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容》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一章: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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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红菱惊了。
    文渐也就惊了。
    吴红菱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个笑,对她道:“亏得我以前还想用钱来收买你,没想到容姑娘竟然是个如此有钱的人……”
    花想容沉默了,她选择不说话。
    吴红菱这种人,阳川首富的孙女儿,连她都夸花想容“有钱”,可见柳争这一番作为有多夸张了。
    但这是她有钱吗?明明都是柳争的钱。
    所以,她只能不说话。
    不然呢?说什么?说其实她除了花几百两买了个院子,其他她根本就没花钱?
    还是算了吧,说了她肯定又要被刨根问底,还不如让她们误会。
    吴红菱绕过湖水,往后走,花想容道:“这院子有前后两院。”
    吴红菱便走便道:“容姑娘,你这院子不错是不错,但是也太脏了,你是多久没回来住了?得费一番气力来打扫了。”
    花想容咂舌,好像确实是这样。
    花想容又拉着文渐跟上吴红菱,她们又站在后院里,文渐看着那颗桂花树,道:“我说怎么会闻见一股桂花香呢,原来你在这儿中了桂花树啊,不过,这些落花,可惜了……”
    吴红菱赞同道:“嗯,不仅可惜,你可能要扫一下午,你还在后院挖个湖,花瓣落进去很难清扫的。”
    花想容笑道:“落进湖里的不用清扫,湖里中了荷花,正好做养料。”
    吴红菱扬头,道:“好吧,院子不错,就是小了点,才两个庭院。”
    花想容还是笑着:“小院当然比不上吴府了,我一个人住,当然也不需要太大。”
    吴红菱笑着,拍了拍手,道:“有道理,那现在,看也看完了,本小姐就先行一步了,你们慢慢打扫。”
    花想容道:“好,吴孙小姐慢走。”
    当然得快点把她请走了,不然还要留她吃晚膳吗?
    她本来就是为萧子让才想来的,结果萧子让走了,她还肯进来看看,也算在很给面子了吧?
    虽然,花想容也不缺她来参观。
    吴红菱走了,文渐才开口问道:“她是谁?”
    花想容叹了口气,道:“吴越松的孙女儿,名叫吴红菱。”
    文渐惊讶道:“吴越松的孙女儿,那不就是你的……你怎么还和她交上朋友了?”
    花想容笑了,道:“你哪里看出来她把我当朋友了?她只不过是为了萧子让才多和我说几句话的。”
    “啊,想起来了。”文渐道。
    她想起来刚才吴红菱看见萧子让的反应和说话了,又问道:“你们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花想容笑道:“大概,她对萧子让一见钟情吧。”
    她说罢,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文渐哭笑不得,跟上她,边走边道:“她是吴越松的孙女儿,那按我们之前的猜测来看,她和她可是仇人了,这又算什么?”
    花想容开门,屋里传来一阵檀木香,很是好闻。
    这是柳争给她找的檀木屏风的味道。
    她和吴红菱是什么关系?
    说仇人也算不上吧,文渐还不知道三十年前叛国了的人是吴红菱,而非是她的先人,要说有仇,那怎么也是吴越松欠的她。
    并不是她是吴越松的仇人,而是吴越松是她的仇人。
    可吴红菱,只是被吴越松捡来养大的罢了,和吴越松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那这些三十年前的仇恨,和吴红菱又有什么关系?
    她和吴红菱之间,还真是跟微妙啊。
    她屋里的风铃随着开门吹进来的风而晃动,声音清脆悦耳。
    花想容微微一笑。
    终于回来了。
    接下来,她和文渐忙着打扫里外,先要做的当然是清扫住的地方了。扫尘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们扫了一下午,直到萧子让回来了,也还剩下两个庭院没扫。
    萧子让回来了倒是没什么,让花想容匪夷所思的是,他身后居然还跟了个低着头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衣衫有些破旧了,走在萧子让身后还在东张西望,用手挡住脸,像是怕极了被人认出来。花想容和文渐看见的第一眼就愣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也不解萧子让为何要带他回来。
    花想容指了指身后那人,问萧子让道:“这位是……”
    萧子让一笑,道:“老熟人了。”
    老熟人闻言抬头,在看见花想容之后,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放下手,抬起下巴,道:“怎么了阿容姑娘?这才几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本公子了吗?”
    居然是南宫诩……
    花想容惊呆了,道:“南宫公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不满道:“本公子变成哪样了?本公子哪样不是英俊潇洒?”
    花想容闻言忍笑道:“对,确实还是英俊潇洒……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后面那句话是花想容问萧子让的。
    南宫诩一听如临大敌,见萧子让要开口说话,连忙想去拉住他,可他还没拉到,花想容就听萧子让淡淡笑道:“哦,他去偷别人的钱被抓到了,那时我正好路过。”
    “噗嗤哈哈哈……”花想容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南宫公子啊,你居然也有去偷钱的一天……”
    “笑什么笑?你再笑,小心本公子差人打死你!”南宫诩威胁她,“本公子要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花想容当然知道他是怎么个被逼无奈法,但是也还是挑眉对他道:“南宫公子,你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自身难保,你还能差谁来打死我?”
    南宫诩闻言,一脸惨痛的别过头,道:“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鱼游浅水遭虾戏……”
    花想容还是笑着,只是没再玩笑他了。她当然知道南宫诩逃婚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不然也不会消瘦成这样了。要不是看他手里拿着的剑和天元剑相似,花想容都差点认不出他。
    真是难为萧子让了,这要是她遇上了,恐怕都不敢去认吧……
    花想容拉过站在一旁一脸迷茫的文渐,介绍道:“这位,是前段时间在六国闹得沸沸扬扬的楚国九公子,南宫诩。这位,是我的朋友,文渐。”
    文渐不敢相信:“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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