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弦断洛阳花》正文第146章造化弄人,情难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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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世杰思定计策后又从妹丈萧综那里讨得号令重权,随后吩咐侍领庞沣安排人手密查线索,庞沣领命,当日夜里调遣数众人手各领职责,各安其位,竟也惹得城中几番骚动,然正因夜静人疏,百姓又向来不问官家之事,从而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一切都在秘密中有序进行着。
    同日夜里,萧综与郑小乔同床共枕,行罢云雨之事,本就心情大好的萧综说道,“锦之,令兄真乃大才之人~”郑小乔一愣,“夫君怎突然说起他来?”萧综将郑小乔搂在怀里笑道,“寍儿失踪之事至今仍未真相大白,母亲查察多日未果,今也无计可施...幸得令兄顾念姻亲情分,府门威严,协助母亲抓捕贼犯,想来此事不日便可水落石出,到那时你和母亲的矛盾嫌隙便可释解,我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兄长果有胆谋,我这个做妹妹的倒是有些小瞧他了...”郑小乔眼泛隐忧,“兄长却是作何算计?”萧综言:“这倒不明,不过令兄今持大权全力查察,作何算计想必他自有主张,你我无须挂忧。”郑小乔见他心中无数不清不楚,遂也无心多问,转而笑道,“夫君说得在理,且让兄长查去便是。”一番话后萧综酣睡入梦,郑小乔却是辗转难寐,随后披衣悄声出屋,望着清冷明亮的皎月若有所思。
    郑小乔次日便差人暗中调查郑世杰的秘密计划,又命散花嘱咐梨棠等婢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密切留意各房异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及时先报于散花知晓,散花择轻重缓急之事再行密报。即便如此,郑小乔仍是心头忧忧,思忖之下又将祝安唤来说话,叮嘱他警觉小心,谨慎行事。祝安自打伏连昭死后终日惶惶,躲于家中不常出门,今番听得郑小乔一席话更是愁忧难消。
    却说郑世杰虽然几番在子英面前吃了闭门羹,但他却未因此馁心罢休,反倒愈发死皮赖脸地缠着子英讨她欢心,只三日工夫,郑世杰探望子英便不下十余回,扰得子英甚为厌烦。然三日后郑世杰却忽地不再来了,子英思量他想必是心灰意冷不再刁缠,心里终于安宁了许多。
    然而这不过是郑世杰的小小心计,依他极端的性情怎会轻易放弃自己看上的女子,子英在他眼里就像一块纯洁无瑕的美玉,要么据为己有,要么摧折毁灭,仅此二果。郑世杰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子英明白他对她炽如烈火的衷心,矢志不渝的痴情,待来日替子英报得深仇大恨,她一定会感激自己的大恩大德,那时再表情意必能一举成功,抱得美人归去。
    郑世杰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从那日起不再似前几日死皮赖脸勤于登门,而是隔三差五再行探望,每回来时只言片语,嘘寒问暖几句便罢,走时还会将自己作的酸诗词赋留下,以表心意情思。那些诗啊词的子英倒是会略瞧几眼,只当娱闲解闷儿,然而晴霞见着却连一眼都懒得看,捏作团儿随手扔在一边,子英倒也不拦随她处置。
    冤家路窄,郑世杰的出现着实让向林忧心忡忡,然担忧的非是郑世杰会因过往怨仇报复自己,而是担忧失忆的子英在郑世杰花言巧语、诡计阴谋的蛊惑下迷失自己,难辨真假坠入虎口,到那时情被欺,心被伤,到头来恐怕也要落得个殇情薄命的悲惨下场。
    向林正是想到这些从而惹得日夜难安,忧心如焚,他在与范凝钰成婚后见到子英的第一眼时,他的内心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喜悦,曾经挚爱的女子就那样盈眉浅笑着站在面前,而自己却不能冲上去拥抱她,却也无颜再认她,只能像陌生人那般似如初见,客套相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子英虽记不起他是何人,但她的音容笑貌却早已深深地印入他的脑海,烙在他的心骨之上。
    忆往昔,月老堂下结盟誓,珠帘帐里许深情,叹今朝,温床错卧枕鸳鸯,红妆已非当年身。阴晴月,芳飞尽,相思红豆怎彰情,人悲欢,情离索,恍然昨日梦一场。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向林不敢奢求有朝一日子英能原谅他犯下的弥天过错,甚至也不愿子英再忆起逝去的过往,因为那是一段看似美好然而结局却又凄凉的回忆,正是这段回忆必将带给子英莫大的痛苦与悲伤。
    向林毫无疑问深爱着那个让他情愿付出一切的子英,然造化弄人,老天爷偏偏又让他在万念俱灰的时候遇到了凝钰,这位样貌与秉性几乎同子英一模一样的女子。凝钰的出现似如苍天刻意安排的未了情缘,以致向林对此深信不疑,他无法抗拒内心翻涌的心潮,更无法抗拒那深入骨髓的思念,从而渐渐地迷失在他幻想的虚梦中无法自拔。
    梦终归是梦,与子英的重逢让向林大梦初醒,他顷刻间明白自己深爱的女子还活在人世,而他却已背叛当初的誓言与那份纯情做了别人的夫郎。向林追悔莫及,悔恨与痛苦溢满心隅,然现实已定,世间哪有后悔药挽回自己与子英的深情厚爱。
    此情可待成追忆,如今的向林就像默默守候在子英心门处的忠诚侍卫,他不允许欺骗与伤害再番闯入她的心里,他只想用尽全力保护她,虔诚地祈愿她平安康顺,纵然某日身临危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赴汤蹈火,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
    “夫君近些日子茶饭不思,忧容满面,想必是有为难心事。”凝钰斟盏茶水端到向林跟前,向林回神淡淡一笑,“不过是些恼人琐事,竟让夫人也跟着担心,实在惭愧。”凝钰盈眉一笑,“夫君若有难解心事切莫闷在心里,对妾身说说或许能畅快些。”向林挽起凝钰的手相坐桌前,随后又摆好棋盘棋瓮,“夫人陪我下几盘棋便好了。”凝钰微笑应好,二人随即对弈闲玩起来。
    又过三日,向林独身又往刺史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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