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在少年》正文第四十四章青蛙何故想不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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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044)无辜幼鸟被虐杀,再次得罪霸王花
    可是没想到,麻雀妈妈回来找不到自己搭建的小窝,竟然飞去飞回好久都不敢钻进新家。
    这可把三个女孩子急坏了,又怕把几个小家伙儿给饿死,便四处寻找小肉虫子喂养小鸟,多亏她们事先留了观察口,可以随时监视麻雀一家的动态,拍下一些珍贵的监控小视频。
    直到雀妈幡然醒悟,爱子心切的鸟妈妈终于钻进了天赐的新家,这才让仨女孩儿放了心。
    亲见小鸟们一天天强壮起来,长出了羽毛,眼看就要飞走了,三个女生还颇有些舍不得。多想把这些可爱又美好的日子按下暂停,再多保留一段时间,就像她们今天的校园生活一样。
    为了保密起见,三个女生经商议决定,这些可爱的照片和视频一直没有放到网上去公开,只在私下的小群里分享。就是考虑到,为了保障这小鸟一家的隐私,可以生活得更安全平静。
    尽管如此小心,不久之后,还是被一些心细的女同学们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们索性私下组了个小群,每天关注着麻雀一家的变化,也严格遵守着保密的群规约定。这个小群也随着鸟儿一家的成长,在逐步壮大中,最后发展到了上百人,起名:雀妈一家亲。
    但是,被她们尽可能逃避的,生离死别的悲伤,竟然提前来临了,甚至还有些措手不及。
    这天放学回来,薇薇居然发现那个鞋盒做的鸟窝,竟躺在楼下的草地上,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几根鸟毛在风中颤抖。薇薇抱着鸟窝哇地一声哭出来,竟是忘记联系两个好友了。
    听公寓的保洁阿姨说,她亲眼看见维维安和几个男生一起,用弹弓子把这鸟窝打了下来,抓了里面的几只小鸟去湖边玩耍,她拦也拦不住,只好等薇薇回来,不知道现在结果怎么样?
    薇薇一听大事不妙,这才恍然间猛醒,急忙联系上两个在图书馆的闺蜜亓官和陌雪儿,三人一齐赶往湖边寻找。最终,在一堆草丛里看到两只小鸟的尸体,新长出来的鸟毛被拔光,细细的小脖子还粉嫩粉嫩的,软踏踏地当啷着,眼睛紧闭,身体早已经冰凉。
    薇薇双手捧着小鸟,哭得惨不忍睹。两个闺蜜也不停地一边安慰同伴,另一边自己抹泪。
    她们满怀悲伤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尸体用面巾纸一层层包好,连同新家一道安葬了。为了做个永久的标记,雪儿在小坟冢上面种了一根柳树枝,希望将来这根柳条能长成棵大树,带上小鸟的灵魂,继续生长繁衍。
    亓官阆月将全程拍下的照片,连夜编辑了发小群里。虽然没有确切指明谁是罪魁祸首,但是群友们几乎都心照不宣,藏有违禁使用的米国弹弓和钢球儿的男生,找遍全校也没谁了。
    当小群“雀妈一家亲”解散时,很多孩子都悲愤交加,甚至有人诅咒:多行不义必自毙,肇事者早早被报应。
    因为这件小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私下的秘密,学校并未知情,当然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查出真正的肇事者,更不可能做任何惩罚处理。不过,孩子们心底自然早就记下一笔旧账,直到等来了维维安因为类似的事情,终于被严厉处罚的这一天。
    当月的校园网公告里,两位本次肇事者,被扣除了学分并记过一次,每天暮跑5000米,再加餐厅帮厨,为期一个月。这已经是相当严厉的处置了,几种惩罚通常是不会一起使用的,除非严重影响到学校的尊严和声誉,数罚并举,绝无仅有,大快人心。
    随即还有一向乐于好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伙儿损友,配发了一组他俩帮厨的照片,制作出百变表情包来,在校网上四处传播取乐。
    维维安依旧满不在乎,还非常配合地摆出各种花样翻新的,耍帅欠扁凹造型的POSE。
    被连累的小跟班祁倚伦,却是一脸无辜受屈认倒霉的模样,躲闪着大家的调笑和关注。
    当然,吃瓜群众的眼睛必须是晶莹雪亮的,这也正是大家对待他们俩的态度有所不同、背后不断争论的主要原因。
    要是搁在别的孩子身上,遇上连续多起被处分的事儿得别扭好久,毕竟都是些不大光彩,引发众怒的事情嘛。惩罚过后,总该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但他是谁啊?
    他是维维安呀,校园里的一棵,亘古常青的奇葩树,从来都是安静听话不生事的绝缘体,平地三尺浪,静水起风波,无事也能生个非的,圣天使头号混世大魔头本头。
    不惹事,等于没故事,没故事,等于没乐趣,生命还不淡出一只菜鸟?那叫一个不可能。
    只可惜还带累了常在跟班祁倚伦与他一起吃瘪连坐,直叫大多数的同学深表气愤和不服。吃瓜群众在网上议论纷纷,有不少人都同情弱者为其叫怨的,发帖争论,很为祁倚伦鸣不平。
    不过,网评历来不缺少喷子,专门喜欢与主流声音背道而驰。立即就有人说话阴阳怪气,说他活该,助纣为虐,与某帅沆瀣一气,狐假虎威的人自然是得了好处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装可怜、扮弱者、博同情,最不值得怜悯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的人本该活受。
    这种逆向的声音虽然只是少数,但也将校园的论坛推向又一次激烈的争论中,热闹非常。
    只是所有人不知道,别看维维安表面上一点儿都不在乎,其实心里也是有惭愧和自责的。并且,已私下里悄悄地帮祁倚伦垫付了下学期的学费、餐费和制服费用,以表示安抚加补偿。另外,他特意叮嘱祁倚伦:这事儿要绝对保密哦,不可对外透露半个字,否则,必要他好看。
    祁倚伦知道以后,自是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的。自从进入圣天使,很少有人对他这么好,大都欺负他身材瘦小、皮肤青黄、一脸病容,经常笑话他:相貌猥琐,一副小人的奸佞相儿。
    只有维维安从不抱成见,带他一起玩耍,这也是他愿意鞍前马后服从维维安的主要原因。旁人自是不懂这些心理活动,只说他一看就骨子里贱兮兮地,还糊涂愚蠢跟错了人。
    所以说,那些死心塌地尾随其后的跟屁虫,也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去追随他一个满校出名、劣迹昭彰、无恶不作的,圣天使第一魔头的,时不时地都会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很实在的好处,无论是金钱方面,还是特权方面,都是一种畸形的庇佑。
    尤其是,对那些缺乏自信心和安全感,需要外力支撑自己颜面的孩子。
    否则,这里哪个孩子不是从小就妈生爸养的乖孩子?谁又会天生一副自轻自贱的骨骼了?谁会不嫌寒碜,天然奴性地甘为驱使?
    凡事皆有缘起,各人情不由己,适者生存罢了。
    那些适应不了的便觉无路可走,处处荆棘丛生。比如,下面这位仁兄。
    已进入初夏时节,气温逐步攀升,长袖衬衫都穿不住了。
    六月的一个傍晚,天气闷热,原本宁静平和的校园气氛,又被一个意外的场面给搅乱了,引起了全校范围的一片惊惧和恐慌。
    事发是这样的,晚餐后正准备去散步的学生们,今晚却被齐齐吸引到3号教学楼的下面。
    师生们纷纷举目仰望,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正徘徊在孔孟楼与老庄楼之间的廊桥顶上。虽有半米高的矮墙围挡,上面还有着半米多高的护栏,但他已经跨出来,独自在不足一尺宽,却有六层楼高的廊桥外缘逡巡徘徊,形势十分危急。
    同学们仔细一看,此人相当有名气,在学校里几乎尽人皆知,那就是懮鬱青蛙:郁宝斋。一个因为“曾经大胆追求校花”而出名,结果因为“主动放弃校花”更著名的,文静书卷男。
    “我的天,这是要搞哪样?苦练胆量吗?当自己是蜘蛛侠?”亓官阆月拉拉身边的雪儿,“还真没看出哈,原来,这位仁兄居然这么有血性呢!藕们仨,第一次竟然都看走眼了。”
    “貌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要寻求解脱。”雪儿叹息一声,“咳,薇薇,你又把他怎么了?看把这孩子逼得——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没有啊,我俩早就和平分手啦。况且我都真心认过错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想不开呢?”闾丘慕薇急着大喊道,“郁宝斋——你先下来啊,有话好商量。别这么自虐吓唬我们,好吗?上面挺冷的,看你哆嗦的,快点儿下来吧。”
    郁宝斋完全没有理会人们的喊叫和规劝,呆呆看了下面的观众一会儿,继续慢慢挪着脚,一步一步地引发阵阵惊呼。大家谁也不知道,此刻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梦魇了一样。
    很快,救护车警车呜哩哇啦赶到现场,退出一片空地,拉了警戒线,同时在给气垫充气。因为廊桥两侧的通道大门都被反锁了,一时间过不去。而且,即便冲进去,也怕他受了惊吓,一时被刺激到,会激动得不顾一切往下跳。
    所以,只好先一面劝解他,一面准备接住他的气垫,以转移他的视线,再趁他不注意时,派人偷偷开锁进廊桥去,暗中紧急施救。
    “这又是,第几个意思?来真格的啊?呦呵,这厮居然比我还血性,过去竟小瞧他了嘿。”维维安得了消息,也急匆匆赶到现场来,起哄看热闹,“我去,不明觉厉、细思极恐啊——”花帅手搭凉棚望上去,一看之下竟是被郁同学的灰白脸色,给惊吓到了几乎精分弃疗的程度。
    “都是你,那天晚上多嘴多舌。”闾丘慕薇一见维维安,立即怒从心头起,回身抱怨着。
    “明明是他自己笨蛋看不懂,丢人现眼了还不知道,然后又犯小心眼儿,怪得着我吗?”维维安表示出不服,“我只是说了大家都知道一件事实。要说挑事源头,应该是你们几个。”他用手指点着闾丘慕薇,冷不防一眼瞥见陌雪儿及亓官阆月也在场,不由立马气软了三分半,“哦不,就是你自己才对。这才叫好吗?自己作的,自己担!”
    “谁要你来拆穿了,一个男人多嘴多舌。我原打算找个适当的机会,慢慢再告诉他的。”闾丘慕薇青紫了脸面,急忙争辩道,“都赖你,还有脸说风凉话呢,哼——”
    “好啦,现在斗嘴有什么用?想想怎么劝他下来吧。”亓官阆月颇为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你们先别争,我看,他应该不是因为对联的事情,或许有别的困扰呢。”雪儿劝解道,“那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要是真的想不开寻短见,也不会选在今天突然发作,你们说对吧?我觉得,一定是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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