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盛宴》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九章恨煞天下单身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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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字典里有吗吗吗……”
    那是英文。
    ……林擎正想听到这里可以了,再听下去就是人品问题了,忽听里头燕绥道:“……住手!”
    林擎:“……!!!”
    娘希匹!
    屋内,燕绥把文臻拨了下去,喘吁吁地道:“……便是这事打平,之前你也说了是你的错,这错极大,可不是一块果冻一方蛋糕就能过去的……”
    文臻横刀立马,端坐不动,就快翻白眼:“那你说要怎样?”
    今天公举殿下矫情得过火,仿佛有什么小九九,文臻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却听他道:“也不怎样,我能对你怎样……这样吧,以后若我也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你,你也要饶过我一遭,万不可和我计较。”
    文臻不答,斜睨他,好半晌才道:“我甜,为什么我觉得此刻你内心慌得一笔?”
    燕绥:“夫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我之间,问这样的话就伤感情了。”
    文臻呵呵一声。
    巧言令色鲜矣仁。
    算了,夫妻矛盾,如果困一觉解决不了,那就困两觉。
    屋内的动静渐渐转为柔腻,却又夹杂着床榻碰撞之声,大抵这世上所有的恩爱夫妻,无论谈什么问题,到最后都会变成两性问题……
    ……
    次日,燕绥神清气爽,文臻气爽神清。
    重整旗鼓,直奔南平。
    过衡州和南平交界之地时,所有骑士收拢,三千骑精锐,再不掩藏。
    反正燕绥还是亲王,亲王随扈三千骑符合规定。
    三千骑里有熟悉西川的原共济盟高手,最终没有穿西川主府而过,而是特意选择了一条既隐蔽又不难走还方便埋伏的道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这支军队,绕过了大部分市镇不说,还将西川军远远地甩下,偶尔杀一个回马枪,以其精良独特的武器,将追逐的西川军打散,更多时候会遇上西川军的埋伏,但是英文的手下早已作为最精锐的斥候散了开去。不仅能避开,心情好还可以来个反杀。
    和在川北潜行截然不同的风格,这回燕绥文臻在西川,选择的风格是大开大合,不遮不掩,以速度取胜。
    靠的是终于来援的三千精锐,和对西川地形的熟悉。
    而他们选择的路线也毫无规律,除了向着既定方向前进外,其余时候神出鬼没,西川军被吊在后面跟着跑,处处被动。不仅没占到便宜,还消耗了不少兵力。
    到得后来,赶回来的西川刺史易铭好像受够了这种追逐战,收回了追军,看那模样,竟然是不想空耗军力,打算放行了。
    燕绥文臻感觉到她没尽全力,但也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打算,走西川要的就是一个快,抢时间最重要,让对方来不及反应最重要,一路冲到了西川西南边境,离众人要去的德安已经不远。
    在路上,文臻也接到了闻近檀和妙银的信,之前随便儿失踪,两人差点没将湖州给翻过来,后来燕绥接到随便儿,也命张钺给两人带个信,两女便又匆匆奔往天京,之后因为潜行入川北,暂时断了消息,如今重新联系上,却是说妙银留在了天京,准备随时接应随便儿,闻近檀则带人绕路追文臻而来。
    文臻很想叫闻近檀不必追来,她实在再经不起好友任何损失了,奈何都在赶路,信息往来也没那么方便。
    这一处是西川人也很少经过的地方,因为要翻过一座高山,高山之下便是一条大江,跋山涉水,对行路人十分不友好。
    但这里是离德安最近最方便的路途。
    但是到了那座山下,眼睛很利索的文臻老远看着那被白雪覆盖的山体觉得不对劲,当即命令军队就地驻扎,斥候上去探查,过了半晌下山,人还没到,就听见一片隆隆之声,大片的雪追逐着那几个小小的黑影自高坡上滚滚而下,如浪如潮,声势惊人。
    雪崩了。
    如果骑兵过山,非得被埋了不可。
    雪崩之后再去探路,发现雪崩的地势很是巧妙,一场崩后,将唯一一条还算平坦的道路掩埋,马匹是肯定过不去了。唯一还能走的路非常考验人的轻功,三千骑虽然都是精锐,但负重不低,硬过可能会有不小伤亡。
    最关键的是,下山之后的渡河,应该也不会允许骑兵通过。
    燕绥当即下令骑兵不必过河,折转绕路出西川境。
    最终过雪山的只有燕绥文臻林擎和四大护卫,连采桑文臻都让她和骑兵走了。
    那座山上气候比文臻想象得还严寒,多亏文臻一直带着酒和辣椒,下了雪山之后果然面对一条已经结了冰的大河,但是大河周边别说船,一条舢板都看不到。
    这也是正常操作,然后文臻就看见燕绥变戏法一般,令日语拆解组合出了两个简易版的雪橇。燕绥抱起她,往雪橇上一墩,把自己的大氅往她身上一裹,便亲自拉起了绳子。
    这让准备吹哨驭兽来拉雪橇的文臻瞠目结舌。
    正要拒绝,却听燕绥道:“当初在长川,你曾经也这样拉着我走过雪地,现在轮到我拉你了。”
    本来要走过来的林擎听见这句,立即捂着胸口走开了。
    那什么狗粮,天天被塞得要胃酸。
    文臻也就不动了,笑着看燕绥一手拽住了绳子,深呼吸,提气,好让自己更轻一点。
    她裹在大氅里,大氅的绒毛簇着她巴掌大的脸,脸颊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欢喜得,绽着桃花色,怎么看都不像一地封疆的大吏,或者一个三岁孩子的娘。仿佛还是当年空降屋顶的小姑娘,眼眸很圆,倒映着一轮澄净的月亮。
    燕绥看着她,微微一笑。
    在他心里,她也永远是他的小姑娘。
    日语很机灵地给燕绥靴子装上滚轮,他便带着她在冰上溜了起来,文臻眼眸瞪得溜圆,万万没想到这货连滑冰都会了。
    另一只雪橇林擎坐了,文臻还是唤了两头狼来拉雪橇。四大护卫等下一波过河。雪橇不大,冰的厚度也说不准,不敢载太多人。
    林擎在拼命催那两只狼:“哥们,哥们,快一点,莫让他们超过俺们,总跟在后面看他们卿卿我我你们不酸吗?”
    文臻:“林帅,那两只狼一公一母,是一对儿。”
    林擎:“……”
    这年头狼都来欺负单身狗。
    燕绥分明不想和林擎并行,越发溜得飞快,他身形高挑,滑行流畅,文臻眯眼打量着他迎光的身影,细腰腿长,优雅迅捷,像现代那世的花滑王子。
    这本来就是她家会算计,会卖萌,会做内衣,也会花滑的真正的王子啊。
    是一生骄傲,一生目下无尘,却总会为她做那些哪怕普通男子都不屑做的那些事的王子啊。
    因为他心底予她真正平等,而不是打着保护宠爱的旗号实行控制私欲的伪尊重实男权。
    怎么能不爱他呢?这样的男人。
    她摸出一根棒棒糖,一边吃一边笑眯眯想,当年在雪地里拖着他行走时,其实才刚刚心动,那时候救他护他,也有一部分是出于愧疚责任和感激。谁又能想到,走出了那年山谷里的雪,一转头桃李秾艳,硕果已挂枝头。
    她忽然喊:“我甜!”
    燕绥在疾行中回首,飘飞的衣袂在日光中扬起。
    文臻双手在头顶一举一弯一偏头,“比心!”
    燕绥怔了怔,但这种萌系动作他实在做不来,文臻笑着对他把手指一捏,“比心。”
    燕绥一脸“这动作很幼稚”表情转过头去,然而下一瞬间,他背对着她抬起手,迎着光的手指一捏。
    文臻笑眯眯啃一口棒棒糖。
    好甜。
    后面将两人互动都看在眼里的林擎。
    呕。
    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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