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第三百四十六章偷偷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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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夜阑纳闷的退回两步,却见崔阿虎在如山般的压力下佯作从容不乱,声音又颤抖的厉害:“草民见过陛下,陛下、陛下万福……”
    薄昭旭看似在笑,实则笑意危险至极。
    以向夜阑的经验来看,崔阿虎直接把自己的头捧在手上递给薄昭旭,可能还要更方便上那么一点。
    薄昭旭似笑又非笑,目光凉薄至深:“你便是昨夜主谋?”
    崔阿虎急忙答话,也没和嘴商量一声就脱口而出:“草民,草民不敢做主谋!都是糊涂了,一时糊涂了!”
    向夜阑当即推门而入,提走了看起来宛如在“欺负良民”的薄昭旭:“我还指望着他帮我钓鱼呢,你可别把他给吓出个好歹来!”
    ……
    向景明被医馆大夫留在了医馆最外间的医室内休养,向夜阑来时,向景明正靠在床边与医馆大夫问些自己的状况,身上大半的地方都被麻布扎得严严实实,生像是历史上第一樽有所记载的木乃伊。
    他望着向夜阑一笑,还是那般春日和熙:“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向景明竟还要下床行礼,被薄昭旭拂手拦了下来:“不必多礼,你替朕照看好了阑儿,理应是朕以礼待你,怎能让向公子带病向朕行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子答应了要替陛下照看好皇后妹妹,理应就该拿命相护,绝非为了让陛下以礼相待,更何况……”
    向景明浅浅笑道,“她是臣子的堂妹,就算她不是皇后,臣子也会用命相护,这是兄长当为之事。”
    他与贾行,着实是云泥之别。
    可向夜阑后来一想,说贾行是泥,着实是有些辱泥了。
    “该有的谢意,自然是不该少的。”薄昭旭勾唇笑道,凤眼微眯,似有几分赏识向景明的“耿直”。
    向景明之所以读书读到时时犯傻,正是为了能在明年的殿试上考取功名,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
    要知殿试成绩如何,皆是薄昭旭一句话的事。
    向景明得了大人情,就是开口向薄昭旭讨要官衔,也能说服朝中大臣,更何况是让对方在殿试上给他还一个人情。然而向景明绝口不提此事,反而是十分在意相国寺的现状:“那臣子便多谢陛下看重,信得过臣子能照看好皇后妹妹了。臣子如今只在意相国寺中现状如何,可有人伤亡?”
    昨夜,贾骊是唯一一个遇事的人。
    就连最先晕过去的姚润儿,也仅仅是吸多了迷烟,头疼了小一夜而已。
    “都没事,唯独兄长你伤的重一些。”向夜阑隐去了贾骊一事,“所以我想先行送你回府,再与府中内鬼周旋,以免加重兄长你的伤势,至于相国寺内的大小事,恐怕就得交由妖姨来打理了。”
    未想,向景明十分冷静的为向夜阑分析起了利弊:“皇后妹妹若是此事送臣子回京,恐怕会打草惊蛇,休要说是与其周旋,只怕想抓住他的把柄都成问题,若想将他揪出来,最好还是悄悄回京,对府中宣称自己还在寺内,至于相国寺内的事,皇后妹妹交由臣子来打点就是了。”
    若非向景明伤势骇人,向夜阑最早的打算也是如此:“山上刚刚下过雨,只怕夜里还要下雨,处处阴寒,对你的伤口无益,要是出了什么事,姚姨只怕会心疼的。”
    向景明虽被伤痛折磨,但留在山上的心思十分坚决:“这点小伤,自然是不算什么的,若留此人继续在府中,对向家所有人都是一枚祸患,若再有此事,又当如何?寺内不能无人为你留意,小伤而已,便让臣子留在山上吧。”
    那医馆郎中收拾药箱的动作大了起来,似是有意让人听见:“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为了办事连命都不要了,那山上又阴又凉,哪里是个养伤的地方?届时要是医不好人,岂不是成了我这个行医者的不是了?”
    向景明被人说的好生惭愧,连连同医馆郎中道歉:“先生误会,实在是家中有事,耽误不得,若出了什么事,在下一人担着,绝不会再来惊扰先生,更不会怪责于您的。”
    医馆郎中闷闷的哼了一声,“我可以带着伤药同你一起上山,但是得加钱。”
    果然,这种时候仍是钞能力靠的住。
    向夜阑并未声张自己悄然回京的事,就连回向家,都是挑了个没有向府侍卫看守的小角落,与映颜一同翻墙而入。薄昭旭赶赴已迟几刻的早朝,盯着贾行的人终究是只有她自己。
    墙的另一头,还隔着翻不上墙的崔阿虎连连叫绕:“娘娘,您就别难为草民了,这么高的强,草民真的翻不过去啊!”TXT书屋
    只听咚的一声,爬墙仅仅爬了一半的崔阿虎躺倒在地,拍着肚子摔了一个人仰马翻,苦不堪言。
    这已不是崔阿虎第一次尝试饭圈,踩石头他试过,踏凳子他也试过,只可惜每每都差一步迈不上来,只能跌回原处去。
    向夜阑未免担忧这宛如地震的巨响会引来旁人的目光,可她兀然想起来,自己是害怕引人耳目,故而才翻墙而入。
    那崔阿虎何必与自己一样翻墙?
    冷不防开了窍的向夜阑叩了叩砖墙叫起崔阿虎,隔墙提醒道:“崔老板,我刚才想清楚了,其实你不必与我一样翻墙进府,你直接去门房知会一声,就说是来找贾行公子的,我猜贾行不敢不见你。”
    崔阿虎差点没被气得咽了气——早说,他哪还需耗上半条命爬墙呢!
    想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在是太过为难崔阿虎,故而向夜阑也自院内小路赶往了门房处,为崔阿虎叮叮梢。
    好巧不巧,向老夫人正准备送几位向家长辈出府,就瞧见了满身干透泥污的崔阿虎,想都未想,就让门房小厮把银子捎过去:“让他尽快拿了钱走人,今日还得送戚,哪有功夫让他府上讨饭。”
    崔阿虎竟被向老夫人当成了登门讨钱的乞儿,想他也曾是一方富甲,如今竟逃不过被人当作乞丐的命!
    门房小厮趁向老夫人不备之时,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了几枚碎银敷衍地塞到了崔阿虎的手上,那一整枚的银锭,赫然是被他藏到了自己的腰包里。见崔阿虎呆站在原地,门房小厮不耐烦的连连催促:“钱都给你了,你还要如何?拿上钱快走!”
    这中间商赚差价的心黑操作着实是把崔阿虎看的一怔,有一会才反应过来要为自己辩解:“别,别呀!我是来找贾行贾公子的!”
    一听贾行的名字,向老夫人的耳朵就隐隐刺痛了起来。
    她原本就讨厌贾行,此时难道还能让他进去?
    向老夫人打量了两眼崔阿虎的落魄模样,与那门房小厮吩咐道:“跟他说,贾公子今日不在,让他改日再来。”
    眼看着崔阿虎就要被叉出去了,可把向夜阑给急得不行。
    映颜见状,连忙取出了几张之前为向夜阑而准备在身边的白纸:“娘娘,请用。”
    白纸被向夜阑揉成了一个结实的纸团,顺着向老夫人的身后砸去。
    一连砸了几个,向老夫人才瞧见了猫在假山后面与自己招收坏笑的向夜阑,二人相视一眼,向夜阑开始比划起了自己过家家水平的抽象手语,经过数道眼神的确认,向老夫人才敢确定向夜阑的意思是“让崔阿虎进去”。
    崔阿虎正与那门房小厮相互推嚷挣扎呢,向老夫人先是改了口,有几分蔑然的叹了口气:“领他进去,是我记错了,贾公子在府中养伤,哪还能去得了别处。”
    如此,崔阿虎才被放进了向府。
    ……
    偏院里,贾行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数着手中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足足有一打。
    这把钱攥在手里的滋味,就是舒坦。
    贾岫烟方才为贾行洗过换洗的衣物,不知贾行手中的银两是从何而来,不免有些担忧:“行儿,你那钱是哪来的?”
    她竟也担心起了贾行的来钱之路是否端正。
    贾行笑意张狂,从中挑出了一张稍稍折了边角的银票递给贾岫烟:“娘,您就别管了,世间来钱的法子那么多呢,放心吧!来,这一百两还给您,免得您成日说我不务正业,见不着回头钱。”
    “我倒未有怪责你的意思……”贾岫烟在面对贾行时总是如此卑微,“只是娘心中总是不安,恐怕向府久待不得,事情早晚是要败露的!要么,要么……咱们寻一日出府吧,你妹妹年纪不小了,你也该成家了,总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哪想,贾行的脸马上就阴了下来,眉目僵止不动:“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混入向家付出了这么多,您让我就此收手?”
    贾岫烟既不敢应,又不愿否认,含含糊糊的嘟囔着:“娘是害怕……”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贾行恼羞成怒的横空打断,满心不悦的责怪道:“是我想如此的不成?事已至此,哪有回头的机会,呵,你可知我在京中受了多少人的责骂诋毁,就是为了陪你一同混进向府,寻你想要的安稳日子!回头太难这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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