懒懒地躺在司马兰台的臂弯里,手绕着他的脖子撒娇:“你口气那么凶干嘛?不知人家也想你么?”
    此时屋子里虽然暗,可他们脸对脸还是能看得清,酒后的苏好意一脸媚态,魅惑如妖。
    司马兰台只是等她等得久了无聊,见她如此早都心软了。
    “你这没良心的讨债鬼,还好意思说想我。”司马兰台说着在苏好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怎么现在才回来?必定是贪杯!”
    苏好意忍不住笑,说道:“你说的对,兰台公子火眼金睛,我的狐狸尾巴是藏不住了。”
    算起来司马兰台总有十天没见到她了,听她如此说,便将大手顺着她的腰探了进去,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尾巴在哪里。”
    说着气息就变得粗重起来。
    苏好意边躲边笑,可是她被司马兰太禁锢在怀里,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因她扭来扭去的,司马兰台忍不住掐了她一把。
    苏好意有些夸张的叫一声,然后就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说司马兰台弄痛了她。
    司马兰台见她撒泼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小酒疯子。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总是忍不住的要宠她,只好轻声哄着:“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不该弄痛你,你要怎么办才肯不气?”
    苏好意本来就没生气,是故意怄司马兰台的,听他这么说不禁住偷笑,一脸小狐狸的神情。
    “好哥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苏好意神气活现,一脸得意地骑在司马兰台身上,手指头摁在下巴上思索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绝不能平白饶了你。”
    司马兰台看着她,像看着自己亲手豢养的调皮猫儿。
    “有了!”苏好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三圈儿之后,猛地一拍手:“你要是诚心认错,那么便依着我的法子来。我说一句,你学一句。可使得吗?”
    “你叫我学你说话?”这法子倒的确出乎司马兰台意料之外,不过也没有太意外,因为苏好意一直都这么古灵精怪的。
    “就是的,你肯不肯呢?”苏好意挑衅似的问。
    “肯。”司马兰台不但答应了,心里头还有点儿期待。
    “你也知道我不善于为难人,”苏好意说着,伏低了身子:“我只要你学一句话,说不出来便不是诚心道歉,我可不理你了。”
    “你说吧。”司马兰台微微笑着,苏好意不理他的时候小模样也格外讨喜。
    苏好意见他如此又忍不住坏笑了一下,然后贴着司马兰台的耳边说了句荤话。
    司马兰台听了当即耳朵红了眼睛直了。
    那样的话便是一个人在心里想都会面红耳赤的,司马兰台当然学不出口。
    “咦,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就反悔。”苏好意其实知道司马兰台是说不出口的。了,偏偏在一旁煽风点火,故意挑衅。
    但紧接着她就开始告饶,因为司马兰台被她那句话撩拨得兴起,把她往死里折腾。
    苏好意于是知道,司马兰台虽然说不出口,可心里还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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