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逆天:捡个太子来种田》正文第296章新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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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突然夸我?”
    “自然因为你找到了这么好的地方。”唐与柔眺望黄巾军的营地,伸手指向远处主帐,“只要将投石机运来此处,装上几桶火油,朝下一抛,再丢个小火苗下去,整个营地即刻陷入火海之中。看来你早就有了剿灭他们的心思。”
    司马煜双手环胸,俯瞰远处,假装说:“山路陡峭,人上来都艰难,何况投石机?即便投石机能拆分后运来再拼装,那火油要如何运?又如何将火油覆满整个营地?”
    他的心思的确很明显。
    可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把黄巾军全杀了,以后就会有下次。
    平时在一起打打闹闹,看似很亲和,可毕竟是储君。到时候将她带去沙场,可不会管她能否从福灵山水界里拿出他想要的东西。哪怕她不能,有的是人找借口逼她为国而战。
    “有种虫子会被真菌寄生,成长到一定时间,就会变得像植物一样,但虫子无法控制真菌。我只不过是福灵山水界的宿主,从一开始我就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只能按照神仙设定的命运来执行。幸亏这福灵山水界不是邪物,不然此刻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话似乎有些瘆人。
    司马煜听罢,垂眼细细打量了她好几眼,像是在分辨她到底是不是活人似的。
    这番试探性的话题无果而终。
    ……
    司马煜下坡,骑着马,堂而皇之地靠近黄巾军营地。
    营地门口列了几个木栅栏,地上放着木蒺藜,两侧还拉着绊马索。要是普通马儿哪怕走得再慢,都会被绊倒,但栗栗经过训练,步伐稳健。
    “什么人?”
    好几个守卫举着长矛,为首的那个头上戴着黄褐色的粗麻头巾。
    司马煜没回答,用上纨绔的语气,昂首傲气地问:“莫向礼呢?”
    “大当家不在!”
    又不在?
    这些黄巾军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还一直想利用他,他便假装不知,和他们虚与委蛇。上次他心情郁郁,问他们要钱,却散尽千金很快花完,这种举动加深了他纨绔无能的印象。
    是以,当他搬运点绛酒回杏林后,一直留在黄巾军营地胡吃海塞,装傻充愣,试图获得更多情报。
    也是那时候,他才察觉到,莫向礼经常不在营地里。
    他似乎在别处另有身份。
    守卫头子听司马煜这傲慢语气,这才发现眼前这穿着蓑衣,杂役打扮的汉子是那二世祖,目光中透着鄙夷。可大当家都吩咐过弟兄们哄着他,以后还得指望他带大家回皇城,所以语气稍微恭敬了些。他伸手搀扶司马煜下马,“殿下,这大风雪天的,快进帐篷里烤火。”
    司马煜下了马,招呼道:“饿了一路了,给它吃好点的!”
    “是!”
    那守卫头子看似护送,实则监视他,不让他乱跑。
    一路送进了主帐篷。
    帐篷里。
    火堆点着,烤得很暖和,但这帐篷不怎么透风。几个当家穿着粗布裌衣,头上戴着麻黄色粗布头巾,围坐在一起。空气中混杂着这些莽汉身上的汗臭味,气味没比那晒鱼干的村子好多少。
    这也难怪那文质彬彬的莫向礼不愿和他们同处一室。
    听说司马煜来了,几个当家全都起身恭迎。
    “殿下怎么来了?”
    案上收拾得干净,让人看不出来他们刚才在商讨什么。
    司马煜并不客气,往二当家的软垫上一坐,占据首席,伸手烤火:“听说姓杨的来找你们。你们可搜到了他身上的东西?”
    众人对视一眼。
    没人回答。
    有人问:“殿下可是又缺银子了?”
    司马煜想了想,并没有提钱,而是另找了个借口索要卖身契:“本太子看中了医馆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药童。那种姿色的丢在医馆后头,整日与锅炉苦药相伴,可真是暴殄天物。不如替他赎了身,伴我住在乡间农田里,一箪食一瓢饮,甚是美哉。”
    众人这才释然,有的人藏不住心思,露出明显的鄙视。
    二当家莫向智上前拱手:“殿下,那破医馆里您看中了谁,直接提了就成。那堆卖身契被老三一把火给烧了。”他说着,愤怒瞪着老三。
    司马煜诧异看向三当家:“你烧它做什么?”
    三当家莫向信挠头,说:“俺不是故意的。俺看那裌衣很厚,想让婆娘把里头鹅毛拆出来,塞俺衣服里。但外头沾着血,婆娘那是掳来的良家女,可见不得这些,俺就把血衣拆了,丢火盆里烧了。没想到正烧着,就看见草纸屑飞出来,俺就赶紧熄灭了火盆……”
    司马煜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总之,你把卖身契烧了。”
    “谁知道里头藏了卖身契啊。说不定俺把那矿山的地契也烧了……”三当家愁眉苦脸。
    “别说了!”二当家摆明了不想将事情告诉司马煜的样子,打断了他的话。
    司马煜托腮,追问:“青萸村这穷乡僻壤的,山里头还能有矿?有矿怎么不上报官府,说不定村里还能因为挖矿发家致富。”
    此中道理,这几个反贼可不想讲给这纨绔太子听。
    “殿下,您这身份太过尊贵,细里头的事就不扰您了。您这次来除了卖身契,可还有别的事?不如叫兄弟们收拾个帐篷出来,歇几个时辰再走。”二当家明显下了逐客令,只是语气还客气。
    “不留了,你们这儿人臭,帐篷更臭。”司马煜捂着鼻子,然后不客气地伸手,“银子花完了,再给我点!”
    “……”
    司马煜想起刚才跟柔丫头说臭鱼干的事:“对了,你们那什么辣椒干,也给我些。”
    “这是把我们当账房了!”
    “小点声,留着他还有用呢。”
    磨蹭了小半个时辰,等栗栗将黄巾军营地中的马草吃够了,他带着十几两银子和一摊子川椒,离开营地。
    卖身契烧了,医馆里头的人都成了流民,倒是不担心有人牙子来提人。但要是被黄巾军知道这医馆是她开的,一定会误会她手上有矿山,对她不利。
    走回山洞,里头飘来的香味,打断了他的思索。
    小丫头找了枯枝插着一个肥兔子,在火上烧烤着。兔子快烤熟了,火光映着金黄色脆皮,透着诱人光泽,上头沾了盐粒和花椒,只是研磨得粗糙。脚边还有些从没见过的菜叶子,大概是她找来当盘子用的。
    司马煜托腮:“哪儿来的兔子?”
    唐与柔无奈:“以前用它的牙替我啃断过大香菇。现在却成了偷吃我蘑菇的祸害,只好把它抓出来烤了。唉,真兔死狗烹。”
    “……你连仙兔都杀,不如将那窝山匪一起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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