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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幺幺才不火大,兴致反倒更好:“起小名那是因为他们对我而言宝贝着呢。
阿肃和萧萧就不用说了,书书可是我命里的救星!”
蚊子不服气:“你且跟我说道说道?”
“仙盟会大典接连由十方宴举办,十方宴的掌门又和祝家交好,现在他们帮着调查万仙楼一事,省去了我们多少力气?
不再孤军奋战难道不是大喜事?
从之前调查弥肆时书书就给我提供了帮助,现在她又给了我新的目标,我高兴所以给她取小名,你有什么意见?”
弥幺幺两手叉腰神气十足的说,笑颜明媚看着都舒心,至此蚊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陪着她笑。
“范掌事可有说过何时回来?”萧弦问向常与范古打交道的一名侍卫,眼神有些焦灼。
侍卫见了再不敢抬头看他,连连摇头便回:“他走的匆忙,只粗略的交代了一些小事,剩下的什么都没说。”
早猜到问不出什么的萧弦,闻过此言心里最后一道侥幸也被浇灭。
无奈之下只得吩咐:“若想起什么立刻报给我,如果我不在,就去弥家找到秘辛院五斋斋主吕吟向其禀明,她知道怎么做。”
“是。”
屋门被推开,长长的身影投进来,夹着几团不成调的风,直扑曹肃手中册子上头,掀得书页动了懒懒的身。
指尖将它们按压回原位,曹肃凝眉,却又在对上萧弦眼神的那刻舒展开来,浅浅一笑,再投身于册子内容:
“查不到就罢了,他回乡办事,不算途中歇息和事情耽搁的时间,一来一回就得一个月。”
闻此一言萧弦垂头丧气的往前走去:“您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由着去。”
范古告假时说的是媳妇前夜生了个大胖小子,可从他们乡到金云城,即便是快马加鞭也得十天。
那送信之人是如何在见到范古的时候得知他媳妇生了?推算时间推得再准,也不能准确到孩子是男是女都知道吧?
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范古告假的时间偏偏是弥肆失踪的第二天,不叫人怀疑他才有鬼呢。
越想这些萧弦越气,一时忍不住便说:
“您这样下去不行的啊,前有霍行,现有弥肆,这两人现在都逍遥法外,传出去了叫人怎么想咱们左监司?”
“依你看来,是何人指使奸细冒充左监司之人,潜伏在生死营里?”
曹肃所答并不是萧弦所要的答案,所以话出口的瞬间他又气的绷断了几根拴着理智的弦。
强忍着怒意,他道:“此事尚在调查之中,尸体也被弥将军处理掉了,没有查证之处,自然无法空口推断下定论。”
“那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问着,曹肃翻动册子,对好了账目,提起蘸了朱砂的笔在上头勾过。
在对方始终淡然的氛围里,萧弦的怒意逐渐散去,只是心里仍有不快,别过头去嘟囔着:“嫁祸左监司呗,还用想吗?”
曹肃淡笑。
萧弦猛地回过神,再转过来时眼中惊愕已经填满:“左监司是陛下专设机构,掌握封川绝大多数秘辛。
生死营是封川必不可少的军队,倘若左监司和生死营之间有了矛盾,受到最大伤害的,是整个封川!”
“少了一则。”曹肃接上他的话补充,放下手中东西,抬眼继续道:“还有个诛魔教。”
此话一出萧弦头皮都麻了一半,很快又一拳砸在桌面上:“离氏!”
微微一笑,曹肃起身:“弥肆本来也没什么罪,只要他不缠着阿弥,随他做什么去。”
“你真要参加那个什么仙盟会大典?”蚊子追在弥幺幺脑后,想接近她又不太敢。
只因她发饰上的流苏晃来晃去总能打着自己,稍有不慎,碰上就会被击飞。
然而弥幺幺满心都是曹肃,才没把它的话听进去,只疾步匆匆的往弥家大门口去:“天都彻底黑下来了,我的阿肃怎么还没来?”
“……你属狗的吗?主人还没回来就去门口等着,呸。”
弥家大堂早就摆了三张大桌子,如今所有人都围桌而坐,对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各说各话。
大家面色都不大好看,唯独柳娘捧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赵仙儿面含微笑扫着桌上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惴惴不安的褚香秀身上,见她眉头都皱成堆在一处的小山棱那般,赵仙儿轻笑道:
“如今一切置备妥当,只等曹教主来了,你还慌什么呢?”
一天相处下来,褚香秀对赵仙儿的感觉明显好了很多,听她跟自己说话,也不辨认是真嘲讽还是假劝慰,不经思索就回:
“我想的是你今早跟我说的那事儿,你说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该怎么办啊?”
“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人顶,事情是我说给你的,我又是受六小姐吩咐的,八竿子打不着你身上,你哪来那么多心思去思量这些有的没的?”
被怼了一顿,褚香秀心里更乱,一时半刻也不知说什么只好闭了嘴。
同桌对面的两人也在说道着什么。
弥柒铃不断往外头探看,每每回过头就要询问身边人一句:“姐姐,你可有对策了?”
早就吃过解药的弥舞月现而今坦然极了,勾勾嘴角便道:“今夜左监司教主会来,她不敢乱来的。”
“早便听闻左监司教主被她勾的魂不守舍,他既能为了她做出抢婚的事,怕是也能纵容她行凶害人……姐姐还是小心些好。”
“嗯。”
夜间寒风呼啦啦的吹,弥幺幺站在门口哪怕是开了暖身挂也是冻得瑟瑟发抖。
九斋全员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回来了,怕她受了风寒愣是自发的形成一道人肉围墙,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风。
猛地,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弥幺幺心里一喜,轻轻眨眼,下一秒就见曹肃出现在身前。
嬉笑还没出声,曹肃便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扫了扫,温声道:
“辛苦阿弥站在风口等我了,以后不必如此,若是着了凉,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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