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你良辰》第五十六章: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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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
    傍晚,苏良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旁边那张熟悉的面庞。有些错愕,可又很快恢复正常。
    难得见余辰穿校服,倒是有一种乖良的小正太的感觉。
    “嗯,还好吗?”余辰语气很是平淡,看着那苍白的小脸,问了一个愚蠢的话题。
    那天的惨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前一秒发生的一般。
    苏良想要笑一下,可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以后,有些痛,使得这个笑容有些牵强。
    “还可以吧,毕竟还活着。”
    语毕,房间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只听得到外面护士说话的声音,和余辰为自己削苹果的擦擦声。
    “那个……胡爷爷,他还?”苏良犹犹豫豫的说着,始终问不出那句他还好吗?
    “他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葬礼也没有办。”余辰的声音很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可削苹果的刀却顿了一下。
    “那个,明天陪我去看看吧,上柱香,说来,我还有一件东西没给他。”苏良苦笑一声,果真啊,世事难料。
    “好。”余辰点头,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马上就要高考的高中生。
    “付冉,联系上了吗?”苏良接过苹果,却始终无法开口咬下去。
    余辰低下头,喉咙酸酸涩涩的,叹气道:“没有,只是那些人都捉到了。他们说了,本来奉命行事毁人清白,可见付冉穿戴不菲,起了歹念想要绑架人要赎金。”
    “可是,付冉跑了,跑到丽静天院就找不到了。”余辰声音很轻很轻,却像是一个炸弹一般响彻苏良的耳边。
    丽景天院,可以说是最大的“风月场所”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倒,据说是有黑道的人护。付冉跑到那儿,多半凶多吉少。
    “两天多了,都没有找到吗?”苏良手有些抖,声音有些凄然。
    余辰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手里的苹果清脆酸甜,苏良趋近于机械的嚼了嚼,却用力也咽不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为了给她过这个该死的生日,是不是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悔恨与自责出现在苏良的脸上,许是刚刚动作大了些,肩膀上崩出了丝丝血迹。
    “错也不在于你,对方已经计划好要害你们。不是那天,也会是某一天,一样的。”余辰有些心疼,揉了揉苏良乱糟糟的头发。
    进了医院这老些天,还没来得及洗,油腻腻的,可苏良的心思却不在于这里。
    世上最难受的,莫过于无能为力。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苏良缓缓躺下去,看着自己被裹的像是粽子的手腕,沉痛的闭上眼睛。
    余辰咬了咬唇瓣,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有多么残忍。可也无法,总要有一个人当坏人,告诉她这些残忍的事实。
    “好,明天我来找你,好好休息。”余辰起身,看着点滴瓶还有大半,告别离开。
    可苏良没什么心思再睡觉,楞楞的看着瓷白的地砖,眼睛涨涨的却哭不出来。
    如果当初她隐忍做事,不张扬,是不是就不会惹到这些事情,就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又或者,她如果再厉害一点,她们是不是就不敢这么对她了?
    可是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的了,而生活,也没有如果。
    母亲工作有些抽不开身,自己左右伤的不是很重,在医院也压抑的很。明天去看完胡爷爷之后,便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在医院收拾东西的苏良看见余辰,有些微微的惊讶。看了看时间,这可不应该是下课的时间。
    “别这么看我,也不一定上课时间都要上课,早去早回。”余辰一身白色,倒是加了几分纯情的感觉。
    就算是穿麻袋,余辰那张脸也能衬的衣服不普通。
    而苏良,为了防止伤口沾了水,头发也洗不得,只得大热天戴着帽子。
    “我收拾好了,走吧。”
    倒也顾不得自己这幅样子,走到余辰旁边就是个绿叶。苏良心里面乱的很,只想快一点解决完这些事情。
    胡忠那小小的书店没有法律继承人,多半是要收回去。无儿无女,只是草草的把骨灰埋到了附近的廉价墓园。
    狭小的平房不过十几平米,一张硬床上铺着两张薄薄的褥子,收音机是唯一的电器。苏良把一切东西都拿白布盖好,深深鞠了一躬。
    许是为了节约空间,墓园内的碑都挨得很近。绕了好半天,才从拐角找到胡忠的碑。四周廉价的香熏得苏良有些晕,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人绝望的晚上。
    掏出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桃酥,烧鸡,白酒和香。空落落的案台显得热闹很多,可再也回不到当初在那个小书店的感觉。
    “胡爷爷,可要一路好走。谢谢你救我,抱歉连累你了……”苏良低下头,轻声说了很多。
    承载她全部高中的记忆,每每不开心,那昏黄的灯光和琳琅满目的书籍,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如今,再她最绝望的时候,也是那老人挺身而出。
    之前精挑细选,为胡忠买的木勺,也没有机会拿它吃任何东西了。
    “也怪我,如果当初我再来的早一点,也许情况不会这么糟糕了。”
    面对于这种结果,他同样是满心的愧疚。如果再及时一点,如果他和两人一起走,是不是就不会出这些事情了?
    “你来,我已经很感谢了。”苏良看着燃烧的香,以及掉落的香灰,喃喃道:“付冉,有消息了么?”
    “没有,不过,这次的背后指使已经找到了。”余辰说道这时,语气中增加了一些别样的情感:“是岳文,付厉已经去岳家讨说法了,想必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岳文,这个名字他知道是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次归根结底,是怪他。就算他恨毒了付厉,也从没想过要伤害付冉。
    “但愿付冉平安……”
    两人没再说什么,当前已经无心再嬉笑打闹。祭奠完胡忠,两人便告别了。
    “闺女,学校不着急,大不了明年再考,你这伤……”
    在苏良提出明天就去学校之后,苏宁开始疯狂劝退。
    “没事儿,只是手腕不太得劲,身上的伤都还好。”苏良咽下嘴巴里的蹄髈汤,说道。
    这两天都是汤汤水水,感觉人清瘦了一圈。
    “哎,这样也不强求,顺其自然。”苏宁叹口气,又为苏良添了一碗饭。
    “你后背的伤,千万要小心。和同学打闹的时候,别让他们打到这里。”苏宁看着那清瘦的肩膀,说道。
    最重的伤,莫过于几根钉子打进了肩膀。虽然说没伤骨头,可也疼的很。
    听到这儿,苏良的眼中染上一些阴霾。付冉不在了,又有谁想和她嬉闹呢?
    看着书桌上的日历,自己当初渴望的解脱,已经近在咫尺。可如今,她更想的是报仇。
    岳文,陈子灵……
    手中的红笔将整整一页的日历划掉,翻出柜子里尘封已久的东西。
    手指越收越紧,心中逐渐明了。毕竟一但决定,便无法回头。
    “你看,她怎么又来了?”张毅推了推身边的陈子灵,指指门口。
    推门而入的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手腕绑着厚厚的绷带。好像比记忆中瘦了一点,可眼神却凌厉了不少。
    “呵,居然还有脸来?想着她也就躲个几天,重读一年。看来,脸皮比我想象的厚多了。”陈子灵阴阳怪气道,一双眼来回打量着苏良的身子。
    自然,苏良也在看着她,微微笑了笑,眼中冰凉的吓人。
    “这几天,过得好吗?”苏良走上前,看上去像是普通的交流。
    “应该是没你好,毕竟啧啧,幸运的很呢。哦对了,好像看不到付冉了。”陈子灵摆弄着手腕的手表,笑的猖狂。
    从岳文那里得了一大笔钱,平时小恩小惠洋洋得意,倒是吸引来不少狗腿子。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张毅。
    两个人臭味相投,倒是很合得来。
    张毅擦弄着黑板,粉尘尽数磕在了苏良的脸上。红的绿的,呛人的狠。
    “哎呦,没看到你,真不好意思,存在感太弱了。”张毅也被粉笔呛的咳嗽了两声,可还是讽刺着。
    看得出来,现在只不过想针对自己狼狈一些,好让陈子灵开心。
    “不过是些灰尘,没关系。毕竟尘归尘土归土,有的人骨灰扬了都不配做。”苏良擦了擦脸,绕了绕自己的手腕:“也是我不行,倘若和你一个体积,别人都忽视不得。”
    张毅大抵是一米六左右,将近两百斤的体重,矮胖矮胖,几乎是一个煤气罐一样。
    “你,你敢侮辱我!”张毅气的发抖,抬起头,鼻孔都放大了几倍:“你居然敢!你一个千人压的女人,我呸!”
    听到这儿,苏良心颤抖了一下,环视了一周:看来,陈子灵把这些事情都和班里的人说过了。
    “怎么了,不敢承认吗?这么重的伤,该不会是那些人喜欢玩儿虐待吧?”张毅嗓音放大了好几倍,引的整个班都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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