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昼》第六十三章：裂宆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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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氏，吾虽兵败，但我九黎族绝不臣服，纵使身首异处吾亦将传下传承，凡我九黎血脉机缘接受吾之传承者当以诛灭轩辕氏为任，生生世世永不止息。”
    突来霸辞冲击夜羽意识，夜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人面如牛首，背生双翅，一手舞动战旗，一手挥洒长剑，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纵横万军之中大有势不可挡之气概。不知战了多久，勇者长剑断，战旗破，浑身浴血但气势未减，虽有万军在侧却无一人敢上前。远处突来剑光，勇者嘶吼直迎而上，铮鏦一声勇者身首异处但仍旧屹立不倒，断剑残旗在手，万军见之，莫不胆寒。
    “这是哪里？这人就是...蚩尤吗！？如此大能终也身死，真是可悲可叹。”
    夜羽轻轻叹息，“蚩尤虽强终也兵败而亡，只留一丝传承于世间，此番境况谁曾料到，纵使我修为通天是否也难逃消亡的一天呢？”
    夜羽思索之间眼前景象再变，只见眼前乌云密布天雷滚滚，沉重气氛使得人心头一凛，就在这天昏地暗之中，蚩尤手执长剑傲对苍天。面对这漫天滚滚雷云，蚩尤豪放一笑，一剑挥洒顿时剑气冲霄，纵使天雷滚滚亦不能挡其分毫，剑光所过天雷辟易，天空惊现巨大缺口，宛如被一剑洞穿，狰狞之势摄人心魄。
    “好恐怖的剑式，这一剑足堪破天之击！”
    夜羽心中赞叹不已，这超出他认知的一剑震慑了他的心神也让他充满了斗志。一剑破天，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和气魄，若能如此方为人杰。夜羽赞叹之际，眼前的蚩尤回过头来对着夜羽轻轻一笑。
    “这一剑，你看清楚了没？”
    冷汗，顺着夜羽的脸颊流下，他没想到眼前画面中的蚩尤竟然会对他说话，他刚睁开眼睛就确认了周边没人，如今情势蚩尤绝对不是对其他人说话，而是对夜羽说话。
    “你...是人是鬼...”
    夜羽后退两步做出防御姿态，眼前所见太过匪夷所思，由不得他不紧张，即使夜羽自认为心智一流见到这番情况也有点头皮发麻，面对上古战神蚩尤谁都一样。
    见夜羽这番姿态，蚩尤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随着蚩尤转身，天际再度乌云密布天雷滚滚，沉重气氛让人心头一凛。只见蚩尤又一剑，一道一模一样的剑气直冲天际，剑气所到天雷辟易，天空再度惊现巨大缺口，宛如被一剑洞穿。
    “这一剑，你看清楚了没？”
    蚩尤再度看向夜羽，夜羽睁大了眼睛，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蚩尤并非实体，而是一道幻影，而这道幻影正在教他剑式。明白缘由的夜羽顿时心中大喜，他正在想办法提升实力，这正是最佳时机，想到这里夜羽摇了摇头。蚩尤幻影见状再次转过身去，又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在夜羽面前重现，夜羽死死盯着蚩尤的动作，捕捉着蚩尤每一次动作之中的细节，他明白眼下绝对是他不可错失的良机。
    一遍又一遍的观摩，夜羽眼中蚩尤的动作被逐步分解，从出剑到收剑每一个瞬间的动作都在夜羽脑海中回荡，不知不觉之间夜羽不再观摩，而是随着蚩尤的动作而动作，不知道跟着做了多少遍，夜羽动作越来越熟练，但他总感觉缺了一些什么。
    “我的动作与蚩尤一般无二，但为何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究竟是少了什么呢？”
    带着疑问夜羽继续挥剑，复杂而枯燥的过程并没有让夜羽有任何的不耐，相反的越是挥剑夜羽越是能够捕捉到一些被他忽略的东西，但自始至终他始终无发挥出蚩尤那般惊天动地的剑气。
    “我的剑式徒有其表，却无其神，究竟少了什么？若我是蚩尤，我该怎样挥剑？”
    夜羽凝神将自己想象为蚩尤，揣摩着蚩尤那睥睨天地战无不胜的姿态，随着揣摩愈发深入，夜羽身上气场也逐渐变得不一样，原本平和近人的气场瞬间变得桀骜难驯，眼神之中尽是睥睨天地之色。
    “吾即是蚩尤，黑云压境不能动吾分毫，天雷滚滚不能惊吾半分，若苍穹不能容吾那吾便撕裂苍穹，此剑裂宆！”
    夜羽轻喝一声，一剑挥洒撕裂苍穹，天际顿现一道巨大缺口。挥剑过后夜羽气空力竭，单膝跪地，但望着天际那巨大缺口夜羽却是极为兴奋，刚刚那一瞬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那一剑的奥秘，那足以撕裂苍穹之威深深刻印在夜羽脑海之中。
    “不错！”
    就在夜羽欢喜之际，眼前景象再变，漫天黑云和滚滚天雷全部化作虚无，只有蚩尤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夜羽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吾之子民，今日吾以滴血传你裂宆之剑，他日若有机缘阪泉之下受吾传承，生生世世必灭轩辕。”
    言毕蚩尤纵声大笑，身影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滴鲜血缓缓融入夜羽眉心，这番变化夜羽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没有太大疑问，轻轻起身看着一片虚无的四周夜羽明白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回去吧！”
    随着夜羽话音刚落，虚无之中无尽的黑线向着夜羽身躯聚拢附着在夜羽身上来回游窜，最终化作九黎花的图案沉寂在夜羽胸口缓缓消失，随着九黎花逐渐沉寂夜羽也缓缓睁开眼睛，稍微扫视四周夜羽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在侧，稍一思索夜羽轻笑出声。
    “好歹也是琼玉楼四层，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没有人在侧着实是一件好事，起码不会有人打搅。”
    “喂喂，小家伙，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若不是这里少有人来你怕是要引起不小的麻烦啊，还有为什么这个羊皮卷上的字都消失了？”
    斗苍天的声音自脑海中传来，夜羽定了定神，低头一看手中羊皮卷已然变成了一片空白的羊皮卷，稍一回想夜羽脑海中清晰浮现出羊皮卷中的符号以及那撕裂苍穹的一剑，想到这些夜羽脑袋微微发胀，轻轻地拍了拍脑袋夜羽缓缓站起身来。
    “别担心，这些东西都在我的脑海之中，这张羊皮卷已经失去作用了，就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吧！”
    夜羽轻轻将羊皮卷放归原位，看了看四周的功法夜羽没有过多停留径直来到琼玉楼第五层，永恒之境内斗苍天见夜羽这样动作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夜羽会告诉他的，不急于此时此刻。
    第五层相比前四层，功法数量只有可怜的十卷，夜羽一抬眼就看到了幻姬叮嘱过的万化心诀，没有迟疑夜羽径直走到万化心诀前面拿起玉简。
    “万化心诀，大成者可转化元力为任意属性。”
    简单的一行注释让夜羽双眼一凝，这门功法简直是为夜羽量身定做的，夜羽的体质强就强在能兼容所有的属性，但能够兼容和能够使用不一回事儿，夜羽想要使用哪种属性需要自己对这方面进行艰苦修行才可以，而这万化心诀则可以助夜羽免去这冗杂的修行过程，他只需要将万化心诀修炼到大成那一般来说任意属性在他手中都可以信手捏来了。
    “嗯~！这个幻姬真有眼光，这本功法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除了你怕是谁都无法修行，在一般人眼中是超级鸡肋的功法在你这里竟成了宝贝，你还真是好命。”
    斗苍天的声音徐徐传来，夜羽没有说话，拿出拓印玉简将万化心诀拓印下来，随后收起拓印玉简。
    “我们先回去吧，我有不少事情要跟你说。”
    “好的，我正好也需要知道你失去意识那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有些东西我还是知道的比你多一些。”
    主意打定，夜羽没有停留径直向琼玉楼外走去，片刻之间已到入口，入口处的中年男子见夜羽出来对着夜羽微微一笑，夜羽见状微微点头回应，随后快步走出琼玉楼。
    “可算等到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能藏，居然在这琼玉楼内躲了将近半天！”
    夜羽刚出琼玉楼就发现自己被三名身着黑衣的内门弟子围住，为首之人实力毫不掩饰，一股纳元境大成的气息直逼夜羽，夜羽见状心头一沉：一名纳元境大成，两名纳元境，终究还是没能躲开。
    “你就是夜羽？”
    夜羽微微拱手，眼前这三人来意未明，他不好得罪，而且对方三名纳元境他一名小小的凝元境根本不是对手，眼下只能先探出对方来意再做下一步打算了，想到这里夜羽开口应道：“我就是，不知三位师兄找我何事？”
    见夜羽大方承认，为首男子脸上露出笑容：“我是刑亥师兄手下赵世乾，随我们走一趟吧，刑亥师兄有请！”
    “刑亥，天骄榜第五位；赵世乾，第五十七位；据刚才琼玉楼内前辈所说，那刑灭是刑亥的哥哥，这是先礼后兵来者不善啊！”
    夜羽暗叫不妙，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对着赵世乾微微一笑道：“刑亥师兄有请我自当应邀，但师弟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回去先处理一下，烦请赵师兄告知刑亥师兄，就当给师弟一个方便，容师弟我处理完事情自当亲自登门拜访。”
    眼见夜羽出言拒绝，赵世乾脸上露出不悦：“夜羽师弟，刑亥师兄请人还从来没有人能拒绝呢！而且师兄我亲自跑这一趟，是师兄不够格还是师弟不打算给师兄面子？”
    赵世乾言语逐渐冰冷，威胁意味愈发明显，夜羽眉头紧皱，正要继续开口一个声音却是先夜羽一步。
    “赵世乾，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夜羽师弟是你说请就请的，刑亥如果要请夜羽师弟就让他自己来，派自己的一条狗来这是不给我夜羽师弟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