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映我心》正文卷第七十七章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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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夏国最尊贵的王后,这样的女人,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着自己的亲姐姐嫁给了同一个丈夫?
    记得夏宁以前说过,自己的母亲去世后,他的姨母便做了王后。姨母对他照料有加,旁人看着他们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可他知道,自己的姨母每天都在给他下毒。
    王后依然喋喋不休地翻动着嘴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一会儿,碧箩端着药走了进来。
    王后手里接过药,用药匙在碗里搅了搅,又吹了吹,舀起一匙药向我嘴边送来,我喝了下去,她又问烫不烫,我摇摇头。
    她一边喂着药,一边说她不懂得怎么照顾人,蹑手蹑脚的,让我不要笑她。
    我只得一直陪笑着。
    一碗药喝完,她松了一口气,就像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般。用手帕在我嘴角沾了沾,然后说道:“妹妹好生歇息,有什么事,就让碧箩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姐姐关心。”
    随后,她便离开了。
    碧箩不服气的“闷哼”着,跟在王后身边走了。
    跟这位王后相处了这么几柱香的时间,我便知道,柳贵妃跟她比起来,也算是良人了。
    不知道要在这儿住多久,真希望自己快些好起来。可,又不希望好起来,因为我不想嫁给夏王。
    可当初,为什么要来夏国?和亲的路上,还是有机会跑掉的。
    安桥啊安桥!你还在骗自己吗?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对不对?就算能见上一面,也是愿意的对不对?
    可是,你当真要以母妃的身份跟他日日相见吗?你的心,不会痛吗?
    “不!不可以!”
    可是,你能怎么办?你是和亲公主,等你的病好了,自然是要嫁给夏王的,花桥国与夏国世世交好,不能因为你,毁了两国的友谊。
    “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哭了起来,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准确地说,我不是自己醒的。
    碧箩端着早饭,重重地扔在桌上,把我吵醒了。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要睡多久。
    “睡得跟猪一样!不知羞耻!”她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她们这主仆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不知在玩什么把戏。不管她们想做什么,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今天的早饭,是玉米粥,一个馒头,两碟小菜。夏国与花桥国相邻,习俗虽有差别,可也不大。
    吃过早饭后,梳洗了一番,我走了出去。
    什么?竟一个人也没有?
    我长叹了一声,看来往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在庭院里转了转,沐浴着冬日里的暖阳。虽是冬天,可这里感受不到一丝寒冬的气息,眼前的景色,就是一幅静态的“鸟语花香”。
    夏宁,他现在好吗?
    安桥,你醒醒吧!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已经娶妻了!难道你想夺人所爱吗?
    可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只想跟他见一面,一面就好!
    就算见了面又能怎样?难道你想日日看着他们夫妻俩琴瑟和谐,直到白头吗?
    他,爱她吗?
    他爱她,或不爱她,跟你又有何干系?他们既已结亲,便是要相守一生的!
    他,现在幸福吗?
    安桥!他已经有妻子了!他的以后,都将属于他的妻,跟你再没关系!
    那我呢?我该去哪儿呢?
    你?你当然是嫁给夏王,老死在这夏国的王宫!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夏王!”
    我坐在墙角,缩成一团,一阵阵寒风吹过。
    对!只要我的病好不了,只要我一直生着病,只要我一直下不了床,这礼,就过不了,这亲,就结不成!
    我找到水井,打了一桶水,毫不犹豫地从自己头上淋了下来。
    好凉
    一桶,两桶,三桶
    渐渐麻木,已经感受不到寒冷,只觉着自己就是个冰砣子。
    我跑进屋,换上干衣服,躺在了床上。
    身体不断地打着寒颤,不停地哆嗦,我咬着牙,忍着,忍着
    “好烫啊!”
    模模糊糊地,仿佛听见一个女子大声嚷着,过了一会儿,床边围了许多人。
    有人在说,我的脉象太虚弱,意识不清,身体又冰凉,不调养几个月,怕是不能痊愈。
    接着,又有人哭了起来,说什么本来都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然后又嘤嘤嘤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了。
    随后,又一女声哭哭啼啼地说什么不关王后的事,都是她照顾不周
    好吵啊!你们能不能走开!
    现在的我,如同冰火两重天,头热得厉害,像个火球,身体又凉得厉害,像个冰团。
    我为何要折磨自己啊!不能遇上事,就折磨自己的身体啊!我怎么回事啊?傻了吗?!
    我后悔了行不行啊!现在动不能动,说不能说,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一些声音,一直嗡嗡嗡的,好烦啊!
    老天爷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就让我好起来吧!生病的滋味太难受了!
    突然,有人牵起了我的手,哭着说道:“怎么就越来越严重了呢?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在我耳边回荡,“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谁?是谁在说话?
    “王上,起初是臣妾主动请缨照顾公主,如今公主变成这样,当然是臣妾的错。王上若不惩治臣妾,臣妾只会更自责。”
    说着,女声又开始啼哭起来。
    “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照顾不周,都是奴婢的错。王上,奴婢知错,奴婢愿意接受处罚!”
    “好了好了!寡人何时说过要惩治你们?平时领赏不见你们这么积极,认错倒是这么快?医师不是也说了,公主身体里本就有寒,又在雪地里埋了一天一夜,旧疾复发,也在常理之中。王后日夜照顾公主,也该顾念自己的身体才是!”
    “谢王上体恤!让王上担心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娘娘没日没夜的照顾着,竟还严重了?”
    “碧箩!不可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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