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是何年》正文卷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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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事情要比想的,还要复杂的多!”看着远处那水平如镜的江面,不觉喃喃出声。
    殊不知,此时的洛烨和常德,刚得知了她在和亲途中葬身火海的消息。
    “母后,这可如何是好?”洛烨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到常德宫。
    常德上前,替他扶正头上的金冠,斥责道:“你是一国之君,遇事怎能如此慌乱,像什么样子?”
    “是朕自乱了阵脚。”洛烨微微舒了口气,坐在一侧的黄花椅上。
    “今儿个上午,哀家得到消息,说昭云的聘礼也被一帮黑衣人劫走。”常德坐回主位上,“看来这帮人是早有图谋!”
    “真是胆大包天!”洛烨一掌重重拍在扶手上,吓得屋内伺候着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跪倒在地。
    “皇帝息怒,现当务之急不是追究何人所为?而是想想如何解决和亲之事?”
    听闻此言,洛烨扫视了眼跪着的众人,“你们都退出去!”
    待殿内只剩二人贴身随侍了,这才问道:“母后觉得和亲之事该如何收场?”
    “和亲只是个延缓的锲机,所以是谁去和亲并不重要!”
    “母后的意思是,再派一位公主前去西兀?可是朕看那穆熙辞倒是对昭云一片深情啊,他会应允临时再换一位和亲公主吗?”
    常德笑笑,眼中浮现一丝冷意:“西兀答应和亲之事,还不是和云启联姻,他们也有所图谋?”
    “虽说北溯先前是元气大伤,但它仍是卧着的一头雄狮,不得不让后者居上的西兀有所忌惮。而我们云启虽说兵力不强,但五洲最大的冶铁矿却在我国。
    冶铁矿是冶炼兵器的原矿,西兀一直同我们有贸易往来。同我们西兀和亲,他们也能免两年的的贸易税费,而我们也能趁这两年的时间招兵买马,养精蓄锐。”
    “母后言之有理!双赢的事情,他们西兀何乐而不为!”听完常德一席话,洛烨脸上的阴霾渐渐一扫而光,“那母后是想让常茹前去和亲?”
    “原先和亲人选定的就是昭云和常茹,现下昭云在和亲路上出了事,也只能让她去了!”
    半个时辰后,茯苓宫寝殿内的瓷器碎片散了一地,随侍的宫女们全都瑟缩地跪在一旁,不敢出声。
    “原以为我雇人除掉了昭云,我就能代替她!可没想到死了个昭云,又跳出来了个常茹!她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争!”
    安芷正将摆在桌上的一个玉如意重重摔在地上,却遭到彩云上前阻拦。
    “公主,这个可不能砸啊!”
    话音刚落,一清脆的巴掌声就在她耳边响起,随即而来的便是阵火辣辣的疼痛。
    “凭什么不能砸?什么时候我砸自己的东西,也要得到你这贱婢的应允!”
    广源客栈后厨。
    “杏堂主!”掌柜弯腰低头,向面前端坐的女子行礼。
    “你在这呆了多久了?”杏娘似笑非笑地问。
    “在下已在这客栈呆了五年。”他恭敬地回答,“不知此次堂主前来,是为了何事?”
    “这事你就甭管了,做好你的掌柜就行了!”
    “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杏娘扶着椅背站起身来,“接下来,继续配合我,莫要露出破绽。”
    “还有,今夜可能会比较热闹,你仔细留意着便好。”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掌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不,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好好看戏就行。”红唇轻启,便笑的花枝乱颤。
    落入山中的金乌,已然藏住了自己的余晖。
    昭云丝毫没有食欲,但还是勉强用了点稀粥。
    一旁的大厢房内。
    白毅背手立在窗边,看着宋起道:“昭云公主可曾有走动?”
    “回禀大人,公主不曾出过厢房!”
    “嗯”白毅只简短地应着,“今夜可要仔细着,莫要出了差错!”
    “是!”
    白毅看向窗外。
    天色已渐渐暗沉,远处树影也是稀稀疏疏。有风裹挟着白日里的曛热,自望潮江畔吹来。
    看来是有场下雨要来了……
    望潮江畔,临津渡口。
    临津渡坐落于京城东南面,河面开阔,水面平缓。它开通了南北来往的商旅,一直都是云启国最为繁忙之地。
    正午,太阳正为灼热之时。拦江的一条粗铁索,还在水里晃荡。江水一阵又一阵敲打着铁索,喀拉喀拉响着,也敲打着江边停靠的船舶。
    不远处的一家茶肆二楼,坐着两个头戴帷帽,身旁跟着两个丫鬟的女子。外人看不清她们面容,不过单看身影,便觉得娉婷袅娜,气度不凡。
    临窗边,昭云正支着手,透过镂空的雕花窗子看着不远处冒着炎炎夏日,来来往往,挑着沉重担子的挑夫,渐渐出神。
    “你不在我府中坐着,这么热非要跑这来晒太阳。哎,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般的商队运送货物嘛。”一旁的般若边一手煽着风,看了几眼忙碌的景象,嘟囔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商队,这些挑夫是由官府招募来帮忙运送货物的。”昭云无奈地看了般若一眼,从袖中缓缓掏出了一把折扇,递给她。
    昭云伸出纤细的手,指着不远处停靠在临津渡口边的船舶道:“那种船名叫沙船。
    它方头方尾,俗称‘方艄’,这种船底不怕沙滩,载重量也大。甲板面宽敞,采用大梁拱,甲板能够迅速排浪,所以能在江流湖泊和海域中远洋航行。”
    “所以,我认定这艘船是要出海的。”说完,撩起帷幕,昭云执起面前的茶盅,抿了一小口。
    “这些挑夫送到船上的东西是要运到他国卖的?难道是西兀国?”般若用扇子煽着风,随口道。
    “很可能是的。”
    听闻此言,般若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难以置信的再眺望了一眼窗外。随后扭过头去,吩咐坐在身后的青衣:“你去下面找一个知情的挑夫,问一问他们担子里送的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些东西是从哪儿运来,要运往何处去的。”
    “顺便还打听一下这次远洋运送是由哪位大人监管的。”昭云在旁补充道。
    青衣应道,随即下了楼。般若挪到了昭云坐着的长凳旁。撑着昭云的肩膀,正准备透过窗子往下张望,就听见了一个轻佻的男声传来。
    “几位小娘子,这么热还跑这来喝茶,莫不是特意跑来这看汉子的吧。”
    周边的人都纷纷戏谑地笑着着,他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儿还吹了吹口哨。
    “你跟我嘴巴放干净点。”般若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出言挑衅的男人,怒道。
    昭云扫视了一圈,目光停落在那个出言挑衅的男子身上。那个男子作书生打扮,年纪倒是不大。穿的件长袍马褂,长得是肥头大耳,倒颇有几分富态。圆脸上一双死鱼眼,盯着人看时还眼神闪烁,让人一看便心中不喜。
    “还有你们这些人,笑什么笑。”般若指了指那男子身边跟着应和的那群人。那群人也作书生打扮,不过一看便知家中并不富裕。
    “哎呦,这小妞儿还挺有脾气的嘛,爷喜欢。”那个男子搓着笑道。
    “要不从了我,我保管从此以后,你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呸”般若一听,更加愠怒,朝他啐了一口,却忘了自己还带着帷帽。
    身后的鸣翠见状,也坐不住了,嘲笑道:“你这长的贼眉鼠目的家伙,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长得什么磕碜样子,竟然还敢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昭云颇有些头痛,拉开坐着的长凳,也随之站起身来。
    “又来了个烈性的妞儿,不过你这说的爷就不爱听了。”那书生打扮的男子听见,瞪大了双死鱼眼上下打量着鸣翠。
    他突然上前一把拽住鸣翠的手,准备将她往怀里扯。鸣翠用力挣扎。
    “放开你的咸猪手。”般若见状,用力拽住鸣翠的另一只手,将她拽过来。同时,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在那男子的肚子上。那男子急急后退了几步,随即重重得摔在了一长凳上。
    瞬间,众人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见他身下的长凳都摔成了四分五裂。
    “口出污言秽语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本姑娘面前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般若看着面前摔得毫无形象的男子,拍手笑道。
    躺在地上的捂着肚子正呻吟着的男子,听闻恼羞成怒,朝身边正欲扶他的跟班吼道:“你是吃干饭的啊,只顾着看戏,没看着你爷被打了啊,还不快帮爷报仇!”
    那小厮打扮的跟班颤颤怯怯地看向般若。般若拉开脚步,随即做了个起始招式,那小厮便抖得如筛糠似得。
    躺在地上的男子见状,骂道:“没用的东西。”又扭头看向周围一圈看戏的人,吼道。
    “你们还想要答案了吗,想要的话就跟我上。”
    “刚刚,你们的对话我可是都听到了呢。”
    话音刚落,正准备动手的书生们都愣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带着帷帽,还未曾出声过的白衣女子。
    “科举考试竟然还想夹带入场,想着靠着关系徇私舞弊,真是胆子够大的。想知道被抓入狱的滋味吗?那可是真够你们喝一壶的。喔,我想起来了,好像还会取消科考资格。”昭云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
    书生打扮的学子们一听,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一部分胆小的顿时腿肚打颤,朝地上的男子拱拱手,便随即转身离去。
    还一小部分的人不甘心,留了下来。其中一虎头虎脑的书生就质问道:“你就是空口无凭,说了有谁信。更何况你一介弱质女流,能叫来哪个大人。不过是说这话吓唬吓唬我们罢了。”
    周围一阵应和。
    正在这时,下去问话的青衣回来了。昭云招招手,青衣便走过来,将问话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贴耳告诉她。
    昭云点点头,随即又叫来正瞪着那男子的鸣翠。耳语了一番后,将怀里令牌递给她。
    “知道了,小姐。”鸣翠应道,转身便欲下楼。
    不料却竟被那虎头虎脑的书生挡住了下楼的去路。
    “哼,让她走。我要看看不过是一商贩的小姐,能请来什么大人。”躺在地上的狼狈男子坐起身来,讥笑道。
    那拦路的书生听闻,纠结了一会儿,随即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子,不请愿地让了路。
    鸣翠连忙下楼。其他几名留下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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