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水悠悠》第一卷第396章他的快乐，她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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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分，校园小道很是宁静。
    钟誉抬头，透过枝叶看向蔚蓝的天空，“星儿，出国前我想请大家吃顿饭，到时候你带上林昊一起来吧！”
    他侧头，“算是我的赔礼道歉，也是我想给你们的祝福，好吗？”
    李欣沉默的几秒，道：“我问问他。”
    她需要顾及林昊的感受，毕竟那个白痴爱吃醋。
    钟誉目光一瞬变的深沉，“好。”
    话已至此，似乎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李欣起身告别。
    “星儿！”钟誉叫住她。
    李欣：“嗯？”
    钟誉凝视着她，到嘴的话绕了一圈又吞了下去，最后他说：“希望聚餐可以看到你和林昊。”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钟柔，因为上次医院，钟柔大哭，后来他查了监控才知道钟柔口中的那个不要她的姐姐是李欣。
    他刚刚是想凭借钟柔和她多说会话，但是一想到李欣在医院失控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去。
    李欣点点头，并没有多疑，转身离去。
    “星儿。”
    李欣不明白为什么钟誉又叫住她，但男人声音里的苍凉让她停住了脚步。
    她转身，钟誉轻轻拥抱了她。
    下一秒，他推了她一下，“走吧！”
    温柔、克制、小心翼翼……
    李欣足足楞了一分钟，才明白钟誉的这一系列动作的真正含义。
    小道内，秋风微凉。
    钟誉一身单衣，悲寂的身影站立在原地，久久不曾有动作。
    ……
    *
    深夜，夜风冷冽。启炎读书
    水悠悠没有想到，除去钟誉会截人，余子杰也会。
    再见余子杰，她有一瞬的不知所措，这个男人，她有意无意特意避开了，因为她怕余子杰会做些什么事来，结果她的预感是对的。
    夜色中，她被余子杰抱在了怀中，她本来可以挣扎开，但是余子杰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水儿，你再挣扎，我就真表白了。”
    余子杰双手紧紧扣着她的身子，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心爱之人在他怀中。
    男人身上丝丝缕缕的热气，透过外套传递给她，那一刻，水悠悠感觉心脏都快停止了。
    不远处，林昊看着相拥的两人，拿起手机给某人打了一个电话，“快来‘抓奸’……”
    ……
    好在，余子杰拥抱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他很快放开了她。
    余子杰与她对视，眼神深情而专注，他勾唇轻道：“水儿，我喜欢你。”
    水悠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显然有些不明白余子杰这么做的原因，满脸的无法置信，“你……我都让你抱了，你怎么还表白啊！”
    余子杰表情有点无奈，有点复杂，“你果然知道！”
    他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水悠悠校庆表演结束后，总是若有似无的在和他保持距离，甚至她和钟誉的关系都比他要好。
    他和她幼时相遇，历经生死；年少相交，又历经生死；他想不明白，为何他比不上钟誉。
    刚刚她在他怀里停止挣扎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不是比不上，而是水悠悠刻意避开了，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她。
    水悠悠心惊，只觉得手中冒出了一层层冷汗，面对她不在乎的人，甚至钟誉，她都可以说出伤人的话，可是面对余子杰，她说不出口。
    她弱弱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余子杰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可是，悠悠，你知不知道你的刻意更伤害我。”
    她那么聪明，他不道破她就装不懂，不懂到客气、疏远，不给他留一点空隙和幻想。
    他附身，与她对视，“我一开始就知道，在你身上我得不到爱情。我受不了的是，我越努力的靠近，你离我越远。”
    水悠悠看着他，忽然词穷。
    她明白。
    他也知道。
    他的快乐，她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