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邑》第一卷剑邑的雨第七十七章初到宜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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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气如山海般盖压而来,一个又一个身影踩着各式各样的宝物在天空中飞行,其中有着历史悠久的古剑,还有的是狠厉狂暴的大刀,甚至还有的身影身后上活生生长出了一对光翼!
    阿晓睁眼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一反常态,由湛蓝色居然转向赤红,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这点令他很不喜欢。
    各式各样的元气光束在空中奔腾,如同一条真实的彩绘大河,白色,翠绿,灿金色……数不尽的元气追随着他们的主人,在空中咆哮暴动,阿晓可以看的出来,它们在怒吼,它们在愤怒,但与弥漫整个天空的赤红相比,依旧是微弱的可怜。
    阿晓一个人站在桃树下面,桃叶飘然,环绕着他的身躯,看着空中的这副壮阔的场景,少年虽没有见过传闻中远在北极的仙光,但他想:或许当北极的仙光最壮阔的时候,也就只能如此了吧?
    赤红的天空中温度变得越来越高,最后整个天空宛若都要燃烧了起来,那些或潇洒、或飘逸的身影此时变得狼狈不堪,他们似乎在害怕什么,当这种害怕延展到了附近,以至于进而暴烈地摧毁着周围的一切,一道又一道的元气光束射出,阿晓看见远处的一座小山被光束射中,直接崩碎成了灰烬!
    数不清的人体残骸开始在空中落下,血水夹杂着内脏落在了地面上,混合成了一坨又一坨黏糊糊的糊状物,散发着带着铁锈味道的腥臭,那些飘逸、潇洒的人影似乎也开始逐渐变得体力不支。
    在血雨下的冲刷下,他们摇摇欲坠,但却不敢作更多的停留他们在空中飞了很远,但那从天而降的血雨里依旧带着炙热的气息,这点令他们感到绝望,他们开始有的开始咒骂,有的开始哭泣,有的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着绝望,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心思。
    这些人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阿晓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他双手一挥,便有数不清的桃花包裹着自己飞了过去,他落在一位道袍仙人身边,此刻的仙人没有了半分仙气,只是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阿晓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少年已经很确定这是自己的梦境了。
    一切都太过离奇。
    那些人仿佛是看不到自己一般,依旧自暴自弃着。
    “来了,他来了哈哈哈哈……都要死……”
    一个道袍仙人忽然大笑了起来,指着在座癫狂的众人,大笑道:“哈哈哈……都得死……你们这些来这里的人,都走不掉哈哈哈哈……”
    众人也狂笑了起来,手里的战兵也丢在一旁,在地上忽快忽慢地爬行,神智已然崩溃,阿晓也分不清他们究竟是笑还是哭。
    “都得死……”
    “都得死……”
    “来了!”
    “他来了!”
    “哈哈哈哈……他来了……”
    众人疯癫地看向一个方向,阿晓也看了过去,血色天幕下,有一个人背负赤剑,慢悠悠地走来,这人看似随意潇洒,实则围绕周身的煞气都快要凝聚成了实质,煞气冲天!
    那人慢悠悠地取出了身后的赤剑,持剑指着阿晓,脸旁则是模糊不清,但阿晓猜测应该不差——至少不比自己差。阿晓只看见那人笑了笑,随后身影如烟尘般渐渐消失。
    阿晓如同遭一位武道巅峰的人物的重击一般,身体瞬间被打飞了出去,环绕周身的护体桃花也被打散,直到飞了数十丈之后,阿晓才呻吟地蜷缩在地面上,在刚才的那一击之下,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架都被击碎了。
    ……
    “唔……”
    阿晓满头冷汗,从车厢里醒来,他坐立起来,活动着自己的双手,在确认并没有骨折的模样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又梦见了什么?”岁寒好奇地问道。
    阿晓回忆道:“我梦见了死人,很多死人,还有修行者,天空是赤红色的,那些人仿佛都疯了,最后出现了一个手持赤剑的人,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惊醒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梦见一些特别的东西,这些景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一定现实依据,譬如当年梦见了千灯湖府邸,而后便有了千灯湖一事,想到这里,他把还记得的梦境告诉岁寒,想要岁寒为自己分析分析。
    可惜岁寒也不能分析出什么,只能说道:“我还没有见过有梦境这种天赋的人,或许你很特殊,但我真的没有力量能给你任何回答,梦境是非常奇特的一种力量,即使是博学如江老四,也难以解答。”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阿晓只好掏出车厢里的布帛擦了把脸,随后目光看向车厢内平躺着的的青色古剑。
    就在前,阿晓便随着学堂的队伍离开了剑邑城,作别了爷爷,经过了一天的颠簸劳顿,现在马车队伍已经驶出了四五个县城的地界了,阿晓掀开帘幕,太阳星已然将要落下山崖,已是黄昏时分了。
    青色古剑上已经套着一个不算精巧的剑鞘,再将古剑系在了身上,这个剑鞘是爷爷送给自己的,所以阿晓随身带在身上。
    这柄古剑是从千灯湖府邸得来,前几日他回了一趟玉山,拿走了那里的仅存的这柄古剑,可惜其他元气指环之类的东西在当日战斗中就已经损坏。这古剑自然不凡,阿晓第一次杀了修行者,就是用的是这柄剑,岁寒也说道,这柄剑被千灯湖府邸主人收藏,自然是极为强大的战兵。
    阿晓看着手腕上的珠链,自言自语说:“千灯湖……”
    “都过去了……”他将视线收了回来,此刻马车也停了下来,想来应该是到了休整的时间了,阿晓从车辕跳下,落地的一瞬间,马车不由得抖动了起来,并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阿晓走向旁边的一架马车,这里面休憩的是梵烟。
    他掀开帘幕,梵烟还在熟睡当中,她不是很优雅地躺在车厢里面,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少女那可爱的脸蛋上已经有一些汗珠沁出,粘湿了额边的几缕青丝,嘴角边还挂着一丝笑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阿晓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睡着的梵烟,忽然觉得时间就这么静止下去,也不是不可。
    可该醒来的终会醒来,熟睡的梵烟渐渐感觉到了马车的停止,帘幕似乎也被掀开了,有些刺眼的阳光从车厢口穿了进来,她起来升了个懒腰,揉了揉稀松的双眼。
    少女一睁眼,便见到了沐浴在夕阳光芒中的人影,她有些开心地问道:“我们到了么?”
    “还没呢,估计明天才能到郡里,现在在休整呢。”阿晓回答道。
    梵烟朝着阿晓伸出来一只手,阿晓会意,笑着地把少女从坐着的状态拉了起来,直到二人一起走下车。
    赶马车的是剑邑城的伙计,他笑嘻嘻地问道:“怎么,阿晓,你就这么着急的过来看你婆娘?”
    “哪有的事。”阿晓无奈地摇了摇头。
    另一位伙计此时掏出了几个大饼,递给了阿晓两个。
    阿晓分给梵烟一块,梵烟摇了摇头,撕了一半下来,还了一半给阿晓,“我吃不下那么多,睡了一下午,肚子还是饱的。”
    六七月的日子,空气中的火气还没有降下去。
    阿晓扫了一眼整个车队,发觉其实人并不算太多。
    梵烟是女孩子,自然一人一辆马车,李家那几个人则是坐另一辆马车,从阿晓的角度阿晓看来,还真是够大,其余的几个人都是挤着一辆马车,毕竟谁也不是像李家那么有钱。
    剑邑学堂武科的学生,实在说不说有太多,大概是有十个左右,梵烟并不是武科,她这次来只是顺路去宜安郡,赵先生近些年来高升,已然在宜安郡内教书,梵烟这次只是是顺路来找赵先生而已。
    时间过去的很快,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车队终于摇摇晃晃到了宜安郡。
    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可以看见一片灰色的建筑墙体,车队的一些人看见了这一抹灰色,尖叫着或者是大叫着笑了起来,在对着远方的郡城大呼,可惜阿晓怎么努力去看,也不能看清那片小小的灰色。
    车队渐渐行驶到了郡城门口,阿晓不由得感慨,如果说剑邑城是普通人住的小屋子的话,那宜安郡简直是富贵人家的大院,连城门的门洞都可以容纳一辆四驾马车并排而过,城墙更是有剑邑城的两倍高。
    进城的队伍排的很长,有几个黑甲的武威军正在一一检查入城的行人,阿晓看向城头,绣着“宜安”二字的大秦玄旗正在风中飒飒飘动,一排站立整齐的黑甲士兵正在注视着远方。
    苏颉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他看向这座真正意义上的大城池,开心的为阿晓与梵烟几个朋友一一介绍城池里面的各处好玩的地方,李栖梧则一副瞧不起的模样一个人窝在一边,心里想道:谁还没有来过郡城?他父亲前些年可是升任了郡内的主事。
    阿晓也下车活动了下身子骨,身上自然还背负着那边青铜古剑。
    苏颉身上也挂着一把精美的横刀,这是他父亲之前所用过的武器,前几天拿到这把横刀的时候,可把他乐坏了,当晚便抱着这柄横刀擦了又擦,生怕弄坏弄脏了一丝丝。
    过了盏茶时间,马车队伍里带队的陈老虎便上前进行交接,给出了一系列信物证明,为首的那位武威军军士笑道:“原来是来郡城考太学府的各位公子,在下还是怠慢了。”
    “检查却还是不可少的。”他拱了拱手,随即招呼几个军士对阿晓等人进行检查,几个少年都伸直了手臂,让这些军士摸索着,秦人有佩刀剑的传统,因此刀剑并不在禁止物品之内。
    武威军禁止的一般是强弩之类的违禁武器,这种东西如果在城里弄出动静,实在让这些军士头痛。
    “你这刀不错啊,这应该是军刀吧?还是淮南城的手艺!”那名军士搜到苏颉身上的时候,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大秦的士兵退伍的时候,可以把武器带走,但是得向军部支出一笔费用,因此这名看守大门的军士看见这把横刀的时候,也并没有多么吃惊。
    “当然,这可是我爹当年的。”苏颉颇有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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