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王座》第八十章：平凡的眼睛，不平凡的视线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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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查尔斯,是蒸汽之都的一名私家侦探，今天的变故似乎有些过多，明明我们已经很接近最终的黑暗，即将迎来光明时，为什么会在一件小事情上，出现如此变化。】
    “中午好，女士。”肖恩粗暴地将我仍在一边，然后十分有礼貌地作出绅士礼，朝着身前动弹不得的眼镜女，询问道：“能不能告诉你们的身份、计划与预谋呢？”
    眼镜女面对肖恩的问话一时间有些呆滞起来，估计是发现了他那张稍微比我好看一点的脸庞，接着面色突然红润地说道：“抱歉，宝贝，我不能告诉你，除非...嘿嘿...”
    “什么意思？”
    我看着肖恩脸上升起的疑惑表情，不由得脑袋别开，嘴角咧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完全想象不到肖恩居然还有如此纯情的一幕。
    “女士，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肖恩眉头紧皱，因为他从眼镜女身上感知到一股肮脏的念想，所以语气不禁阴森道：“我并不想对女性使用暴力。”
    “请不用怜惜我，你可是尝试一下，宝贝儿...”
    “你是变态吗？”肖恩顿时神情上表现出浓浓的嫌恶，接着转头对着不远处的骷髅小姐喊道：“芙蕾雅小姐能再请你帮个忙吗？芙蕾雅小姐、芙蕾雅小姐...”
    听着肖恩连续呼唤几声后，都没有得到回应，我不由顺势望向正安静躺在平台上的芙蕾雅，只见她头盔下的幽蓝色火光已经消散不见，锈迹斑斑的短剑插在坚硬的地板上，身上黑色铠甲上没有一丝污垢，简直不像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一样。
    肖恩见状不由扔下已经陷入臆想状态的眼镜女，转头朝着之前的爆炸点走去，蹲下身子，伸手拍着芙蕾雅的肩膀，无奈地说道：“芙蕾雅小姐，表演结束了，该起来干活了。”
    说完我就看见芙蕾雅矮小的身影迅捷地爬起来，漆黑的头盔下，立刻幽蓝色光芒大盛，即使是相隔甚远，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开心愉悦的心情。
    你们真的是在生死搏斗吗？
    正在我心头嘀咕的时候，随即又听见肖恩问道：“芙蕾雅小姐，你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别说你刚刚睡着了。”
    咔咔！
    芙蕾雅顿时点着头，同时双手合十，放在左脸颊处，歪着脑袋怔怔地望着肖恩。
    你真是可爱死了。
    我能明显看着肖恩的脸色瞬间沉了一半，伸手抓着芙蕾雅小姐的胳臂，将她拖到眼镜女的旁边，语气生硬地说道：“帮我审问一下这个女人。”
    肖恩对于一脸不解的芙蕾雅，又开口解释道：“作为一个绅士，我不想对女士动手，尤其是漂亮的女士。”
    闻言芙蕾雅头盔下火焰不停翻转，我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身上的铠甲化作灰雾消散开来，接着抬起洁白的骨爪，几缕散发着阴寒的深蓝色火焰顺势浮现，并朝着眼镜女的面部抓去。
    眼镜女立刻一阵激灵，意识到不妙的她，连忙开口道：“停、停、停...宝贝，我说，我说，请不要这样伤害我。”
    停顿了片刻，望着肖恩又开始不耐烦的表情，眼镜女又补充道：“我们隶属于生命炼金协会，在这个地方重启之前会长废除的‘非凡士兵’实验。”
    生命炼金协会？
    非凡士兵实验？
    我茫然地看着两人的一问一答，想开口问其他几人，但是发现闻言肖恩脸色瞬时阴沉下去，而伊芙小姐正在给汉克先生治疗，顺便看守那些还没断气的科学家们。
    看起来应该没人给我解释了。
    “你在撒谎。”肖恩沉了片刻，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笃定地问道：“女士，看来我需要给你介绍一下芙蕾雅小姐的手段，她手上的火焰可不只是造成简单的灼伤而已，这可是死灵力组成的，会直接作用于你的灵魂，当然你要是想体验这感受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眼镜女望着愈发接近的白骨手掌，喉部上下蠕动，显然她也感知到这东西不好受，咬咬牙后，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的一切，但是你们不能伤害我。”
    “不可能。”远处的伊芙小姐立马接话道：“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代价？”眼镜女将双眼一闭，语气恢复如初，“那你动手吧，宝贝儿，我保证不会向你们吐出一个字的，我们的后续计划，你们永远都无法得知。”
    一时间空气凝固起来，我遥望几人不断变化的脸色，也能明白他们的顾虑，一方面想要调查事件的源头与结尾，一方面又不想放过这群屠夫。
    毕竟鲜血始终需要鲜血来偿还。
    许久肖恩与伊芙小姐对视一眼后，出声打破沉寂，说道：“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将会被终身监禁，用以偿还你的罪孽。”
    “我怎么相信你们。”
    “我们可以想各自信仰的神明宣誓。”伊芙撇了一眼眼镜女，冷声道：“同为魔术师，你应该清楚一旦违背这种誓言的后果吧。”
    伊芙望着点头的眼镜女，眼神示意肖恩与汉克后，十指交叉与胸前，庄严地祈祷道：“仁慈的生命女神，您的信徒伊芙·贝尔向您宣誓，待这名女士满足我的需求后，我不能以任何形式伤害她，您的见证。”
    见状，汉克与肖恩也在胸前画着红月，庄严地向着黑夜女神宣誓，承诺不伤害眼镜女，换取她的秘密。
    眼镜女感知到几人魔力的突然闪烁，明白这是神明已经承认他们的誓言，涂抹着鲜艳唇彩的嘴唇，不由画出夸张的弧度，笑道：“宝贝儿，你亲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拒绝，请不要浪费时间。”
    “那我也拒绝合作。”
    这变态女到底想干什么？
    觉察到空气中再次沉寂的气氛，我来回看着肖恩与眼镜女，忍不住对着她问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的老师科博尔先生，在什么地方？还活着吗？”
    “当然可以，小甜心。”眼镜女继而表现出十分合作的态度，“那位老绅士现在在欧康纳博士手中，应该还活着吧，不过你们再拖延下去就说不一定咯。”
    “那你先告诉我。”
    眼镜女听出我着急的语气，嘴角弧度愈发夸张，转头望着肖恩，一言不发，显然正在等待他的抉择。
    “肖恩先生...”
    “闭嘴。”肖恩直接打断我的话，同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大步朝着眼镜女走去。
    明明你又不吃亏，为什么摆出一副悲壮的样子，我撇了一眼，俯身准备亲吻眼镜女的身影，不由得再次暗自嘀咕。
    突兀间一股淡雅的花香弥漫，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双温暖的小手捂住我的眼睛，并且伊芙小姐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要去听脑海中的声音，多回忆一下开心的事情。”
    什么意思？
    茫然间一股烦闷从心头涌现，使我躁动的时候，一阵阵空灵的低语声在我脑海中盘旋，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高昂或低沉，完全听不清楚他们说的词语，只能感受到声音中蕴含渴望，一种对生者的渴望。
    “该死的，你怎么也和肖恩一样。”伊芙小姐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接着我只感到脑袋被什么敲击一样，瞬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完全昏迷的我，自然看不见平台上，不知何时绽放出无数鲜红色的花朵，而清醒的四人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尤其是无理要求的眼睛女。
    此刻她正被一股莫名力量挂在半空中，脸上充满恐惧与痛苦，双目泛白，双腿无意识地抽搐，显然快要活不成了。
    肖恩立马感觉到脑海深处的契约中，传递而出的压抑不住的愤怒，眼看着眼镜女气息越来越低糜，反应过来的他随即出声道歉：“贝西莉莎小姐，请放过她吧，现在她对我们还有用处，而且我保证遵守与您的约定。”
    显然自己又触碰祂的底线。
    但是这一次又不是我的错啊。
    只是当肖恩刚刚嘀咕完，立即就觉察到脖子上一股熟悉的紧致感，还好祂没有进行下一步，准备直接勒死自己，而是一缕黑发卷着一张名片大小的白纸，伴随着肖恩的视线停滞，一个个清秀的单词浮现而出。
    “你是我的◣_◢”
    每一个单词和表情的出现，都会在白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表明出贝西莉莎小姐浓浓的怒气，尤其是单词后面附带的愤怒表情，更是直接表现出祂的不满。
    虽然看起来有些可爱，不太符合祂在自己内心中的形象，但是肖恩还是只有不停的道歉，并再次保证不会有在一次类似的情况。
    片刻间，贝西莉莎小姐似乎是听见他的道歉声，缠着肖恩脖子的秀发与面前的纸张通通消失不见，同时消散的还有自己脑海中滔天的怒气。
    侥幸存活的眼镜女，尽管身上的束缚消失，也没有想要逃跑，而是爬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喘息，双眼中藏不住的恐惧，怔怔地望着肖恩。
    因为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清楚那位存在的强大与恐怖，但是她又想象不到为什么祂会出现，又想象不到为什么祂又放过自己。
    “没事了。”肖恩缓缓吐出一口气后，略微冷漠的声音响起，“女士，请继续你刚才的话题，另外请你不要再有其他奇怪的要求。”
    这一次眼睛女不敢再提任何奇怪的要求，连忙点着头，颤抖着身子开始与肖恩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