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遗梦》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逛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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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宸殿内现在只有皇帝和明儿两人,明儿看着皇帝慈爱的目光,还有他宠爱自己的话,她泣不成声,“爹,爹,爹,女儿,好,好累,女儿,女儿,这些日子,每晚,都会,会做噩梦,梦见有人,有人要,给我下yao,然后,我,我就被他们,他们给,给玷污了。”
    她哭着继续说,“爹爹,我,我曾被,被人jia
    污过,爹爹也许,也许派人打听过,过这件事了,叱干,叱干骁给我,我下了催qi
    药,让,让女儿,女儿当着他的面脱光,衣衣服,还,还”后面的话,明儿没说,她实在说不出来了。
    皇帝听完,脸色阴沉地可怕,如墨水一样,可以滴下来。
    李明达的话全是真的,只是最后叱干骁没有成功罢了,她的恐惧也是真的,因为那件事过后,自己总会做噩梦,本来这段日子吃了师傅开的药,不经常做噩梦了,可前日林夕害自己,又让自己想了起来,噩梦又开始了。
    皇帝看着面前娇滴滴的丫头,哭得惨兮兮的样子,他转换了面色,变得温和疼惜,抱着她安慰,“丫头,别哭,爹爹绝不会白白让你受此委屈,爹爹定不会放过他们。”他紧紧抱着怀中哽咽的小女孩,脸上变成了一副想要吃人饮血的恨意。
    皇帝轻轻抚摸着丫头的头发,慢慢安慰着她。
    皇帝将明儿抱在怀里,对她爱怜地叮咛,“丫头,睡吧!有爹爹在,别怕!”
    过了一会儿,怀中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皇帝将明儿抱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床上,这是他平常休息的床榻,从未有其他人上去睡过。
    皇帝小声喊元禅进来,“元禅,把安神香点上。”
    皇帝准备出去,可明儿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愿放,皇帝只好下令,“元禅,你下去吧!”
    元禅弄好后就下去了。
    皇帝让暗中的暗卫出现,皇帝小声询问,“如何?回话声音小点,不要吵醒公主。”他细细叮嘱。
    暗卫回禀,“回陛下,据探子来报,薛延陀夷男可汗的确快不行了,估计就在这几日。”
    皇帝冷冽刺骨表情,“很好,继续密切监视,只要他一死,马上回来禀报,朕要让薛延陀国从此在这世上消失。”
    皇帝一想到薛延陀国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他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提刀去将他们砍了。
    皇帝叮咛,“今晚所听之事,朕希望各位全部忘了,否则就休怪朕翻脸无情。”他警告着这些暗卫,将公主刚刚的话给忘了,当没有听见。
    这些暗卫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此事事关重大,这事关公主清白,他们怎么敢说出去,除非都不想活了,他们跪着保证,“臣什么也没有听到。”然后众人消失在了紫宸殿。
    暗卫心想,这回薛延陀国是撞到陛下枪口下了,他们离死不远了,竟敢玷污我朝公主,这是要逼着陛下对他们下杀心啊!虽然陛下也没打算放过他们,可他们想提前死,陛下自然成全他们。
    待在暗中的暗卫一讲,“大哥那些薛延陀国人简直太可恨了,竟敢欺辱我朝公主殿下,我现在就想跑去宰了他们,将他们五马分尸。”
    另外一个暗卫二言,“是啊!简直禽兽不如,欺负一个弱女子,如此恬不知耻,我真想现在就去杀了他们,给公主报仇。”
    那个所谓的老大,望着二人,细细嘱咐,“没有陛下的命令,你们不可擅作主张,到时陛下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二人点头,自然明白他们大哥的意思。
    李明达醒来以后,和皇帝用了早膳,就离开了皇宫,刚到府门前,就见虞昶等在门前,“阿昶,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下马车询问。
    虞昶抬手行礼,“臣拜见公主。”
    “公主,臣听闻公主近日心情不好,特来邀请公主前去西市游玩,听说最近西市出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公主可有兴趣同往!”
    李明达想了想,最近自己的确有些烦闷,去逛逛街也好,顺带散散心,“好,不过我先回府换件衣裙,你稍候片刻!我很快的。”
    虞昶见公主答应了,他喜不自胜,面容窃喜,“公主不必着急,臣等公主便是。”
    李府那件事,他自然也听说了,只不过他相信公主的为人,绝不是残害无辜良善之人,此事定有隐情,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可他相信公主,就如李思文相信公主一样。
    李明达换了一身桃色的襦裙,梳了一个流云髻,上面点缀着一支珠花玉簪,简单随性,却不失俏丽美艳。
    李明达和虞昶步行到了西市后,看到人来我往,人潮拥挤,琳琅满目的一片热闹繁华之景,她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旁边一个摊主叫住了她,见她外表穿着素净,实则那衣料一看就非富即贵,那可是上好的云罗锦,上面的针线活,一看就不是宫外人的手艺,一看就是宫中尚衣局的裁制,况且云罗锦只有宫中的贵人才能穿,或者宫中贵人恩赐,赏的这种贵重的云罗锦,不然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能穿的上。
    对方站在明儿面前介绍自己手中的产品,“这位贵人,你看,这可是上好的玉钗,来自西域龟兹国,娘子长的娇俏美艳,肤白似雪,如此貌美,与这玉钗最是搭配,娘子若是喜欢,就买一件吧!小人保证,娘子绝不会吃亏。”他说的天花乱坠,将钗子夸了一番,也将明儿夸了一场。
    李明达看了看那支玉钗,她倒是在皇宫里见过,这钗子的确产自龟兹,不过是原料,至于物饰形状吗?却出自于大唐,想蒙我,那你可就想错了。
    李明达直接揭穿道,“摊主,这钗子原料却是产自龟兹,可制作之人却是出自大唐,上面的花纹,明显是大唐的琼花,我可没有听说过龟兹会有这种花。”
    摊主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今日碰到个难缠的主,而且这个主儿还是一个不好糊弄的,他被人揭穿,脸色有些撑不住了,可却强撑着说,“小娘子,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不仅是在坏我生意,还毁我声誉,做人可不能这样。”
    李明达见他还死不承认,还说自己冤枉他,她讥嘲一笑,“哦,既如此,摊主敢随我去大理寺一趟,我们去公堂辩辩,看看我有没有说谎。”这话着实吓到了摊主,他只好歉疚地说,“小娘子,就不要为难小人了,小人也就是卖这些混口饭吃,小娘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人这次吧,小人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李明达本就是恐吓他罢了,她转而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那好吧!这次就算了,希望摊主谨记,不可再招摇撞骗,不然下次让我发现,我就抓你去见官。”
    摊主心中感叹,今天真倒霉,遇到个识货的,下次可不敢再随便骗人了。
    虞昶见对方被公主几句话就治的服服帖帖,他拿着扇子,满是笑意,脸上却是一派敬佩之色。
    虞昶对明儿细语,“主子,前面有家专门卖西域各种首饰的店铺,里面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公主可愿去瞧瞧!”
    李明达摇头,“不用了。”主要是她不缺那些东西。
    李明达好像闻到了酒香,“阿昶,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香的味道。”
    虞昶闻了闻,他直言,“公主,前面不远处的确有家很有名的酒铺,里面的老板还与父亲曾是老相识。”
    李明达听到这话,似乎更有兴趣了,“那走吧!去瞧瞧!”
    于是他们来了酒铺,酒铺的名字叫做来者酒庄,名字听起来也与众不同,李明达自言,有意思。
    他们进去后,虞昶喊了一声,“谢世伯,昶儿来看你了,你在哪儿啊?”
    这个被叫谢师伯的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枯瘦,头发凌乱,下巴处还长着银白色的浅须,手中拿着一葫芦,边走边喝,腰上还系着一袋牛皮水袋,一看就是平常拿来装酒的。
    他抬起惺忪的双眼,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你小子,还知道来看我啊!我以为你都把我这个老头给忘了呢?咱们的虞大郎君不是一向忙得紧吗?怎得今日得空来我这小庙溜达溜达?”他抱怨的语气,埋汰着对方。
    虞昶自是客气有礼,“谢世伯,这你可冤枉昶儿了,自从去年家父过世后,昶儿一直忙于家中事务,前不久,又被陛下调走,未得空闲,这小侄才回长安一个月不到,今日得了空闲,才出来走走,刚巧走到了谢世伯这里,闻到了酒香,就想进来看看。”
    谢师伯瞟了几眼明儿,见她满目温柔带笑,看着这柜台上,还有支架上,长桌上的酒坛,他笑着说,“小娘子也喜欢饮酒!”
    李明达点头。
    谢师伯听见她也喜欢喝酒,感觉找到了知音一样,“小娘子不知可否介意与我这糟老头喝上一喝?”
    李明达自然不介意,“好啊!”某女答应的很爽快。
    虞昶站在旁边,不免担忧明儿的身体,他的人打探过,公主再突厥受了很严重的伤,从那以后,就患了心疾,“公主,不可,公主身体会吃不消的。”
    李明达摆手,“没事的,我有分寸。”
    虞昶也劝阻不了她,只好依着他,不过有自己在,他是不会让公主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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