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宴》作品正文卷第二百五十四章:他定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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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蕴藉醒来后,自己爹爹和娘亲都守在旁侧,见他们神色慌张,自己母亲这眼眸里,还噙着泪花花儿,不禁内疚起来:“娘,我没事的,你哭什么?”
    “蕴藉,我和你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况府该怎么办?”况夫人再也忍不住了,这豆大的眼泪珠子,滚落下来,滴在这滑丝锦被上头,这眼泪珠子像是一朵花一般,绽开了。
    “娘,爹爹!”况蕴藉坐起来,这白皙的手腕略微丰盈,水葱般的指甲上涂抹了水仙色,瞧着淡雅又端庄。这皓腕上头,方才被茶盏划伤的地方,府邸的郎中已经上了药,给她包扎了起来。
    “你就算不为我们二老着想,也该为蕴儿想想啊!蕴儿那么小,要是没了娘亲,他怎么办?本来就已经没了爹爹了!”况宰相焦头烂额的训斥起自己女儿来,他虽是当朝宰相,但这眼眶还是红了,只是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罢了。
    “爹爹,蕴儿我不能失去,但是你们是我的爹娘,我也不能失去啊!”况蕴藉道完,见自己父母为自己掉眼泪,这眸色一酸,也险些哭了出来。
    “爹爹,安志成说有太子的消息,是真的么?”况蕴藉有些泛白的唇轻轻吐字,方才晕阙的时候,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般。梦里太子赵琮华还在宫里头操练琮华军,她还在宫里头薛长峰处读书写字。二人闲暇的时候,便在宫里头玩儿,赵琮华虽是贵为太子,但总是处处让着她,任由她欺负。
    有一次被皇后偷偷撞见了,皇后虽是喜欢她,但对太子要求却是十分的严格,说太子不专心学习功课,罚他跪了一下午。
    况氏魜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这些年,就算是太子已经死了,她这心头也还是没有放下过,更别说是住下其他男人了。
    “女儿,安志成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他虽是有侧福晋,有外室和通房,但他对你的心思也从未打消过!他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还得思量几分!”
    况氏魜唉声叹气着,坐在床前焦头烂额的说道。
    “女儿,我看这安志成就是成心的,知道咱们家因为太子的缘由,你爹爹在朝中被孤立。虽是宰相,但其实和闲职没有什么区别,还来咱们家说太子的事情!”况夫人对这太子成见颇深,这些年他虽说是个死人,但况府所有人却都是为他活着。
    况氏魜在朝中半句话都说不上,四皇子赵琮掖把持朝纲,他就更不可能被重用了。还好我朝官员能经商,他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便在这京城里开了几处酒楼,又在京城郊外做了一些其他的买卖,这况府的日子,才维持了下去。
    这况夫人原本是有封号的,赵琮掖以朝中各个要员的妇人封号太多,发放不起俸禄为由,便收回了封号。这况夫人还算是能干,平日里也不和这朝中各个要员的妇人往来,只专心打理自己家里头的生意。这样,有朝一日,况家就算是沦为了平民百姓,这一家老小,日子也能过得去。
    况蕴藉本是京城的大家闺秀,这下有了娃娃,这心思便全部在这娃娃身上了,况家的事情,除了有时候帮着自己母亲打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查阅一下账目,便再没有经手其他事情了。
    “安志成对我的心思,又不是现在才有的。八年前,我们在宫里头读书的时候,他便有这份儿心思。只是那时候爹爹正得势,他爹爹还只是四品官员,他觉着我望尘莫及而已。如今,他虽是还存着那份儿心思,但眼中对我更多的是可怜!”况蕴藉知道,安志成并非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而是在证明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如今安家得势,他只是想炫耀自己有那本事了,不再是过去公子哥堆里,唯唯诺诺的安志成了。
    “我看安志成这孩子还是不错,只是他那爹爹,如今和赵琮掖走得近,在这朝中唯他马首是瞻。若是这原因,我倒是希望蕴藉能嫁给他!”
    况氏魜虽是没再催自己女人婚事,但也担心她,今后毕竟是要走在前头的,这偌大的况府,就她和一个娃娃,该如何活下去。
    “爹爹,你们的心思我全都知道。这娃娃一日比一日大,再过两年便是十岁了,这娃娃今后会是咱们况府的顶梁柱的!”况蕴藉知道自己这娃娃聪慧又懂事,只要扳倒赵琮掖一伙儿,今后他在朝中定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这娃娃虽是长在咱们况府,可毕竟是皇家的人,是太子的嫡长子,也是太子的唯一后人,我怕皇上迟早会要回去的!”
    况氏魜一直没有告诉过自己女儿,这些年,皇上托人来,明里暗里其实问了好多次了。他身侧的人,也来府邸看过这娃娃几次。太子虽是死了,但是太子却没有被废,这娃娃皇上还是顶重视的。
    “女儿,到时候这娃娃果真被皇上要回去,在宫里头养着,你一个人该怎么办?要是安志成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那我看周家的二公子倒是一表人才,饱读诗书,也是可以托付之人!”况夫人坐在床沿上,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苦口婆心道。
    况蕴藉倒是不生气,端底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儿,浅浅笑着,知道自己父母都在为自己考量,“娘,要是皇上果真对太子还有一丝感情,又顾念咱们蕴儿是他孙子,那爹爹在朝中也不至于举步维艰,咱们蕴儿也不至于三番五次遭到暗杀!”
    况夫人知道这赵思蕴便是自己这女人的命,同是为人母亲,她是最懂这心痛娃娃的心思的:“还好咱们况家都是靠做生意维持生计,右宰相安氏整日里咄咄逼人,处处和你爹爹作对,巴不得四皇子早些判处你爹爹,好在因为他是皇孙的外公,所以才有几分忌惮。”
    “这安宰相就是怕我分了他的权,但其实我并没有实权,在这朝野间,大家都知道!只是皇上还留着我罢了,不然我早就是一介布衣了!”
    自打太子出事,这朝野的风向变了后,况氏魜他这心思便再也没在这朝野上了,全在自己家人身上。
    “爹爹,委屈你了!”况蕴藉这眼泪终于忍不住了,簌簌往下落,划过精致又端庄大气的面庞。
    正说着,赵思蕴便进来了,见自己娘亲在床榻上,紧忙扑了过去。况蕴藉握着自己这儿子胖乎乎的小手,这才宽心了:“思蕴,娘亲没事的!”
    这娃娃从况蕴藉怀里抬起头来,一双透亮又漆黑的眼眸盯着自己母亲,况蕴藉见他这张脸越来越像太子赵琮华了,心头也算是满足:“思蕴,和外公去书房学习吧,今天的功课都还没做!”
    况氏魜见这娃娃懂事又黏人,心头也宽慰了,牵着这娃娃:“思蕴,跟外公去书房写字!”
    待况氏魜走后,况蕴藉从床榻上起来,况夫人扶着她:“女儿,我知道你心头是怎么想的!”
    “娘,我必须得出去一趟,这太子的封印在扶苣国出现了,定不是没有缘由的,兴许他还真的活着!”况蕴藉不知道为何,一说到赵琮华还活着,这浑身血液就像是醒过来了一般。
    “我知道你没有给你爹爹说,就是怕你爹爹不允许。这事儿,我也不允许!”况夫人面色一沉,叹气道。
    “娘,这太子的封印你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才会用到吗?”
    “我以前也是宫里的诰命夫人,拿着朝廷俸禄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太子封印只有在出关和打仗的时候才会用到。”
    “娘,眼下我朝暂时算是安稳,不可能打仗的。这太子封印定是出关用的,薛郎中和老师又被擒住,这太子到底八年前死没死我有所怀疑!”况蕴藉知道,这太子印章用在这出关上,定是有什么大事情,不然不会去扶苣国的。
    “这被擒住的两个人,都是太子身侧最重要之人。就算太子真的已经死了,那这二人所做之事,也和太子有关!”
    “那眼下,咱们况府早就在朝堂上不得势了,你打算怎么做?”况夫人知道自己这女儿的性子,是拦不住她的。
    “朝堂上不得势说不定对咱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样咱们做起事情来,才方便!”况蕴藉心头盘算着,赵琮掖权势未稳,这薛勇笙和薛长峰暂时他是不敢直接杀了的。况且,这薛长峰还是他的师傅,若是直接杀了他,那他这心思,在朝野上,也是让人心寒的。
    “可毕竟这两个人都是琮华军举足轻重的人物,薛长峰还是皇上的情敌,这事儿咱们况府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毕竟寡不敌众!”况夫人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八年前,太子赵琮华死讯穿到京城后,自己家是怎样的状况。自己这女儿,若是不肚子里的娃娃,早就随着太子去了。她眼下,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好生把这娃娃养大,其余的事情,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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