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祈》正文卷第6章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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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松刚才还打定主意要将这敢觊觎妹妹混蛋收拾一顿,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还好他趁着父亲没祖母留在安寿堂说话的功夫偷偷从后门溜了出来。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刚刚英明无比的决定,否则岂不是就让这混蛋小子欺负了妹妹?
    这样想着,云松紧忙回头安抚云棠:“妹妹,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看着面前的兄长,云棠的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这一幕多么似曾相识,前世的哥哥就是这样挡在她身前,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刀,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能重活一世,庆幸还能见到疼爱自己的兄长。
    “能再见到哥哥真好。”,云棠将泪意逼退回去,向上抬了抬嘴角。
    看着强忍泪意的妹妹,云松心中更加笃定平国公世子欺负了妹妹,登时怒意大起,回手一拳向平国公世子身上招呼。
    平国公世子平日里喜爱吟诗作画,不曾习武,身子骨自是抵不上经常挨揍的云松,受了这一拳,便向一个煮熟的虾子般躬起了身子,痛呼一声。
    心上人在旁,平国公世子忍着没有立刻翻脸,解释道:“这中间有误会……”。
    “什么误会?”,云松声音不禁拔高了些,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边挥拳边骂:“我亲眼看见你纠缠我妹妹,你还敢跟我说误会?混蛋东西,我打死你!”。
    平国公世也忍不住开始回击。
    两个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虽说是扭打,但基本上算是云松单方面殴打平国公世子。
    云棠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二人想了想,开口道:“哥哥别打了,别打脸……”。
    毕竟,脸打坏了不好收场。
    妹妹的话,云松自然照做,说不打脸就不打脸,下一拳直接向平国公世子的肚子挥了出去。
    刚开始平国公世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后来便只剩下痛呼。
    见平国公世子又挨了数拳,再打下去恐怕会出事,云棠才开口劝阻:“好了,哥哥,不要再打了。”。
    云松这才悻悻住了手,并放狠声道:“混蛋东西,下次我再见到你来纠缠我妹妹,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们回去吧。”,云棠转身向回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平国公世子。
    前世,她已经见识过他的凉薄,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怎会分给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一丝一毫的在意呢?
    被这件事一打岔,云松彻底忘了刚刚自己为何出府的原因,直接跟着云棠回了侯府。
    “哥哥这么早定是还没用过早饭吧?”,云棠提议道:“今早我让白芍吩咐小厨房煮了些莲子粥,还有蛋饼和包子,哥哥不如去我那一同用些吧。”。
    “也好也好。”,云松笑着答应。
    妹妹险些被欺负,定是受了惊吓,这种时候,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陪在妹妹身边才行。
    兄妹二人边聊边往回走,似乎全然忘了平国公世子这个人。
    ……
    宁安候沉着一张脸,背着手走出了安寿堂。
    他夫人走的早,给他留下了一双儿女,儿子调皮捣蛋先不提,女儿可是可爱乖巧多了,相貌也多肖似他去世的夫人,尤其是那一双明澈的杏眼,简直是同他夫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每每见到女儿,都会让他忍不住思念亡妻,这些年他也将女儿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刚刚才知道,百般疼爱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臭小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个时辰。
    前不久,他还向女儿旁敲侧击的询问有没有中意的儿郎,女儿虽未明说,但也含蓄表达过一二。
    怎的才过了短短数日时间,女儿便那般直接了断的拒绝了平国公求亲?
    至于女儿对她祖母那番说辞,他并不是全信的。
    女儿那么乖巧温柔的一个人,若是想拒绝求娶,完全可以等到平国公夫人离开侯府,再向祖母委婉表达拒绝之意,又怎会如此那般急躁,全然不顾平国公夫人的颜面?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
    可他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开口向女儿问及这些呢?
    宁安候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棠所住的竹篱轩。
    相当初,这竹篱轩的名字还是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取的。
    出自‘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这句诗,在他心中,女儿就好似诗中那竹篱间盛开的海棠花,相比之下,旁的花儿朵儿便显得逊色了。
    这个时辰,女儿应该在用早饭吧?
    正好,他也有些饿了。
    “不知棠儿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宁安候抬脚迈进了竹篱轩。
    此时的云棠正与云松一同用饭。
    “哥哥,尝尝这个包子。”,云棠夹起一个包子放在云松面前的碟子里。
    “好好。”,云松连连点头,心里头感动的一塌糊涂。
    妹妹今日对他这般热情,定是因为妹妹感激他刚刚打跑了平国公世子。
    没想到他才做了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妹妹就如此感激他,看来自己平日里对妹妹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云松暗暗自责,并决定要将妹妹夹给他的一摞包子全吃下去,保证不让妹妹失望。
    “棠儿。”,宁安候脸上挂着笑,站在门口。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云棠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忙抬头看过去,见到父亲高大的身影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睛里打了个转,喃喃道:“父亲!”。
    见状,宁安候慌了,他大步迎上去:“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云棠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的胡乱解释:“没什么,只是太长时间没见到父亲了,一时忍不住……”。
    宁安候哄道:“说什么傻话呢,为父一直住在府中,棠儿想什么时候见为父,随时便可以见。”。
    云棠没法说出实情,只好谎称:“其实是女儿昨儿个做了个噩梦,梦见女儿远离京城,远走他乡,唯恐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宁安候心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女儿别怕,那只是个噩梦罢了,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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