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君为患》正文卷第二十一章西蕃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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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确确实实在为裴令盘酒楼一事奔波,但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顺便将消息传回了琳夫人那边。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他,不用想便也知道,跟着他的人除了裴令派来的人,便再也没有其他。
    不过他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反正他这一路以来的所做之事,都是正儿八经的为了能够顺利拍得酒楼而做的事情。
    无论是打探其他几个参与拍卖的对手的消息,还是亲自找到负责这次拍卖的人,用各种手段以及口才从负责人那里套得更多的有关于这次拍卖的内部消息,老赵都做的尽职尽力,让人根本就无从怀疑。
    跟着老赵的人,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便按着裴令的吩咐,开始找人询问起老赵的来历来。
    他们可谓是走遍了大都城的大街小巷,还真的从大都城内的百姓口中,获取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说,老赵现在一直是孤身一人,因为在几年前,他的妻儿因为一场意外双双丧命,从此便再也没有续弦,就一直一个人生活着;
    比如说,老赵原来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北傲国,其实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贵族,在北傲的官场中原本也占据着一席之地。
    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老赵退出了朝廷中心,在官衙里做起了一个小小的并没有正式官职名的衙役,每天就在官衙里处理处理杂事,领点官衙给的银钱,活过一天便活过一天。
    然后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老赵连官衙里的活都不做了。
    他开始混迹在市井之中,一开始学着人家牙子倒卖各种门铺,然后后来,朝廷推行了担保制度,老赵凭借着自己在官衙里这么多年以及做牙子的时候,对土地买卖、门铺买卖的经验,开始做起了担保人。
    这些经历很是普通,又十分地正常,让裴令派来的这些探听老赵底细的人,并没有多么大的收获。
    裴令已经将话给他们说得异常得明白,若是他们就只能带着这些东西回去禀告给裴令,恐怕他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胡令那个仗着中主宠信的人不怕裴令,可他们几个还是有点怕的。毕竟怎么说,他们也都是被裴令亲自挑选出来的队员,算是裴令半个直系下属。
    按照他们东临国的规矩,他们若是办不好这事,就算是裴令直接将他们赶出东临,他们也反抗不得。
    于是,他们这些人,便只能继续深挖老赵背后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比如说,老赵为什么会突然从朝廷中急流勇退,后来又为什么连官衙都不待了。
    他们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裴令的人,在为查清楚老赵的底细而奔波着。
    司马婧苓这边,则已经在准备出城的事情了。
    阿瞒和琳夫人以及他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些旧部见了面之后,便开始花大笔大笔的精力将北傲国这么多年来的局势发展变化以及各种各样的事务更为精细地补足了一番,填补了这些年来对于北傲局势掌握的空白。
    他签署了一个又一个的计划,让散落在北傲国各地的被他们称作是正统的人员全都行动起来,让整个北傲国全都热闹了起来。
    唯有大都城,至今都按兵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一个什么样的时机。
    司马婧苓已经命秋兰等收拾好了东西,此时此刻正坐在院子中,看着那滚烫的太阳时不时地被云层遮掩,然后迸发出一阵更为强烈的光,就像是恼怒地与云层作斗争,一时地被云层遮掩,然后就想要变本加厉地释放出自己绝对的炙热一般,让整个大地都蒙上了一种炎热氛围,半点凉气都没有。
    这样一来,虽然云层最终还是将太阳完全地遮盖住了,但是却没能阻挡得了,太阳拼尽全力,释放出来的恐怖热意。
    阿瞒将最新的任务指令布置下去后,便陪着司马婧苓,坐在了院子中的树荫下。
    他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感受着周围空气的凝滞,似是感叹地说了一句,“要变天了。”
    司马婧苓闻言看了看阿瞒,也没有关系阿瞒这两日的进度如何,他们走到了何种地步,而是附和似的应了一句,
    “嗯,是要变天了。来北傲国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北傲的雨天是怎样的。
    不过要想欣赏雨景,城外倒是个好去处。”
    阿瞒点了点头,就像是同意司马婧苓这句话一般。
    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又摇摇头,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他心想,不过就是一次短暂的分离,等他将这里的事情,稳定之后,便就会跟随着司马婧苓回南御国,到时候,他们还有很多的相处机会,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何必纠结于这一时?
    况且,这话说出口来,实在是有些怪。
    于是,阿瞒笑了起来,就像是他永远在司马婧苓面前表现的那种既天真又狡黠,既纯粹又妖娆的样子一般。
    司马婧苓便也笑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不一会,司马婧苓就该离开了。
    他们这点时间里,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朦朦胧胧地遮掩着一些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最终都归于一片平静。
    司马婧苓他们,出城很是顺利。
    阿瞒得知司马婧苓顺利地出了城,并且找到了一个适宜落脚的地方之后,心中轻舒了一口气,便继续打起精神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魏容自从那一日被宣进宫之后,除了中间偶尔回来了一次之后,便再也没能回来,每天都被魏荆留在宫中,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因此,等阿瞒终于处理完手中的事务之后,走出房门看到魏容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有些惊讶的。
    他挑了挑眉,坐在了魏容的身边,问道:“魏荆终于舍得把你放回来了?”
    魏容微微朝自己的旁边瞥了一眼,慢慢说道:“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多去宫里头喝茶做客了几天,哪比得上您忙碌呢?
    怎么,尊贵的殿下,终于要露出你的獠牙来了么?”
    阿瞒轻笑了一声,也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从决定要去见那些旧部们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不做隐藏的准备,所以魏容知道了一些什么,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魏荆那边还没有反应,这其实就让阿瞒的心中,多了很多想法。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容一眼,就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你与魏荆相处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与魏荆谈论一些别的什么,活着提醒他说,他的江山坐不稳了么?”
    魏容也笑了一下,对阿瞒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与他说起来呢?”
    阿瞒闻言,扭回头看了魏容几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坐着,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色。
    这时候,已经有凉风吹来了。
    “东临国的野心,可是很直白地摆在魏荆的面前了,他现在每天都是在暴怒的边缘,恨不得亲手将东临国那些人给碎尸万段。
    可是,他却还不能这样做。
    东临国究竟派来了多少人,除了现在进城的这些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躲在暗处,这些对于魏荆来说,都是未知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动人,还得强压抑着自己的急躁与愤怒,每天派人不厌其烦地盯着那些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唔,你知道最近宫里头,死伤了多少人么?他如何还能有足够的心思,来管你呢,我们归来的质子殿下?”
    “我可不是什么质子殿下。”阿瞒你笑眯眯地打断了他,“我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普通人而已。”
    阿瞒听出了魏容话语中的那一点不甘不愿地讨好之意,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完全信任魏容。
    魏荆暴虐的本性,愈发地不加掩饰,大都城内看起来虽然与往常一般无异,但是阿瞒在与琳夫人他们接触之后,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大都城内潜在的一种变化。
    越辣越多的人,对魏荆这个人,表现出了不满之意。
    宫里头的那些下人,虽然大部分都是被人卖进了宫中,以求得贴补家用,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孩子,给送进宫去,大部分人,都是被强逼着舍弃掉自己的孩子的。
    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也没有其他可以谋利的营生,就是靠着租赁土地,自己手工制作一些极为简单的东西,到市集里头换钱。
    如果这个时候,那些县主之类的人,随便用一个什么样的名头,将这些人的赋税加重,那么他们就只能含泪将自己的孩子给送出去。
    若是真的反抗到底,那将一家之主给打成个重伤,让他满彻底失去了劳动与反抗的能力,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到最后,他们的孩子还是会被强制押送到宫中。
    本来,每年被送进宫的人数都是固定的,有一定限制的。
    但是因为魏荆暴虐的本性,有时候收不住手,直接就将人打死实在是常有的事。
    这人一死,宫中就缺了人手,那他们就得从宫外进。
    随着宫内死伤的人越来越多,对于人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大。
    一家一户的也就罢了,两家两户、三家三户、千家万户都是这样,那百姓们心中的怨恨,自然就是成倍的增长。
    之所以还未反抗,不过就是还差那么一个机会。
    魏容与阿瞒说这话,其实就是在告诉阿瞒,机会到了。
    可是这个机会,真的是最合适的机会么?阿瞒其实并不确信。
    所以,他没有接魏容的话茬,而是沉默不语。
    魏容见阿瞒只是笑笑,却久久未答,不禁微小的皱了皱眉头。
    正当他再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人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了一眼他和阿瞒之后,小声地说了一句,
    “出事了。”
    暴雨突然之间倾盆而下。
    伴随着电闪雷鸣,阿瞒和魏容全都出了门。
    魏容作为明面上被魏荆召见的人,一出了巷口,就有马车专门等待着接他;而阿瞒,则是隐藏在暗处,随着琳夫人他们一起前往事发地。
    他们两个都听着来人的汇报,这才知道,原来是那群东临国人,出了事。
    那群人又发生了投毒事件,除了领头人裴令和一部分队员之外,其他人全都中毒身亡。
    而下毒者,被裴令一剑穿心,没了声息。
    许是骚乱太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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