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唐朝捡男人》正文卷第259章牵连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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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脸面?”姚氏端起啜了一口薄荷茉莉茶,忽阴恻恻的笑道:“你说的也不错,替我的女儿做祭品,的的确确也算是给她脸面了。”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可祭品二字却是可怖阴森的,红椒虽坏但不蠢,赶紧掩下那双乱瞟乱看的眼睛,咽了一口唾沫,再不敢说话了。
    薛嘉云出来的时候,刚巧赶上婢子轮值换班。也就是说,她方才在里头待了不过一柱香的时辰。
    可怎么就觉得这么难熬。薛嘉云迟钝的想着。
    她见四下无人,便扶着栏杆,闭上眼睛仰起头走在回廊上。
    从一块光斑走到一块阴影里,又从一块阴影走到一块光斑里。
    眼前忽而鲜红一片,忽而归于黑暗。
    鼻尖偶尔被回廊上垂下的藤蔓轻轻拂过,微有些痒。
    她在回廊上平稳走了一段路,再睁开眸子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像是被雨水洗刷过,有种焕然一新的错觉。
    薛嘉云伸出自己纤细的双手,垂眸看着十个粉嫩指腹上的圈圈圆旋,十分无奈的想着,祭狐仙要一酒盅的指尖血,得十个指头扎遍了吧。
    左右,不是要我的命就行。
    她叹了口气,像个老学究似的,背着手慢吞吞走了。
    薛嘉云还算沉得住气,曹姨娘一屋子人却在房中急的团团转。
    只能隔上一会子,便换个人出去瞧上一眼,看看薛嘉云回来了没。
    眼下正好是绒儿出来,见薛嘉云从不远处走来,连忙提着裙摆小跑而来。
    “绒儿姐姐,真叫你给料中了。看来我的指头是要遭罪了。”
    薛嘉云虽故意做出一脸苦相,想要逗绒儿一乐,却见她愁眉不展,满目都是心疼。
    薛嘉云也收敛了神色,牵住绒儿的手往屋里走去。
    水宛闷闷不乐的替薛嘉云收拾着衣裳,她本想带上一盒止血的伤药,不过被薛嘉云阻止了,她不知住处会如何安排,若被姚氏的人发觉了这伤药,她们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曹姨娘心疼的直掉眼泪,不住道:“十指连心,这指尖血就是心头血啊!”
    “姨娘,你先别伤心,说不准事情会有转机。”薛嘉云方才已经平复好了心绪,眼下是这屋子里最淡定的人了。
    她捧着一碟红枣,正像只小松鼠一般,两颊鼓鼓囊囊的,却还不住的往嘴里塞。
    水宛又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想着叫她喝了多少能起到一点补血的作用。
    “可若是叫夫人做不成这件事,日后指不定怎么该怎么针对你呢。”曹姨娘又担心起来。
    薛嘉云嘴里都快甜的发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抚曹姨娘,只好钻进她怀里,学着她安抚自己的样子,轻轻的拍着曹姨娘的背。
    曹姨娘哭笑不得,不过屋里的气氛好歹不那么憋闷了。
    薛嘉云知道曹姨娘有苦难言,她日后自己若有了孩子,定然也不希望见到她任人鱼肉,时时受苦。
    她喝了多少能起到一点补血的作用。
    “可若是叫夫人做不成这件事,日后指不定怎么该怎么针对你呢。”曹姨娘又担心起来。
    文姨娘刚巧有针线活计要请教蒋姨娘,曹姨娘洗了把脸,便出去了。
    薛嘉云掩上门,转身对绒儿道:“绒儿,你明日出府把这件事情告诉甘大夫,烦请他打听一下,这狐仙庙的祭祀可有什么忌讳之处?若能往自己身上栽一桩,说不定就不用受这份苦楚了。”
    绒儿连连点头,道:“早知道这事终究要轮到小姐头上,我那日就早早的问清楚了。”
    水宛打理完行装,从偏阁走了出来,不解道:“我瞧着兰小姐的亲事是再稳妥不过的了,表哥打小就认识,婆母又不敢给她脸色瞧,也不知夫人要去求些什么!”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绒儿心里忽然冒出那个粉玉兔儿吊坠来。
    绒儿的视线与薛嘉云刚好对上,只见她沉默着往嘴里塞了个枣子,视线落在窗台前的那一盂铜钱草上,显得十分冷淡。
    这忽然之间的安静叫水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也没瞎想,只是拿着水壶出去装水。
    绒儿挨着薛嘉云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轻声道:“小姐,若真是为着你,这事儿迟早会是个大祸患。”
    “我知道。”薛嘉云淡淡说。
    可绒儿并不觉的她轻视了这件事,反倒是因为这事太过难办,反倒叫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总不能面斥姚从文一番,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即便是这样做了,万一惹怒了他,撕破了脸,薛嘉云在这宅子里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想着明日还有一日时间可去想法子,绒儿心里多少宽慰些。
    可第二日午后,绒儿刚打算出门时,却听红曲吩咐,说今日要分发凉簟。
    因今夏太热,凉簟供不应求,价格比往年贵出许多,需得每个丫鬟亲自前往领取,否则便不发。
    起初绒儿不以为意,取了凉簟再出去也很来得及。
    可没料到派发凉簟的婢子是红椒,做事拖沓不利索,自己坐在凉棚底下,还有小丫鬟打扇不觉得热,可似乎有意要叫别人在日头下多晒些时候。
    眼见前边姚氏的丫鬟们都领完了,快要轮到西院的丫鬟们了,红椒竟说自己要小憩一回,便到廊下凉快处睡觉去了。
    绒儿心里记挂着要出门去,一咬牙,索性便不要这凉簟了!
    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忽听身后的水宛道:“绒儿姐姐,此时若走了,实在惹眼。若咱们不受着红椒给咱们下马威,日后更要处处受她桎梏。”
    这道理绒儿不是不明白,若今日无事也就罢了,便是晒昏在这里也要站下去。
    可她手里的差事却是顶要紧的啊!
    如此在苦苦捱着,终于等到红椒醒了,她慢悠悠的分着凉簟,西院众丫鬟总算也拿到手了。棉儿也在日下苦晒多时,瞧见好不容易到手的凉簟还是那种极容易起毛的芦苇凉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怎的和往年一样又是芦苇凉簟,换个青竹凉簟的多好,既凉快,还能用上个四五年的。”
    她说的话也是实话,若姚氏往年肯大方些,给下人们发青竹凉簟,今年也就不会像芦苇凉簟一样破烂的不像样子,若长远计,青竹凉簟说不准还能少费些银钱。
    “嘘!”绒儿赶紧道,可还是太迟了些。
    方才还有一个没走的姚氏婢子,此时恰巧听到了棉儿的话。
    绒儿眼睁睁瞧着她小跑向月桂,只觉得脚心冒汗,只想快跑。
    “你这烂嘴的蹄子,竟敢说夫人的不是。西院全部的婢子都给我留下来!”
    红椒拍案而起,指着棉儿怒道。
    棉儿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跪下了,不住道:“奴婢嘴贱,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她一面说,一面求救般看向西院其他婢子。
    众人皆是自身难保,哪有功夫管她,只好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来,跟着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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