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色》正文卷第250章宽容(明天最后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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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清冷气儿,让本喜静的他都觉得心头发凉,他踱步走进大殿,正见到明谨倚坐在殿外露天的闲庭的美人靠上,对着外面养地极好的园子小天地。
    她鲜少穿龙袍,下朝了便是一身常服,偶尔玄墨,偶尔赤血,皆是单色且无繁杂,长发披肩,眉眼隽凉,却是通体如神祗,哪怕是拿捏着鱼饵闲散投喂,也总带着几分波澜不惊。
    这么多年,她容色始终不变,仿若岁月待她终究宽厚了许多。
    褚邺踱步过去,隔着几步远行礼,“君上,儿臣前来...”
    他来诉诸差事,一言一语皆是规整严谨,目光也从未逗留在她身上,直到说完,大殿一下子就寂静了。
    很久以后。
    他才听到明谨说了一句,“多久了?”
    褚邺疑惑,抬头看去,看到她依旧侧看着池子里的游鱼。
    “您问的是?”
    “十五年了吧。”
    褚邺这才明白,低头应了声,“是。”
    “你想做帝王了吗?”
    褚邺大惊失色,却见明谨转过脸,不冷不热问了一句,“想不想坐我这个位置?”
    褚邺本来惶恐跪下,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喜欢太卑弱的人。
    能入她眼的,必须是无双的翘楚,至少不能比萧容逊色。
    “只要是您决定的,我都可以接受。”
    明谨淡淡笑了下,单手抵着脸颊,似笑非笑瞧他,“若我跟你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
    是要杀他了么?
    褚邺垂眸,“十五年前我就该死了。”
    察觉到一开始明谨就自称“我”,他也把称呼换成了“我”。
    那一时,他恍惚决定他们之间没有身份之别。
    “没有该死的人,只有不悔的抉择。”
    她深深看着他,似乎在犹豫什么,又在思量什么,他不懂她的眼神,只觉得她看穿了自己的心脏跟灵魂,仿佛...
    “姚远是我杀的,你恨吗?”
    褚邺身体微凉,但最终还是回应,“恨。”
    他的眼底红了。
    像是经受了无穷大的痛苦。
    明谨却不再看他,只轻轻道:“若有所得,必有所失,他为你计量的,你放不下,那就只能失去一些你想要得到的。”
    啪嗒,她将一盘鱼饵尽数倒进池子里。
    “准备下接我的位置。”
    “出去吧。”
    三个月后,明谨传位于褚邺,而后施施然离开了都城,没人再知道她去了哪里,很多人都以为她走之后,昭国朝廷会内乱,比如褚邺跟萧容会有厮杀,但没有。
    萧容一如既往该领兵领兵,该交权交权,也不成婚,闲云野鹤一样,只是偶尔假期长了,会往都城外跑,但不知为何,新帝褚邺反而因此越爱委派他重任,非要把他绑在都城跟边疆,让他分身乏术。
    日子久了,有些人就品出一些滋味来了,却是不敢多说。
    终究是不能说的隐秘。
    一如她走那一天,褚邺含泪站在宫城最高的阁顶,望着远方怎么也看不到边的山河世界。
    他不是不知道当年殊王跟姚远所谋,但很多年后他才明白姚远为何如此谋。
    因为看穿了年少的他难以控制的心悸,违背了礼法,触犯了他父王的禁忌。
    仲帝不死,他必死。
    谢明谨若在宫廷,他也会永远跟姚远一样,一辈子都困在可望不可得的痛苦之中。
    或许,她也知道,很多年就知道了,只是没说。
    到如今,他都不知为何她对自己如此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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