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你绑错人了啦》正文卷10纳妾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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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苏锦绣了闲聊了一会,婢女就匆匆来通传,凌王府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府门。
    她此刻才觉着紧张,一颗心紧绷了起来,待苏锦绣和老婆子们轮番仔细整理检查衣衫妆容稳妥,她拿起团扇掩面,跟着接引婢女缓缓向府门走去。
    她的步伐越来越慢,恨不得走走停下来休息片刻,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本就无力,身上还有这么多的重量负担加持,果然美丽是需要代价的。
    好不容易精疲力竭地走到了前厅处,离她日思夜想的府门仅剩短短的十几米了,喜娘突然嚎了一嗓子:“新妇到!”
    让毫无准备的她着实吓了一个激灵,就差把团扇松脱掉落。
    府门围聚着许多人,此刻全部回过身来望着她,被这么多人紧盯着让她原本就紧张的心更是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双手紧紧握着团扇,一个劲的深呼吸尽量让步态沉稳端庄,终于在众人的目视下跨出那个禁锢着她的牢笼。
    她按部就班的跪下磕头拜别道:“女儿苏夕瑶在此拜别父亲、母亲,这么些年谢谢父母的养育教导之恩,愿父母亲福寿安康、平安喜乐。”
    苏之璋已是第三次送女儿出阁,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清了清嗓子说着训导:“夕瑶,日后定要侍奉好王爷,管理好后院,为王爷开枝散叶、相夫教子。”
    “女儿谨遵教诲。”
    主母贾连珍慈爱地笑道:“快快起来吧,别误了吉时。”
    可是她身上如此多的累赘负担,一只手握着团扇,靠另一只手要想优雅的起身哪里是件容易的事,云烟和喜娘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好不容易扶了起来。
    “那女儿就走了,望父母亲保重安好。”
    苏夕瑶透过团扇扫视了一圈,她从爹爹的眼中并没有看出有什么感情流露,脸上虽挂着微笑着可是他还真应该照照镜子,笑得可真是勉强的很。
    她听说了苏蔓茵出阁的时候父亲可是忍不住老泪纵横的,当着众人的面丢脸的哽咽掩面擦泪,轮到她出阁了就如此的薄情冷漠,她都要怀疑原先的苏夕瑶是不是捡来的,所以才在家不受待见。
    虽然她不是苏夕瑶,可这么久了也习惯代入了,看见了还是会心疼不甘,她转过身去也不想再去看那些凉薄之人。
    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上前行礼道:“见过王妃,属下是王爷的贴身侍从落谦,今日王爷身体不适不能亲迎,王爷说深感遗憾,特此遣属下来替迎王妃入府。”
    她冷冷地说道:“无妨,王爷身体重要。”
    在云烟的搀扶下踏上了装饰华丽的马车,她端坐在马车中放下一直举着的团扇,连掀开车帘的勇气也都没有,回头看除了冷漠和讥讽又还能看见什么呢?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要看得好。
    马车缓缓行驶,听着身后喧闹的丝竹之音只觉着吵得心烦意乱的,完全没有喜悦之情,原以为出阁就代表她可以逃脱牢笼,应当会开心的要飞起来。
    可现实确是心情低落的很,完全没有喜悦之情,一生仅一次的出阁,那个从小幻想了无数次的出阁,竟不想是没有自己的爹娘送嫁,而且所嫁之人竟然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齐渊。
    她想起了许久未见的爹娘,以前嫌他们啰嗦碎碎念的爹娘,想起了齐渊,那个从小伴着她长大的男孩,那个指天起誓说要娶他的齐渊,越想越是心酸,眼泪在眼眶中酝酿了起来滴落而下。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了许久,她也在喜庆的音乐中暗自轻声啼哭了许久。
    马车行驶到了目的地停下。
    “请王妃下车。”
    苏夕瑶赶紧用衣袖将脸上的热泪轻轻擦拭干净,举起团扇走下了马车。
    凌王府果然是看着要比苏家气派多了,更是宋家无法比拟的,宽敞的府门上垂挂着喜庆的红绸,悬着好些个红灯笼。
    “王妃,请。”
    她跟着落谦走入这座陌生的牢笼,越往里面走这心里的疑惑也就越多。
    敢情整个凌王府仅在大门口悬了红绸红灯笼,里院也别说红绸红灯笼了,更是半点喜庆的装饰都没有,而且所见的不过就是些小厮、婢女,冷冷清清的连一个宾客都未瞧见。
    她忍着一肚子的问号,跟着落谦走进中厅,偌大的中厅也没有宾客的影子,仅有张供桌,供桌上供着一个牌位和许多的吃食。
    还未等她先问,落谦率先开口道:“王妃,王爷身子不适,您也是续弦,王爷的意思就是一切从简,不置办酒席、不行拜堂之礼、不合卺结发、更不行洞房之礼,就请王妃对着淑昭容的牌位敬拜也就算礼成了。”
    落谦这话是她始料未及的,这相当于是昭告所有人,她这个正妻王妃就和个妾一样,无疑是将她自尊心狠狠踩在地上碾压。
    云烟不满地率先开口道:“凭什么?我们小姐可是陛下赐婚的,是嫡妻!怎可如此羞辱!”
    落谦淡然的摊了摊手道:“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
    云烟气得面红耳赤的,指着落谦动气大声骂道:“王爷身子不好不能亲迎也就算了,哪有拜堂合卺都不置办的!这和纳妾有什么区别!我们小姐是陛下钦赐的王妃!”
    “属下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王爷喜静低调,王妃若是不满大可去御前倾诉。”
    苏夕瑶虽然也是很生气,但落谦的意思她也是听得很明白,眼下和落谦争论也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谁让对方是个王爷,有这种傲慢、目中无人的资本,她一个无权无势、无宠无依的浮萍又怎么能撼动他呢?
    云烟仍不甘心的发怒道:“你们太过分!我要去告诉…”
    她话未完,苏夕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地上也没有铺软垫,她就这么跪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对着牌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突如其来的一跪让僵持的两个人都有些吃惊,云烟急的直跺脚道:“小姐!此等屈辱之事不能妥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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