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医:家有倒霉试药夫君》第三卷北地有神仙98不留你们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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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笑道:“我跟娘子已经商议过——小姑婆既然千里迢迢来了,想必也不愿即刻就回去,不如先在伤兵营帮一阵忙,等这边的局势好些再回金陵。”
    “帮忙?”陈六公子脸色难看,“你们还真打算让客人帮着做事?”
    “没办法呀,缺人手呀!”陈七一脸痛苦。
    看对方盯着他脸色没有转晴的迹象,他又向上拱了拱手,苦着脸道:“我娘子是三殿下送过来的,说是由她带领民间的大夫们来为众将士治伤,谁知大夫一直召不来,里里外外都是我娘子一个人在忙,实在忙不过来啊!”
    怎么,竟然是三皇子送来的?
    那就不好提议把她送回去了。陈六公子咽下了嘴边的话,改为劝诫:“殿下每天有多少大事要谋算,一时顾不得这边也是有的。咱们为人臣子,替君分忧辛苦一些也是分所应当,你不得衔怨。”
    陈七低头应是,又赔笑道:“辛苦是分所应当的,但缺人手还是真的缺人手啊!六哥,我看你带来了十多个侍卫呐,正好那边战壕还没挖好……”
    借你的人使使行不?
    陈六公子额头发紧,抬手揉了揉,咬牙:“这恐怕不好。挖战壕也算是军中机密,侍卫们到底是外人,不便参与。”
    “那也对,”陈七立刻道,“那就让他们留在伤兵营吧,日常照料伤员、搬运尸体都是力气活,总让那些伤兵来做我也不忍心。”
    “老七!”陈六公子黑脸,“让侍卫们来做,你就忍心?他们是雇给陈府看家护院的,不是来跟死人打交道的!”
    陈七立刻接道:“我娘子本是嫁给我享福的,也不是来跟死人打交道的啊,如今不也照样每天在死人堆里扒拉!四皇子是天潢贵胄呢,如今还不是每天穿短衫挽袖子跟着将士们在挖战壕!”
    四皇子在挖战壕?谁信呐?陈六公子冷笑。
    陈七见他不肯松口,渐渐地也敛了笑容,现出了几分怒色:“国势艰危,三殿下已经将府中婢女内侍都遣来了战场,难道咱们的侍卫比他们更高贵些?六哥若执意不肯相帮,那便请即刻离开此处,免得日后三殿下问起军粮有无虚耗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只好实话实说!”
    陈六公子从未见过这个弟弟如此疾言厉色。但他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不就是心疼那点粮食嘛!
    本来也没有人打算留在这儿陪他,最多吃他一两顿饭罢了,他就急着翻脸撵人了?
    看他那个抠门的样子!
    气极了的陈六公子反而笑了出来,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远处的伤兵营:“老七,你这是干什么?我此番是受大哥所托,来看看你在北疆是否平安,顺道把你的红颜知己送过来……怎么还做错了?”
    陈七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站着一脸尴尬的丁小麦,板着面孔道:“多谢兄长关怀,我平安无事。”
    这姿态分明是不领情,而且态度坚决不打算留对方吃饭。
    陈六公子本该掉头就走。
    但是千里迢迢来的,怎能无功而回。他暗暗地咬了咬牙,缓和了脸色:“战事吃紧,你心中焦躁,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老七,你要记着,除了自家兄弟,没有人会包容你这样的性子!”
    陈七低头笑了一笑。
    一直以来他在兄长面前只有低头赔笑的份,今日真是奇了,他这样的态度,六哥竟然没有当场发怒,反而还递了个台阶给他下。
    如此反常,必有所求。
    果然,等了许久不见陈七下这个台阶,陈六公子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先前是六哥错了。你一心为公,六哥不该与你争执。——但是老七,几个侍卫能帮多大的忙?这一次不止六哥带来的几个侍卫,就是大哥二哥他们、乃至整个陈家,都可以来助你!”
    陈七抬起了头。
    陈六公子露出笑容,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臂:“你怕是还不知道,大哥二哥已到了肃城,带着咱们家里的六七十名府兵,还有二十多车粮食……你不欢迎吗?”
    “六哥……”陈七眨眨眼,泪光闪闪。
    陈六公子哈哈笑了:“怎么,很意外?莫非在你眼里,只有你陈七公子为国为民不辞辛苦,兄长们都是白吃白喝不干活的纨绔?你可别忘了,咱们家现有一位宰相、一位大都督,咱们就是这大安的中流砥柱!毁家纾难,你以为咱们不敢吗?”
    “我以为,”陈七一脸羞愧,“我以为兄长们都在忙别的事,顾不上理会这里。”
    陈六公子在他臂上重重地握了一下,大笑:“傻小子,如今还有什么是比保卫疆土更重要的事?你就看着吧,有兄长们在,必定帮你把这边城守得严严实实的!”
    陈七点点头,唇角露出笑。
    这边城可不是要守得严严实实的嘛!番贼的突袭已经结束,守军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坚壁清野,正是防守最严密的时候。
    最危险的交锋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时间即便有战事也绝不至于溃败,只要打起来的时候躲在后面就可以平安无事……而功劳是不会少的。
    大哥他们已经不满足于送钱送粮赚美名,而是盯上了北疆的战功了?!
    “好极,”陈七含笑道,“大哥他们还有几日到?用不用我跟四殿下说一说,派兵去接?”
    那当然最好。派兵去接能显得郑重,那样陈家还未到边塞,沿途便可以扬名了。
    但没等陈六公子把这句话说出来,陈七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好。三殿下不喜虚张声势,咱们还是悄悄地来比较好。”
    眼看陈六公子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他忙又补充道:“不过等大哥他们来了,我便请四殿下在军中办一场接风宴,咱们买几头羊来,烤肉吃!”
    陈六公子呵地笑了一声,转身将马鞭甩给随从,问:“现在可以请我们进帐去坐一坐了吗?”
    陈七低头笑笑,说了一声“请”。
    丁小麦慢慢地走过来,红着脸:“兵营不比在家里,你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也不好闲坐……我去找了了吧。”
    陈七点了点头,指指伤兵营的方向:“你去吧。那边人人都乐意说话,你随便找个人问路就可以。”
    竟是半点儿客套也没有,倒闹得丁小麦进退两难。
    真的,不需要客气一下吗?
    她这里还没回过神来,陈七已同他六哥一起进了大帐,士兵送上白水和煮的地瓜,满满的堆了一桌子。
    丁小麦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来,在稍稍靠后的地方坐下,问:“在军中……都吃这个吗?”
    “有的吃就不错了。”陈七道,“前一阵还饿肚子呢!”
    就算不饿肚子,原本也没有随时摆水摆饭的道理。这是军营,当是戏园子呐?
    要不是看在后面那二十车粮食的份上,这会儿早撵人了!
    丁小麦终于深刻地领会到了他的不耐烦,立刻红了眼圈,嗫嚅道:“我不知道有这般艰难……早知这样,我就带几坛酒过来……”
    陈七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没有接他的话。眼睛看着门外,在心里倒数着时间——数够一百个数,他就找借口起身说“失陪”。
    但陈六公子没等他倒数结束,忽然开口问道:“四皇子一直在军中?你有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京?”
    “此是军中机密,”陈七道,“兄长恕罪,无可奉告。”
    陈六公子啪地将手中水碗一放:“老七,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四殿下虽然也是在帮三殿下做事,但毕竟是有区别的,你怎的像是把他也当了主子了?你是不是在犯糊涂!”
    “不管是帮谁做事,”陈七道,“殿下就是殿下。殿下的行踪,不是咱们可以揣测的、更不是咱们可以随意透露给不相干的人知道的。”
    “你!”陈六公子脸色一沉。
    但他很快又调整过来,作出语重心长的模样:“难怪大哥说把你一个人搁在外面不放心……老七,道理不是这么讲的!你知不知道,四皇子在军中威望太盛,对三殿下来说是祸非福!他们虽是亲兄弟,却也是对手、是敌人!我知道你要说四殿下对三殿下并无异心,但同为皇子,就注定了他二人此消彼长,绝不可能并驾齐驱!”
    陈七端起碗来喝水,没有接他的话。
    陈六公子拧着眉头看着碗里的水,又说道:“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大哥传达的三殿下的意思!老七,你要设法劝四皇子尽快回京,否则一旦他羽翼丰满,他如何能甘心居于三皇子之下!”
    陈七放下碗,叮叮咚咚敲着碗沿,许久才问:“三殿下那边,情形如何?”
    这是在关心京中的局势了。陈六公子松了一口气,道:“尚可。虽然朝堂上那些老东西有些聒噪,但陛下始终未能清醒,太子又惹出了几个大乱子,京中百姓骂太子都骂不过来,一时倒也轮不到三殿下倒霉。”
    陈七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额角。
    有那么一位太子,真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他已经那么努力地把三皇子的把柄递过去了,那位爷怎么还硬是抓不住呢?
    “民间如何?潞城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他又追问。
    陈六公子摇头,脸色沉沉:“如今时局不好,各地刁民也都闹腾起来,极不像话!前两天还听说有个地方起了民乱,三殿下不得已从驻军之中拨了两千前去镇压……那些刁民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四处乱传,风言风语很不中听!”
    “不中听”的话能传到陈家人的耳朵里,那就是真的很严重了。
    陈七暗中盘算着,前面几年压下的一些案子慢慢地都要被翻出来,“不中听”是必然的。
    更不中听的还在后面呢!
    “你说的在民间招募大夫的事,”陈六公子补充道,“我倒是也听说了。这原本是一件很好的事,只是那些大夫都很邪门,没有一个肯应征不说,还有人专门写了表文贴在城门口,借题发挥咒骂官府,已经有好些地方都在抓人了。”
    果然。
    陈七攥了攥桌角,嘲讽地笑了一声。
    三皇子惯会用强硬的或者阴损的手段逼人做事,所以好好的事情,闹到最后总会出乱子。
    “请大夫”变成了“抓大夫”,以后还可能会变成更严重的民乱,这是丁了了只身来到北疆之后就已带过来的推断,如今只是得到了证实而已。
    陈七眼角笑意加深,看着门口道:“那些大夫不懂事,辜负了殿下的好意,抓他们也是应当的。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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