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唐朝捡男人》正文卷第232章兄弟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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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儿是薛嘉兰自己提拔上来的大丫鬟,性子与薛嘉兰是一路的,平日里虽不管闲事,但也是个不爱欺负人的。
    她只一笑,匆忙又鬼祟的离去了。
    薛嘉云正想关门,却见雀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快步走到她跟前,瞧着她手里的伤药,怒道:“你怎么蛊惑的兰小姐这般掏心窝子对你!?”
    薛嘉云怯怯的抱着一堆伤药,像是鼓足勇气般抬头望雀儿,道:“雀儿姐姐,兰姐姐是我的亲姐姐呀。难道,不应该吗?”
    这话自然没错,可放在薛府的后宅里,却无比讽刺。
    雀儿竟被这样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睥睨薛嘉云,冷道:“云小姐自己好自为之吧,别以为傍上了兰小姐,你就能万事无忧了。”
    薛嘉云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委屈的泛出泪光。
    雀儿走后,她眨了眨眼,掩上门扉,这眼泪倏忽就消失不见了。
    薛嘉兰的伤药自然是好的,只是绒儿被拷打了一日,已经发起高热来了。
    薛嘉云不好意思耽搁文姨娘和棉儿,便请她们回去了。
    曹姨娘还是偷摸下床来看了绒儿一眼,幸好绒儿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她也瞧不见伤痕。
    薛嘉云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把曹姨娘哄去睡觉了。
    水宛伺候着凉帕子,拧了几把水就变温了,只好一盆盆的换。
    水宛端着干净的凉水进来时,有些疑惑的随口道:“今儿也真是奇了怪了,外头还热闹的很的,吵吵嚷嚷的。”
    薛嘉云正在给绒儿喂水,以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吻,淡淡道:“诚哥和游哥出事了,今夜自然是要闹个不眠不休了。”
    水宛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道:“其实我真是想不懂,夫人应该好好的管教公子,让他们求上进,挣前程,再取个好儿媳,生一窝胖孙子。下边便是再生十个八个的,又能碍着她什么,她始终都是大夫人。”
    水宛这话很有意思,薛嘉云微微笑了笑,笑意很快消散,道:“世人若是都像水宛你这般想,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可庶子之中出了个天纵英才,嫡子便是拍马也赶不上,又待如何?”
    水宛换了绒儿额上的帕子,想了半天也答不出来,最后只得道:“那就是命里该他呗。”
    “命里该他。”薛嘉云自嘲的笑了一声,喃喃道,“那命,是否都是注定的呢?”
    薛府外院今夜可是热闹非凡,好戏连台,一幕也不能错过。
    薛嘉燕伏在屋檐上,黑色的衣裳与夜色融为一体,叫人难辨。
    她信手拿起一块桃仁饼扔进嘴里,皱着眉嚼了几口,就囫囵咽了下去。
    这桃仁饼并不不好吃,只是既然随手拿来,她也就将就吃着,府里的甜食没有她自家的好,吃多了着实是有些腻味了。
    庭院里,薛游正叫薛澎棍打弯了腿,又用棍压着肩膀,不许他起来,只叫他给薛诚磕头认错。
    他们兄弟阋墙不是一日两日了,薛游如何肯?
    见他如此之犟,薛澎又是一棒。
    棍棒敲在背脊上的声音,叫薛嘉燕欢愉的眯了眯眼,真是胜过天籁,绿柳和自己说的时候她还不信,没想到可以看到三房这场大戏。
    姚氏在椅子上诡异的弹跳了一下,似乎想要上前阻止,只是瞧着薛诚面上的鞭痕,这才又硬起了心肠。
    薛诚面上的鞭痕可不浅,便是敷粉也难掩。
    这一棍下去薛游可算是撑不住了,连连求饶不休。
    薛嘉燕皱了皱眉,极为鄙夷的冷哼一声,连两棍也受不住,还算个什么男人,草包。
    剩下的戏也不好看,薛嘉燕便从屋檐上翻了下来,回去睡觉了。
    将睡着未睡着的当口,忽然想起钱朵朵说的话来,薛家黑暗事情多的很,钱朵朵在府里住了几日,看到三房院里那个薛嘉云着实可怜,提了一嘴。
    既然如此,她就多多照看些吧。
    母亲来过后,想来气是消了,她也要离开了,只是离开前得想法子带走那个薛嘉云,否则她真要被欺负死了。
    薛游和薛诚之间的事儿,说起来也真是难堪。
    姚氏气得要命,软禁了薛游,收了他的兵器,辞了他的教头,削了他的开销和伺候的下人。
    若是在平日,她倒也不会这般生气。
    只是这事儿正好出在薛诚与冯家二小姐碰面的当口,毁了这好好的一个机会,姚氏怎能不生气?
    薛诚年少时见过冯家二小姐一面,那时的冯家二小姐还未长开,薛诚对其印象一般,嫌她木讷无趣。
    他又瞧不出冯家蒸蒸向上的势头,只觉冯大人目前官职不高,所以并没太上心。
    但他心里也是极怒的,他这般眼高于顶的性子,被自己的弟弟当众打死了贴身伺候的奴仆,又一鞭子打在脸上,可谓是颜面尽失,气的几欲吐血。
    姚氏的处罚在他看来还是软了些,便让人换了薛游的饭菜,害得他闹了两日的肚子,险些没了性命。
    姚氏自然是心疼薛游的,可看着薛诚面上的鞭痕,却也不敢数落他,只好把薛游挪了内院照顾,以免兄弟相争,再添不快。
    这场风波,倒像是西院的庇护伞,姚氏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找她们麻烦。
    绒儿退了烧,身子一日较一日好,只是不比从前了。可只要能捡回一条命便是好的。
    她自己不愿占着薛嘉云的房间,执意挪回了偏阁,白日由水宛和薛嘉云照顾着,晚上就由水宛和棉儿稍微照看一下。
    薛澎也来曹姨娘屋里坐了坐,怜惜她刚诞下孩子就与孩子分离,又暗地里给了些赏赐,还悄悄告诉她,待孩子长成之后,会叫他回来的。这话曹姨娘不敢往外传,连薛嘉云也没说过。只是心内郁结尽纾,连气色也红润了几分。
    只是每日依旧在担忧姚氏会忽然发难,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水宛去外院拿饭食时,偷听到些许消息与那画儿说的差不多。
    倒是葛姨娘阴阳怪气的来探望蒋姨娘时,多说了几句。
    说姚氏放心不下,决意亲自管教薛游,薛诚面上的鞭痕也不肯假手于人旁人,日日去替他上药。
    鞭痕再过几日便尽褪了,到时候便有精力来问罪曹姨娘了。
    葛姨娘走后,薛嘉云撑着腮帮子轻笑一声,道:“到那葛姨娘也快生了,姚氏会先管哪一头呢?”
    曹姨娘勉强的笑了笑,还是一脸藏不住的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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