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来早》三十三、一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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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当日街上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的景象让周云曦牵着一批牛羊有些不好挪动。明明那杨巡的酒楼就在眼前，却硬生生的走了快一刻钟都没进门。
    这样的感觉若不是当事人，只怕领略不到那样憋屈的感觉。
    “周姑娘？”在周云曦带着十一头体型壮硕的牲畜想方设法的想祭出人群的时候，杨巡便出现在酒楼门前，“我还以为你会晚些过来。”
    杨巡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店里的小二出来搭把手。
    他虽然没有看见那些牛羊的全貌，不过就从此时那些牛羊没有散发出来什么异味，且成年牛的角看起来光滑没有磨痕的样子来说，杨巡直觉这一批‘货’的品质不会差。
    兴许，还真和周云曦所隐含的意思那样，这一批牛羊比他往日见过的最好的牛羊品质还要高上几分！
    想到这处，杨巡的热情就高涨几分，甚至自个儿亲自来到帮着周云曦开路。镇上的人也被牛羊那光滑柔软的皮毛所惊住，注意到周云曦之后，竟然自发的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这样的景象，倒是周云曦没想到的。
    “想着早些将它们带来过，杨掌柜也好早些处理，这就选在了早晨。”周云曦笑了笑，而后道：“可要去酒楼后院儿？这人多眼杂的，也免得出什么岔子。”
    “正是这个理！”
    杨巡听见周云曦这话之后颇为赞同，他买卖牲畜的生意一贯都在酒楼的后院儿，此时周云曦主动提出，也甚为符合杨巡的想法。
    因着这个原因，杨巡看周云曦的时候，竟然还越发的觉得顺眼几分。
    “八头牛，三只羊……”杨巡扫了周云曦身后的牲畜，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才继续道：“周姑娘随我来。”
    听得杨巡这话，周云曦也点头应下。招呼了秦一一声过后，就带着一群牲畜虽杨巡走去。至于秦一，则在后边儿盯着有没有不听话的家伙乱跑，好及时将其揪回来。
    此时的秦一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心底却在犯嘀咕。
    ——他分明记得周云曦将这些牛羊买回来的时候它们还是小牛犊和小羊羔，怎的区区两个月，就和成年牛羊一般无二了？
    除此之外，这些品相也属于顶层。
    “秦一，愣着做什么？”秦一还在琢磨周云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一头的周云曦就已经站在酒楼的后院儿门口叫了秦一一声，“还不进来？”
    听得这话，秦一也将自己的思绪收敛，赶着最后几头牛缓缓走进后院，道：“数量没少，都在这里。”
    得了秦一的话过后，周云曦也没再看牛羊一眼。她当然知道没有少，毕竟绑定了牧场空间的东西，就算沉了海，她也能找到。
    “这些牛羊确确实实如同姑娘所言品质上层，不知周姑娘可能长期出售？”杨巡伸手摸了摸临近的牛，满意点头道：“若能长期供应，我倒可以多出些银子。”
    周云曦自然乐意听见此话，不过要不要长期供应这些，周云曦却有着自己的考量。
    诚然，生长饲料的存在能让牛羊生长的极好，可周云曦此前卖稻米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如果背后没个靠山，一旦被人盯上，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或许此时他们还没有本事谋财害命，可以后呢？
    加之此前县里的官爷亲自来查她的户籍，可谓想把这具身体的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的架势，周云曦心底多少有些慌。
    “长期怕是不行，的看情况。”周云曦装模作样的摇摇脑袋，“杨掌柜也知道，养这些家伙可得费时费力，也不能保证次次都和这次一般，这个担保，我可不敢应下。”
    听得周云曦这话，杨巡只哈哈大笑。
    若是说此前杨巡对周云曦还存了几分别的心思，那这个时候杨巡算是彻底打消。就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来看，周云曦这姑娘不是个好糊弄的。
    “既然这样，下次周姑娘若又养出这么些品质上层的牛羊，可得头一个想到我杨巡才是！”杨巡笑着招呼小二，“按着周姑娘此前开的价，银子都在这处。”
    “牛一头一百三十两，羊一只一百二十两。”杨巡慢吞吞的说着，递给周云曦几张银票和一些银锭，“一共一千四百两，荷包里的碎银一锭为五十，其余的五十两为散银，方便姑娘花销，您数数，看对是不对？”
    周云曦听了这话也不扭捏，直接伸手接过，当面点清。发现里头银票为两种面值，其中五百两的两张，一百两的三张，荷包里头的也不多不少，恰好一百碎银！
    “杨掌柜果真办事迅速，我果然没选错交易对象！”
    周云曦乐呵呵的收下，将两张五百两的银子直接给绑定了牧场空间，看似它们被周云曦放入怀中，实际却是被系统收入空间的银库存着，如此一来，周云曦根本不怕银票会丢！
    “这些放你这里。”周云曦说着将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子搁在秦一手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你总有要用钱的时候，未来三个月的工钱，可别找我要了。”
    听得此话，秦一哭笑不得。
    周云曦如今的身份他可不敢轻易冒犯，工钱？若他真有那个胆子敢收周云曦的工钱，只怕回头秦风弈知道后就能‘教他好好做人’。
    可看周云曦面色认真，不容拒绝，秦一也知道没法推辞，想了想，决定将这些银子暂时放在自己这处，若周云曦此后出门要买什么，他付钱便是。
    如此算下来，这钱在谁哪里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什么？”
    周云曦本准备离开，但转身的时候瞅见院子外面接到走过一个服饰有些奇特的队伍，他们又唱又跳，一口堪比洗脑的调子与那一身衣服合起来让人觉得颇为喜庆。
    “是表演方队？”
    “表演方队？”杨巡听见周云曦的话哈哈一笑，后继续道：“周姑娘这样说倒也没差，不过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不过这是咱们镇子上特有的歌舞，别处可见不着一模一样的！”
    杨巡这话让周云曦来了不小的兴致，她盯着走走停停的这一个极为冗长的队伍看了许久，只觉得新奇有趣。
    在她原来的时代，她可没见过这样的打扮和接地气儿但又不会让人觉得俗气的唱跳队伍。一时之间，周云曦竟然看得有些入迷。
    “天边草盈盈，挥鞭放牧归，夕阳存于归路上……”
    周云曦看着看着不免放出了自己那五音不全的调子，唱的歌谣更是杨巡等人不曾听过的词句。
    不过从里面的词汇不难听出这是个放牧歌，虽然，他们确确实实没有听过这样古怪的音调便是了。
    “掌柜的！掌柜的！”就在这个时候，小二却忽的大声叫着杨巡，那声音有些刺耳，让杨巡略微不悦的回头，“掌柜的，您，您看这些牛羊……”
    小二此时丝毫没注意到杨巡的不悦，他的眼睛几乎粘在了后院的牛羊身上。而杨巡也皱眉看去，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